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嬌最近一直住在方檢家。
方檢沒有時間照顧她,他兩後馬上就要去招標會,現在正在找人一遍遍地打聽招標的評定方式。
現在的孟嬌沒有了哥哥孟德的“監視”,也不再去找耿東力,但她心的陰霾並沒有減輕許多。
唯一可喜的,她覺得現在是她很久都沒有過的自由時刻。
孟嬌現在完全就是一頭被放養的羊狀態。
方檢這幾都不在家住,招標會馬上開始,他又忙又覺得精神緊張卻還得打起十二萬精神,所以索性直接睡在店。
鄒勇看了開玩笑道:“你這本來就孤家寡人,現在索性放飛自我了?”
方檢咧開嘴一笑:“哪比得上你,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唉……我真是命苦啊!”
“你你也老大不了,我孩子都有了,你怎連個女朋友都沒著落的……”鄒勇打趣道。
“女朋友?找個什樣的?跟你老婆一樣一言不合上腳踹的?”方檢玩味地眯著眼睛笑。
鄒勇跟方檢在部隊不僅是一個連一個營一個排一個班,而且是上下鋪的兄弟,平時訓練的時候,他身上極其爺們兒的男性荷爾蒙似乎大有“飄香十”的趨勢,把女兵迷的不要不要的,而且身體素質是數一數二的棒。
可是,徐夢圓嫁給鄒勇後,一切都變了——曾經的鐵血硬漢完全不——複——存——在,變成了在老婆麵前溫柔恭順的“妻管嚴”,而且現在眼看著要變成“超級奶爸”。
方檢看看他,自我腦補了一下鄒勇以後完全被嬰兒支配的恐怖生活。他不禁哆嗦了兩下。
隻見鄒勇神神秘秘一個人自言自語,方檢看見他一臉傻笑,於是出聲問道:“你自己在那兒一個人咕噥什?”
鄒勇笑得跟朵狗尾巴花兒似的:“我告訴你個秘密啊……我兒子昨叫我爸爸了。”
方檢翻了個白眼:“傻*。”
“哪有兩個月不到就能話的孩子?你有沒有點兒常識!”方檢倚在椅子背上,慢悠悠地道。
鄒勇不以為意,隻是反複強調,那孩子就是叫他爸爸了。
在方檢給鄒勇普及了半的常識,依然扭轉不了已經被嬰兒支配的鄒勇的思想,方檢果斷放棄了。
他靜靜地看著在一旁翻看手機孩子照片的鄒勇,正笑得傻乎乎。
方檢不能理解,一個剛硬如鐵的男人為什能變得如此柔軟——就好像完全不像他自己,而是成為了另一個人。
“鄒勇,你跟以前在部隊上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方檢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當年還是少年的人,現在已經做了父親。
鄒勇一愣,隨即憨笑:“有嗎?我沒怎感覺到啊……哈哈。”
他低頭溫柔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熟睡的嬰兒照片。
“或許是因為有了他之後,我就有了為成就另一個人而成為另一個人的勇氣吧!”
方檢悶不做聲地點點頭,他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不複從前,但是現如今生出來的這些溫柔,似乎也很好。
他突然有些羨慕。
他覺得自己今年二十六歲,至今一事無成。
招標會如期舉行,方檢和鄒勇早早就到了會場,會場人不多,來競爭的也就三四個。
方檢有些勝券在握。
周桓叮囑過他的事情,他已經一一部署,現在隻等招標開始。
招標會會場簡潔樸素,大概是最近相應政府號召,隻給每個投標的人發了一人一瓶水。方檢想,這也真是太“艱苦樸實”了。
招標會馬上開始的時候,從外麵走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
方檢不認識他,可是他敏銳的直覺卻告訴他:這是勁敵。
周桓的信息有所失誤。
他側著耳朵,聽見旁邊有兩個人在聲話。
“這不是那個誰嘛?”
“誰啊?”
“錢正廉。”
“不會吧,去年的地王可是他拍下來的,他怎會看得上這種地皮?”
“聽他有個習慣,長年胸口放一條藍手帕。”
“誒……還真是,那這次肯定毫無懸念了,他都來了,這塊地兒鐵定沒跑的。”
“不過也是奇了怪,這一塊破地兒,他買來能幹什?”
“不知道……”
……
兩個人七嘴八舌地了一通,方檢卻將這個錢正廉的基本情況聽了個差不多。
錢正廉是專門做地皮交易的,去年地王就是由他拍下,他承包下來地皮後,再以高價轉讓,從中賺取差價。
最近幾年地皮炒得火熱,俗話“買車不如買房,買房不如買地。”這就足以見地皮交易的炙手可熱。
方檢心中不覺得沉了一沉,本來他胸有成竹,可是萬萬沒想到。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主持人致完主持詞,招標會就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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