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采音如此,顧笙竟有些束手無措,迷茫地看著鳳殘月,想得到一個答案。
鳳殘月示意顧笙不要說話。等到看不到慕采音的背影時,鳳殘月衝那邊喊道:“廬翰,晚上別走了,留下吃飯,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為什鳳殘月說慕采音爭不過自己呢?也是有理有據的,鳳殘月真的將慕采音拿捏死地,讓慕采音進退兩難,最後隻能認輸。
這不,沒幾秒鍾就回來了。
鳳殘月:“怎了?沒找到門?”
慕采音:“我去廚房幫你看看還有沒有菜,別耽誤正事!”
鳳殘月:“謝謝!”
好吧,顧笙和海棠是真的認輸了,笑出聲來。
慕采音也幹笑了幾聲,心中真的一言難盡。
鳳殘月依舊如常,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夾雜著幾分散漫。
畢竟,她二人又不是隻過鬥這一次嘴。
但,每次結果好像都是一樣的。
許久,眾人都不再言語,杯中茶的清香四溢,海棠又給三人添了一杯新茶。
鳳殘月擰了擰眉,想到什,收起那隨意的姿態,淡淡開口道:“采音,糖糖都和你說了?”
慕采音:“……什?”
見慕采音一臉迷茫,鳳殘月心中一緊,眉頭又皺了幾分,問“糖糖沒去慕府找過你?”
慕采音遲疑了一下,仔細地想了想說:“你若是讓她這兩天去慕府的話應該是錯過了,我已經出來玩了好幾天了。”
“好吧,看來你什都不知道。廬翰,你知道仙界出亂子了嗎?”
顧笙也不知道她二人在談什,準確地說,他連二人口中的糖糖是誰都沒聽明白。
見二人同樣迷茫的神情,鳳殘月頓時有些感動,竟還有人如此淡定,緩緩地放下杯子。吩咐海棠把天璽地的事情給他二人講一下。
海棠將這仙界的亂子從頭到尾細細講了一遍,鳳殘月在一旁細細補充著。
聽完這“故事”,他二人也不再淡定,徹底地亂了心神。
慕采音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呼出來。
顧笙還沒見過慕采音如此嚴肅認真,將手輕輕搭在她的手上,怎知她的手冰涼的出奇,連忙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才讓她慢慢地平靜下來。
“殘月,所以,你想怎辦?”
鳳殘月的臉上也有一絲沉重,“我在想,魔族這一次敢如此做,肯定是對玄青宗的密網有一定的針對和關注,假如,我現在利用密網傳出一條消息,並且這條消息隻要對魔族十分重要,他們便一定會盡全力打探這消息各方麵的迅息。如果真的如此……”
“……如果真的如此,魔族力量就會在某種程度上分散,就會有足夠的時間來尋找玄青宗內部的探了以及對魔族接下來的行動進行推測和應對。”慕采音接過話把兒,鳳殘月頻頻點頭,表示同意。慕采音反而不解:“但是,你要放出什消息?”
鳳殘月略略遲疑,說:“我想用密網,放一條關於地璽的消息。就說……”
“不行!”
慕采音想都沒想,立刻否定。其實,她早就清楚鳳殘月的打算,但是,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下意識的反應。
但她這一嗓子聲音的確有點大,把其他幾人嚇一跳。
鳳殘月立刻吩咐海棠去出看看,別驚到某些人。
海棠離開後,慕采音接著說:”殘月,總之……不行,這太危險了。再說,當年不是也有人說地璽是神靈妖靈兩力合成,但事實並不是如此,你這消息,除了給自己找雷,還有什作用?魔族又何如會相信?”
鳳殘月知道她很著急,但仍不緊不慢地說:“可是,采音,你想,如果魔族沒有足夠的把握,他們敢動天璽?他們想要的是一統三界,隻有天璽是不夠的,難道他們就沒有調查過地璽?如果真的放這個消息的話,他們一定會視若珍寶,調查一番。隻要他們了一動,就會出現在明處,我們在暗處,還怕找不到他們,防不住他們嗎?”
鳳殘月知道慕采音說不過自己,雖都是疑問,但語氣異常平和。
顧笙聽了鳳殘月的話,覺著也有些道理,對慕采音說:“采音,上君說的對。魔族敢突然出擊,定然有萬全的打算,隻要我們能找到他們,還怕他們在暗中放冷箭嗎?”
“你……”慕采音頓時感到種孤立無援。
鳳殘月走到她身邊,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幅大大咧咧的樣子,“放心吧!我怕他們?”
慕采音依舊不開心,替她擔心。
顧笙牽過慕采音的手放在手心中,冰涼的手終於有所緩和,看著慕采音,又用手撫摸著她的額頭,使她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了。慕采音擠出一絲笑容,心情漸漸舒暢。
“咳!”
鳳殘月在一旁刻意咳了一聲,慕采音連看都沒看她:“嗓子難受就喝水。”
鳳殘月:“……”
好啊!慕采音!你等著!
這場麵,鳳殘月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為什感覺怪怪的。閉上眼,將自己記住得,記得差不多的靜心咒七七八八都念了一遍,但實在沒什用……
不知海棠什時候又回來了,見到如此一幕,偷笑幾聲。走到鳳殘月身邊說:“上君,有人送了封信來。”
她接過信封,打開一看,字如其人,清秀的字體讓人賞心悅目。看完信,心樂開了花,甜滋滋的。
慕采音滿懷好奇卻格外明白,故意湊過去看了一眼,說:“這是哪家公子的字好看?”
鳳殘月見她不懷好意,輕聲一哼。
慕采音才不管她這一套,又坐在顧笙身邊,說:“看來,今晚嚐不到殘月上君的手藝了。”
“但是,今晚有集市逛啊。”
慕采音才不信她的鬼話,說:“到時候,誰道你在哪兒?
鳳殘月:“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
晚上,天剛黑下來,燕都就變得比白晝還亮。
各式各樣的燈籠堆積在燕都的上空,各家的小姐都扮得花枝招展,總想豔壓群芳。
不過,總有一股清流。
鳳殘月依舊是最特別的,並沒有穿上多豔麗的衣裳,反而是一件黑白相間的衣衫,麵上依舊戴著麵紗,卻遮不住她俊俏的麵容。頭上換了一枝精巧玲瓏的玉簪,還算奪目。
早有一輛馬車停在了林家別院的門口,鳳殘月登上馬車,馬車緩緩而行。
馬車內的林若文早已恭候多時了,光線雖暗,但他卻能清晰地看到鳳殘月如玉般的麵容。兩人並無言語,隻是坐在那。
一會兒,馬車停了,到了集市了。
鳳殘月起身想走,林文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拉回來坐在自己身邊。
鳳殘月有些吃驚,一時有些失色。林若文望了望她,將她的麵紗摘下來。然後,又不知從何處拿出來一個黑色的帷帽,戴在鳳殘月頭上。
鳳殘月掀起麵前的那層紗,用眼神他這是做什?
林若文說:“這樣,別人就不會發現你或者認出你啊!”
輕輕的“哦”了一聲,兩人一起從馬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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