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倩急切地“嗯嗯”兩聲。
“那好,我先掛了,這邊人多起來了,我要去後廚幫忙去了。”耿東力深吸了一口氣。
電話那頭的聲音隱藏不住笑意和歡喜。
她聲音幹脆地了一聲“好的”。
今真是個好日子。
陽光燦爛,空氣清新,色湛藍。
她握著電話站在窗前,不由自主地望著窗外的那棵大槐樹傻笑。
“媽,媽,”樓上傳來一個孩子的聲音。
童倩哎了一聲,“就來,就來啊!”
她不自覺地皺皺眉頭,心有種煩悶:一定是冬冬又尿床了。
何文娟在工地找了半都沒看見方檢的身影。
她剛想掏出手機來給方檢打電話。廚師長老黃正好從食堂出來,他剛剛就看見一個衣著時髦的靚麗女郎站在外邊東張西望。
“姑娘,你找誰?”老黃剛出門就衝何文娟問道。
何文娟握著手機,她笑著衝老黃道:“您好,我先找一下方檢,剛剛在這邊找了半也沒見他。您知道他在哪兒?”
“哦,方檢啊……他不在這兒,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山上看電路鋪設的情況。你進來坐一下等等吧!”老黃笑地看著她道。
他指了指食堂後廚的門口。
何文娟笑笑,“謝謝啊!”然後她就跟著老黃進後廚坐了下來。
“你是方的?”老黃坐在一邊笑眯眯地看著何文娟。
何文娟反應過來,有些羞赧地笑笑:“我……我是他女朋友。”
“哦——”老黃故意似的拖長了尾音,有些調侃地看著這個姑娘笑。“方人這個人可是很不錯的,特別有上進心!”
何文娟不知道該回應什,她有些忸怩,隻是“嗯”了一聲。
兩個人正著,方檢就帶著黃色的安全帽大步流星地進了後廚。
因為工作的原因,他穿得肥大寬鬆,整個人也黑瘦了不少。
他一進來就注意坐在一邊的何文娟。
何文娟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連衣長裙坐在門旁邊的凳子上,正跟老黃聊。
老黃見方檢進來,於是笑著就朝方檢招招手,“哎,方,看看這是誰來了?”
方檢摘下黃色安全帽隨手放在地上,他咧著嘴露出一口雪白而整潔的牙齒。
“你怎沒給我打電話,我好去接你啊?!”
何文娟眼中盛開著滿滿的笑意,她抿著嘴笑。
“我知道你忙呀,所以自己過來了!”她站起身,“你黑了,也瘦了……”
方檢看看坐在一邊的老黃,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發,“咳咳,那個……”
老黃調侃,哈哈一笑:“哎呦,我礙事兒啦!”
完,他站起身來,拍拍褲子上的塵土,一邊往門外走,一邊笑地衝方檢眨眨眼睛。
方檢嘿嘿兩聲,然後他就看著何文娟笑。
何文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微微掂腳,戳著方檢的額頭。
“你啊……傻笑什?”
方檢抓住她,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我高興啊!”
何文娟抿著嘴笑,她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你高興什啊?”
方檢捧起她的臉,捏了兩把,“你呢?明知故問。”
何文娟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她用手摩挲著方檢的大手。他的手粗糙了很多,長了硬硬的老繭,有些硌得慌。
“累吧?”何文娟低頭看他的手。
方檢把手抽回去,他怕何文娟看到他手背上的傷口,連忙道:“沒事兒沒事兒!”
何文娟張口欲言,方檢卻岔開話題,“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四處轉轉?”
“好啊,你帶著我!”她看著方檢的眼睛笑眯眯地道。
兩個人一起往山上爬。
因為新修的山路還在施工,所以他們隻能走原來的路。
山路彎彎曲曲,六月的草叢生長茂盛,除了正在施工的山路,其他地方都是一片葳蕤的濃鬱綠色。
在走在路上,何文娟看見方檢的手一直插在口袋。
厚厚的草叢蓋住了原本有些崎嶇的坑坑窪窪,何文娟一不心踩進了其中一個坑。
“啊!”她驚呼一聲,差點摔倒。
方檢伸手扶了何文娟一把,何文娟才看見她手上的傷——不知道被什劃傷的,一道道深深的印痕。
何文娟站穩,她有些焦急地一把拿過方檢的手問道,“手背上這是怎了?”
看到手上的傷被何文娟發現了,他也就不再隱瞞,“沒事兒,就是抬鋼筋的時候不心劃了一下。真的沒什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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