太陽已經全全沉落,今日月亮不滿,天空漆漆隱約可見星子閃爍。
許幽在宿舍中,揉著自己酸痛的手腕,心下遲疑。
直到,他熟悉的身影在窗外閃過,隨後,何家淼打開門,疾步走了進來。
借著燭光看,他的臉色很白,可是臉頰上,又有些怪異的紅。
“淼淼,你做什去了?”
許幽抬起眼睛,目光炯炯地瞧著他。
何家淼沉默一瞬,隨即道:“沒什,不過是肚腹不……”
“肚腹不安對不對,昨晚顧時也是突然肚腹不安,可是今日他怎的就好好的什都能吃了呢,肚腹不安可真是個好理由,以後我若是不開心上課了,我也說我肚腹不安,我天天都可以肚腹不安。”
何家淼麵有促狹之意,不知如何接話。
“淼淼。”許幽突然語氣一沉。
他一向不喜歡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但如今……
屋內的燭火飄搖,許幽的臉色在火光映襯下晦暗不定。
“我看見你晚飯後進了魏逸名的房間……你明知鎮南鎮北是死對頭,昨日大家剛剛一同給你過了生日,如果今日你就要背叛,是不是太過分了。”
何家淼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話。
許幽索性拽住他的肩膀,毫不客氣:“你別裝傻!淼淼,我沒想過你會是這樣的人,你說,你是不是出賣,是不是背叛了……”
“我沒有。”何家淼終於按住許幽。
“幽幽,你什都不懂。你告訴我,何談背叛呢?”
許幽動作一僵,顯然是沒聽懂。
“幽幽,我們何時依附於鎮北王府了?從未,既然從未依附,又何談背叛呢?”
許幽瞪著他:“你這是詭辯,我們的確未依附鎮北王府,但是大家都是要好的朋友。”
“我並不否認,大家的確是朋友,但是,今日這番通告,等於是告訴全學院的人——我們是依附於鎮北王府的!可是我們分明又沒有依附,如果我放任這個情況下去,隻怕你我會變成鎮南鎮北王府相爭的犧牲品。
這也是為何當初我並不想參與這個聚會,幽幽,我們沒有辦法,在這個各方相爭的學院,我們不依附別人,但是我們要能夠立足。”
許幽手微微顫抖,半晌終於道:
“所以你便去向魏逸名示好,是嗎?”
何家淼搖頭:“算不上是示好,隻是讓他知道我無意依附鎮北王府,且對他有些價值罷了。”
“何謂……價值?”
“我給他獻了一計,昨晚我們吃飯時,不是說起來讓人給學院捐送山珍海味一事嗎?今日剛剛好下達了選首席的消息,我便以此獻計魏逸名,禹州地處南方,離南部邊境不遠,送些山珍海鮮,對他而言既簡單,又能籠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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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正午,午飯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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