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方檢給周桓打了個電話。
“喂,方檢,招標會怎樣了,”電話接通,那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你們拿下沒問題吧!”
方檢聲音低沉,“我之前給過你一份關於我們項目的資料,是吧?”
“是啊,怎了?”
方檢頓了頓聲:“你實話告訴我,周桓,資料你有沒有給別人看?”
“什?方檢,我怎可能給別人看。想什呢……你那邊兒是不是出了什問題?”周桓的聲音透著吃驚。
方檢雖然心中尚存疑惑,可是看到周桓的反應,又想到兩人多年的交情。倘若是幾年前,他肯定毫不猶豫地選擇周桓,但經過這幾年,他不確定周桓是否還一如當年,他同樣擔心周桓變成了蠅營狗苟之輩。
“你認識錢正廉?”方檢試探性地問道。
“我知道這個人,去年的地王就是他拍下來的。聽這個人挺厲害的,很有手腕。怎了?”周桓問道,“你不會惹上他了吧?!”
方檢聲音淡淡,“沒有。”
“我們項目資料被泄露了。錢正廉也來跟我們一起競標,”方檢沉默了一下,“內容跟我們的幾乎毫無二致。”
“我*,”周桓罵了一句,“你確定那孫子跟你們項目一模一樣?”
“當時pp上的內容跟我們的沒什差別,整個會場的人都看見了。”
“**,你放心,方檢,這事兒我一定給你查清楚,如果是從我這兒漏出去的,我一定不會罷休。我算是看出來了,我他媽的這是讓人給擺了一道兒!”
方檢歎了口氣:“行了,現在看來,項目希望不大了!”
周桓安慰方檢:“你現在別急,我有辦法讓他怎吃的怎吐出來。”
何文娟看了看日曆,學校忙了一,她都忘記方檢今要去競標的事情了!
何文娟打開手機,撥了方檢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srry……”
她把手機拿在手心,奇怪地看了看。
等了一會兒,何文娟又打了一遍,終於打通。
“喂,方檢。”
“嗯,在,吃了嗎?”方檢的聲音中透露著疲憊。
何文娟聽到他低低的有些沙啞的聲音,“你怎了,很累嗎?”
方檢在電話這邊搖搖頭,“不累。”
“你們今競標怎樣了?把握大不大?”何文娟急切而心翼翼地問。
“……”方檢頓了頓,“還好,問題不大。”他並不想讓何文娟擔心,所以撒了謊。
隻聽見電話那邊的人聲音一下子就變得輕鬆起來,似乎呼出了一口長長的氣。
“明學生要最後一次模擬,我今太忙了,現在才想起來問你。你不會怪我吧!”
方檢雖然感覺疲憊,可是聽到她這,就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為什要怪你啊……”方檢柔聲道,“我很高興,真的。”
何文娟在電話這頭輕笑了起來。
兩人絮絮叨叨聊了四十多分鍾,直到何文娟打了一個哈欠。
“你困啦?”方檢笑問道。
“沒事兒,你繼續吧……”何文娟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
他輕笑一聲,“我是不是話很多啊?”
電話那頭卻無人回應,方檢愣了一下,就聽見電話麵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
方檢幾不可聞地笑了一聲,對著電話輕聲道:“晚安。”
他掛了電話,靜靜地坐在窗邊的椅子上。
房間很暗,他沒有開燈。暗夜,啪地一聲,猛地跳出來一簇紅色火焰,像是綻放的紅玫瑰。
他點著煙,紅色的光點一明一暗。
屋子空曠,黑暗中的一點紅顯得格外寂寞。
方檢狠狠地抽了幾口,然後熄滅了煙,隻剩下淡淡的霧藍色。
他沒有脫衣服,和衣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世界萬俱靜,來自海麵上的東南季風一如既往地在這個城市徘徊,。
風柔軟而溫潤,像一個鹹濕的吻,帶著一點屬於海洋的溫暖味道,直愣愣地撲到每一處地方。
第二,何文娟頂著熊貓眼到了新安五中。
昨睡著後半夜驚醒,一想到第二的模擬考,就再也睡不著了。
監考教師上午七點半集合。何文娟七點就到了會議室。
孫琦看到她難得一見的精神萎靡,以及深重地無藥可救的黑眼圈,不禁調笑道:“年輕人,腎是個好東西,悠著點兒用——這是不可再生資源啊……”
“呸,”何文娟白了她一眼,“你流不流氓啊?”
孫琦笑道:“我這是為你身體著想,這我我傷心了……”她一邊,一邊假裝心痛捶打胸口。
“我都一個多月沒見他了,腎想用也用不上!”何文娟轉過頭去,白著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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