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金陵城, 氣氛顯得格外的沉悶。
似是老天也察覺到了人間的冤屈,一時間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
而楚王府正大廳中,擺著一尊由沉香木做成的巨大棺槨,麵靜靜躺著的,正是這金陵城的主人常宮龍城。
此刻楚王府舉府上下皆是披麻戴孝,風聲,雨聲,雷聲,哭聲混合在一起,使得天空中哀鳴鴻鴻。
棺槨最前麵跪著常宮遙和其兄常宮邊南。
“哥,這到底是怎回事?”常宮遙紅著眼睛問道。
跪在一旁的常宮邊南神情憔悴,萎靡不振。“我也不知道怎回事?我們楚王府一行人在牡丹亭歇息,卻遭到了刺客的埋伏……!”
“都怪我沒有保護好父王,都怪我……!”
常宮邊南的內心無比自責,狠狠的在地上叩著響頭。
要不是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要不是因為救自己,父親也許就不會死。
常宮遙看著常宮邊南額頭上已是鮮血直流,伸手扶住了他。
“哥,你不要這樣,父王大仇未報,你要振作起來,你把事情經過詳細與我說一遍。”
聞言,常宮邊南雖然愧疚自責,但他也知道,常宮遙說得在理,於是重重點了點頭。
接著,他就把他們在京城發生的事,還有如何遇刺,如何逃亡的過程給常宮遙詳細地說了一遍。
聽完常宮邊南的話,常宮遙眉頭緊鎖,
“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嗎?”
常宮邊南搖了搖頭,
“那些刺客像是受過專門訓教的,做起事來,極為幹淨利落。”
“那可知他們使用的是何門何派的武功?”常宮遙又問了一句。
憑常宮邊南的描述,按這些人的武功,在江湖人都應該是有名有姓的高手才對,若是知道他們的武功,那找到其人,想來也不是很難。
特別是那個蒙麵的白衣書生,打扮獨特,武功極高,按這模樣,在江湖之中也沒有多少。
然而,接下來常宮邊南的話卻讓常宮遙大失所望。
“不知道,那白衣書生所使用的武功,我從未見過。”常宮邊南說了一句。
若是他看到白衣書生殺護衛隊長,肯定能大致猜出其身份。
不過與他相鬥時,白衣書生並未使用那一招,而是使用了其他很是奇怪的武功,他也不知出自何處?
常宮遙此刻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許久,仔細梳理了許多細節,他得到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應該是京城那位動的手了。
遠方的青陽,一座偌大的府邸之中,青陽王正襟危坐於主位之上,他左側坐的是一位白衣書生和青陽的幾個統軍將領。
右邊則是三位同青陽王一般打扮的中年人,頗具龍形虎影,一眼便知是身份高貴之人。
正是大祚的燕,蜀,晉陽這三鎮的藩王。
“不知今日青陽王兄約我等三人前來,所謂何事?”
晉陽王問出一聲,燕,蜀二王也看著青陽王,等待回答。
聞言,青陽王沉聲道;“今日不遠千將三位請來,實乃是有一件大事要與三位商量,本王前幾日得到消息,楚王在回金陵的路上,遭遇刺殺,死了。”
這個消息,讓晉陽王三人大驚,
“你是說,是皇宮的那位……?”
他們毫不懷疑青陽王話語的真假,他們都各自坐鎮一方,青陽王絕不會,也不敢編造假消息來戲弄他們。
青陽王搖了搖頭,“本王也不敢確定,不過若不是那位,還有誰敢動楚王?”
青陽王這說,三位王爺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那楚王的意思?”燕王問了一句,
其他兩位王爺心大概知道青陽王為何會請他們來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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