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振衣千仞岡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蘭陵花染顏 本章:第34章振衣千仞岡

    魏晉風度,是對魏晉之際名士風度的稱謂,亦稱魏晉風流。它作為門閥士族意識形態的人格表現,已成為魏晉時期的審美理想。名士們崇尚自然、超然物外,率真任誕而風流自賞。據《世說新語》:“王子猷居山陰,逢夜雪,忽憶剡縣戴安道,即時登舟造訪,經宿方至,造門不前而返。人問其故,答曰:‘吾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他們研究“容止”,提倡“雅量”,喜怒哀樂不形於色。《世說新語》載,顧雍集僚屬下圍棋,得兒死訊,他“以爪掐掌,血流沾褥”,而神色不變。謝安策劃了淝水大捷,捷報傳來,他下棋如故,並無喜色,待收棋入屋,因大喜至極,折斷了木屐齒竟全然不覺。另外,他們言詞高妙,精神超俗,“托懷玄勝,遠詠莊老”,“以清談為經濟”,喜好飲酒,不務世事,以隱逸為高。

    進行曆史地考察,我們不難發現“魏晉風度”的思想意義和美學價值。作為對人生的愛戀,自我的發現與肯定,它與東漢末以《古詩十九首》為標誌發展而來的價值觀念一脈相通;而在追求行止姿容的漂亮俊逸上,又和“文學的自覺”的美學潮流相輔相成。在藥、酒、姿容、玄談的外在表象後麵,蘊含著對自身價值思考和對人生無常的悲歎。漂亮的形式(姿容飄逸)和內在的精神(智慧和憂傷)結合,成為魏晉風度的美學典型。在哲學上,玄學的興起,標誌著儒家哲學的危機,魏晉玄學是東漢以來思想和社會曆程的必然結果,確有一個過程。東漢後期政治的腐敗,使儒生們從對漢家煌煌大業的盲目崇拜中清醒過來,正統的儒家思想受到懷疑。從黨錮之禍開始,到黃巾起義,到軍閥混戰,到三國鼎立,再到曹魏司馬氏爭權,大開殺戒,在整整一百多年的腥風血雨中,人們進行了否定外界社會的過程,探索人生變幻無常的命運,執著愛戀短促的生命,尋求人生的歡樂。

    反映到文學上畢竟要遲一步。實際上,從東漢和帝時代開始,外戚和宦官相互屠戮,直至魏晉的大殺名士,社會上刃血橫飛,而在觀念意識領域內,則開始了一次思想解放運動。道教的興起,佛教的傳人和發展,曹操的“尚通脫”,“不忠不孝也不要緊”,嵇康、阮籍的“越名教而任自然”,雖然不可能從根本上動搖儒家思想地位,卻使社會的思想觀念的麵貌有所改觀。從此時開始到唐五代,人們的思想並不為儒家思想所囿,就是這一解放運動的功勞。而以魏晉風度為開端的儒道互補的士大夫精神,從根本上奠定了中國知識分子的人格基礎,影響相當的深遠。

    當然,在人格實踐上,魏晉風度所及,也確實帶來弊病:許多人趕時髦,心情並非嵇、阮似的沉重,卻也學他們的放達。正如魯迅所指:“東晉以後,作假的人就很多,在街旁睡倒,說是‘散發’,以示闊氣。就像清時尊讀書,就有人以墨塗唇,表示他是剛才寫了很多字的樣子。故我想,衣大、穿屐、散發等等,後來效之,不吃(藥)也學起來,與理論的提倡實在是無關的。”

    至於說到清談誤國,清談,那是時代的產物,是在魏晉玄學盛行的特定條件下所產生的。我們隻能從曆史的角度來研究它、認識它,這樣才能有正確的認識。

    “玄學”是風行於魏晉時期的一種唯心主義哲學。

    這種哲學思想,開始於曹魏正始年間(公元240249年),創始人是何宴、王弼;發展於西晉元康年間(公元291299年),代表人物是嵇康、阮籍;最後完成於永嘉年間(公元307312年),代表人物是向秀、郭象。這些人生活於魏晉之間,他們的思想代表著當時的主要思潮,因而“玄學”又往往稱為“魏晉玄學”。

    魏晉時期,黃巾起義的革命風暴剛過,曹氏和司馬氏不同豪族集團的權利之爭又激烈展開。統治階級需要防範農民革命再起,又要適應政治舞台上攘奪紛爭的局麵,極力尋求一種新的思想工具。東漢風行一時的“讖緯之學”,以神學來解釋儒學,經過王充等人的批判,已經失去原來的迷惑作用。朝廷提倡的經學,也已經發展成為僵化的章句之學。這種繁瑣經學,很難再適應魏晉時期的動蕩形勢。於是,坐談玄理的“玄學”便應運而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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