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馬甲被戳破之後，兩個人就維持著一種很奇怪的氛圍，每天早安晚安、報備行程倒是一字不差。

    不過這種感覺倒是挺好的，張曉寒上網查了一下這個感覺，發現有人給這個時期取了一個名字。

    曖昧期。

    “所以你們確定關係了嗎？”顧嵐在電話問道。

    張曉寒扣著床單上的暗紋，“……沒有。”

    “你們這是小學生網戀吧？”

    張曉寒吐了吐舌頭，“我又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

    顧嵐默默地掃了一個白眼，祁廷遠都做到這份上了，怪不得他說曉寒就是個白眼狼。

    一時不知道該同情誰。

    “想知道他的心意？這還不容易？”顧嵐靈機一動，翻出朋友圈快速地打了幾個字，“明天晚上七點，記得穿好看一點啊。”

    電話掛了之後，張曉寒點開了朋友圈，第一眼就看到顧嵐發的動態。

    【熱烈慶祝明天我家的曉寒同學終於要去相親了，隻是不知道“雲味四季”的菜合不合胃口呢/比心/】

    張曉寒：“！！！”

    第二天晚上七點，張曉寒嘴上說著不願意，但還是穿了一身漂亮裙子，坐在了餐廳。

    她看著麵前的“短發男人”，尷尬地笑著，“你這樣是不是太假了些？”

    “男人”平靜地喝著水，“放心，信我，最多十分鍾。”

    果不其然，還不到十分鍾，她就看見祁廷遠冷著一張臉走進了餐桌。

    “……廷遠？”張曉涵站起身，有一些心慌。

    祁廷遠定定地看著她，神色未有太多變化，張曉寒卻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了一些從來沒有看到過的震懾力。

    還未等她多想，整個人就被拽起來，一路拉到了餐廳外麵的一個巷子口。

    被孤單地留在餐廳的顧嵐，在周圍服務生驚異的目光下，鎮定地摘下了假發，然後默默地拿出手機，開始計算祁廷遠這事後應該給自己多少錢。

    張曉寒被迫站在巷子口，後背靠著身後冰涼的海報，腦子混亂不堪，呼吸也變得不穩定起來，“你怎來了？”

    男人無奈地扯著唇，“你跟顧嵐都這樣設計了，我還能不來嗎？”

    張曉寒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完全被猜透，開始抓耳撓腮，“你都知道，為什還來啊……”

    他垂眸看著她，不動聲色，“你說呢？”

    “我怎會知道……”張曉寒猛地抬頭，話語聲逐漸消失。

    突如其來的四目相對，似乎周圍的空氣都停了下來。

    張曉寒稍稍咽了一下口水，費勁壓下心的小心思，終是忍不住開口，“廷遠，我有話想跟你說。”

    祁廷遠彎了下唇，“什話？”

    “那個……”張曉寒站在他麵前，努力讓自己的心跳恢複平靜，深呼吸，“那個……我想問，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