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罷李種學子鬧事 收金銀宗望挖坑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魔冥王 本章:第384章 罷李種學子鬧事 收金銀宗望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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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衝和韓存保在金營中被數員金將圍著廝殺,姚平仲帶著不到百騎衝出了重圍,他來到一片小樹林邊,勒馬回頭看向金營方向,那陣陣的喊殺聲依舊隱隱約約可以聽見,不由長歎一聲,對左右道“我本想擒拿金帥,帶兄弟們立下不世之功,如今卻到了這個地步,兵敗事小,恐金軍以此為由,向官家發難,我還有什麵目回去見官家。”

    “那就別回去了!”一聲大喝從樹林中傳出,姚平仲心中一顫,手中兵刃都差點掉到地上,抬眼看去,隻見樹林中衝出上千人,為首一將手持鋼槍,槍尖直取他的喉嚨,姚平仲手一抬,腰一彎,一個鐵板橋躲了過去,再起身一看,自己這百騎已經被金軍圍住,姚平仲喊道“走,不要戀戰!”催馬就走,卻聽到一陣弓響,姚平仲的戰馬被連中數箭,姚平仲急忙一按戰馬,在戰馬倒地前跳了下去,接著一揮狼牙棒,砸開想過來圍攻自己的幾個金兵,也不管其他軍士,奪路就跑,等術烈速回過神找他時,已經不知所蹤了。

    不說姚平仲逃向何處,再看林衝和韓存保,此時天空漸漸發白,二人大汗淋漓,胯下戰馬每一步都在打飄,數員金將隻是遮擋,不求進攻,明顯是想等二人力盡好生擒二人。

    完顏宗望端坐在高處,手中端著奶茶,慢慢的喝著,數百金兵守衛在他麵前,讓他不會被林衝二人衝擊。

    “差不多了,生擒之!”完顏宗望見四處戰事已平,便準備先回去歇息

    “殺啊!!”

    這時,從後方突然傳出一陣喊殺聲,完顏宗望猛地回頭,看向那個方向,發現是牟駝崗,氣的把奶茶碗往地上一摔,罵道“好你一個董平,我不來拿你,你倒是來招惹我了!”

    完顏宗望所料一點無錯,董平和徐寧各率一千騎,從牟駝崗上衝了下來,直撞金營,金軍廝殺一夜,就算沒有上前線的也是一夜沒睡,已成了疲兵,被董平衝的是節節敗退,已經丟了兩座大營。

    完顏宗望急忙讓人用繩索鉤子拉下林衝和韓存保,二人拚命掙紮也無濟於事,待二將被去了兵刃,五花大綁後,完顏宗望令將二人囚禁起來,待日後處理,再令眾將去戰董平。

    “轟!”“轟!!”

    又是一陣爆炸聲,這一次來自東邊,完顏宗望簡直要抓狂了,這又是哪來的宋軍。

    “報!!!報!從東邊突然殺來上萬宋軍,打著平陰軍軍旗。”有快馬闖進來報道。

    “什?”完顏宗望吃了一驚,他不明白為什薑德敢離開東明到這,難道不怕完顏闍母尾隨其軍嗎。

    此時完顏宗望也明白為什董平會突擊他的東營了,不是為了救被困住的這兩個宋將,而是為了應外合,將平陰軍引入到牟駝崗內,到時候牟駝崗內有平陰軍數萬,糧草水源數月不缺,自己就是想攻也攻不下了。

    完顏宗望明白自己的戰略部署出現了重大偏差,腦子一轉,說道“既然平陰軍要救人就讓他們救,放開東營,諸軍緊守其他軍寨,待我書信一封,派信使送給那平陰侯。”

    薑德看著本來還在拚命阻攔自己的金軍突然退去,沒有派人追擊,而是小心的迎向董平,待兩軍合一後,設一小寨於崗外,和金軍大營相距不過三百米,自己帶著主力駐紮到了牟駝崗內。

    此時薑德也得到了昨夜姚平仲夜襲金軍的消息,看金軍這樣井然有序的樣子就知道昨夜姚平仲是大敗了,也不知道林衝如何了,不由暗暗擔心。

    “報!有金軍信使送上書信一封。”

    “拿上來!”薑德道。

    待薑德看完書信,對眾將道“完顏宗望說他來隻為問罪趙佶父子,和我本無關係,即使我殺敗了他,趙佶父子也不會容我,許我千金,要我隔岸觀火,你等覺得如何?”

    “侯爺,這是金軍的緩兵之計,此時東明城內還有金軍數萬,此時的完顏宗望必然去東明打探消息,一旦東明城內的金兵知道我軍虛實,石秀恐怕攔不住,到時敵我大勢逆轉,還不如現在就和李大人約定時日,合力攻金,待金軍大敗後,再論其他。”魏定國拱手說道,他本是朝廷將領,心中隱隱還是希望有一天平陰軍能和朝廷合二為一,並不想看到朝廷滅亡。

    “侯爺,萬萬不可啊。”董平立刻說道“開封城內萬人萬心,要戰依舊是我軍為先,到時候我軍和金軍兩敗俱傷,李綱大人雖是侯爺好友,但朝廷卻不會坐看我軍離去的。”

    薑德點點頭,說道“李綱雖是我好友,但趙桓恐怕容不下我等,開封不能破,但趙桓要想割地議和,我也攔不得他,我決定回信給完顏宗望,如果他敢再攻開封,就別怪我讓他來的了中原,回不去北國!

    另外派人好生打探昨夜林教頭的生死,務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金營

    “混蛋!大帥,讓我率軍和那平陰軍決一死戰吧!”

    “對啊!大帥,我等南下以來,還從未受到如此侮辱!”

    得知薑德的回信後,眾多金將無不怒火衝天,完顏宗望卻搖頭道“不可,我軍現在外強中幹,如果和平陰軍交戰,被開封守軍看破虛實,那我等就真的不一定能回得去北國了。

    完顏闍母有我一半大軍,在其軍回援前,諸軍不可挑釁平陰軍,另外,郭藥師,我令你部再向開封前進五紮營!”

    “遵令!”

    “那個宋國親王和宰相呢?”

    “那狗屁親王被昨夜的廝殺嚇暈了,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呢。那宰相在幫我洗馬,也不知道洗的來不。”馬和尚笑道。

    “還以為是個英雄王爺,原來也是外強中幹,把那宰相叫過來。”完顏宗望說道。

    沒一會兒,狼狽不堪的張邦昌就被帶了進來,昨夜開始宋軍不斷的攻擊金軍,讓金軍對他這個宋國宰相可是一點都不友好,看他身上的馬糞馬尿,完顏宗望就能想象到他受了多少罪。

    “好你個宋相!居然敢蒙騙我,這可是你們宋國皇帝的主意?”完顏宗望拍案叫道。

    張邦昌早就服軟了,啪嗒一聲跪下,一邊擦眼淚一邊腦子狂轉,嘴說道“大帥莫要誤會,我家官人一心想和金國盟好,否則如何會連續送來兩位親王和宰相?

    隻是城中有人想依靠軍功升官發財,為首的便是那李綱!”

    “李綱?”完顏宗望撫須笑道“他不過是一臣子,如何能擅自調動兵馬出戰?”

    張邦昌指著開封說道“大帥有所不知,我家官人剛剛登基,不少驕兵悍將還未心服,尤其是那些西軍將帥,他們腦中隻有軍功,哪來的君臣之禮啊。

    必然是李綱鼓動的西軍將帥,行此事,大帥此戰如有俘獲,一問何人領兵就知。”

    昨夜張邦昌看的分明,是那姚平仲,故而如此說。

    完顏宗望點點頭道“你如此一說,卻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我就不問罪你們皇帝,你現在就寫下城中主戰之人,我要你們皇帝一個一個的處理!”

    張邦昌一想,這倒是個機會,飛快寫下李綱、種師道等主戰之人,還夾雜了一些和他不對付的官員,希望可以趁機一網打盡。

    完顏宗望也不管他寫的到底是誰,又寫了一封語氣嚴厲的信,派人將張邦昌送回到開封,要求趙桓處置這些主戰派,並且在二十四個時辰內將金銀、國書送還,否則就打進開封去。

    知道張邦昌要走,趙構抓著張邦昌的手說道“張大人如見到我母妃,務必要幫我告知其不要難過,我必能回國。”

    說著,趙構眼淚都在眼珠中打滾了,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還有什機會能回去了,無論是和還是戰,他都不可能離開。

    張邦昌看著趙構這樣,心中感歎,抽出手拱手道“殿下莫要著急,微臣回去後必會想辦法周全殿下性命。”

    這話說的二人都不信。

    等張邦昌走後,“大帥,為何要放他們回去?”馬和尚不解問道。

    “這二人在我軍營,宋軍卻敢連夜偷襲,可見這二人在宋國的地位根本不重要,這樣的人我留著有何用?還不如送回去,讓他們自己鬥去。”完顏宗望笑著道“老狼主說過,再強大的國家,隻要內部不和,都不用害怕,遼國如此,宋國也是如此。”

    ——開封

    “我數路軍馬,均中了金軍埋伏,傷亡慘重,不得不退,姚將軍所部無一生還!臣親眼看到我軍被屠戮殆盡啊!”張邦昌在大殿上一邊哭一邊喊道,聽著大殿下的戰報,趙桓的臉比趙構還白,他看向李綱,木然道“李愛卿,如之奈何?”

    李綱吞了吞口水,他還沒出列,張邦昌就衝了出來,指著李綱罵道“好你個李綱,無恥小人,枉為人臣!我何曾惹過你,就算我惹過你,康王又有何辜?你要戰功,卻害的康王和我險些喪命,如能功成,便也罷了,如今金軍限我朝兩日內獻出金銀,否則就要攻城,你用此計時心中可有官家朝廷?不知道如今你李綱可有什妙計退敵?”

    李綱看著張邦昌這個模樣,反而不急了,他反問道“不知道你張大人又有何妙計?”

    張邦昌哼道“金軍此來隻為金銀土地,之前李大人不也說過金銀給他便是嗎?退敵難道還要計策嗎?”

    “那我太原三鎮難道也給了便是?”李綱怒道,他出列對趙桓道“官家,我聽聞平陰侯已到城外,昨夜還和金軍廝殺了一場,如今金人要我等兩日內交出金銀,必然是心有畏懼,微臣敢言,兩日後我等不交金銀國書,金人必退!”

    “李大人!如金人到時候不退反進呢?到時候朝廷如何?官家如何?”李邦彥出列問道。

    “我看李大人是想名留青史想瘋了吧,拿朝廷和官家冒險,此可為人臣之道乎?”白時中也出列喝道。

    “好了!都住口!!”趙桓拍案喝道,他看向種師道問道“老種相公,如金軍攻城,可能守住?”

    種師道歎了口氣,他心中的累真的是難以言表,用兵之道,最忌的就是多頭而行,昨夜姚平仲出戰,他根本什都不知道,這姚平仲還是他西軍之人,城內的軍心混亂可想而知了。

    他拱手道“官家,如是昨夜之前,有九分勝算,如今,卻隻有四分了。”

    “為何如此?”趙桓大驚問道。

    “我軍新敗,折損的都是各軍敢戰之士,軍心士氣已經大跌,故而如此。”種師道解釋道“要想取勝,不能死守,昨夜偷營不成,想來金軍已經懈怠,今夜可再去,如再不得手,可令千人為一隊,日夜襲擾,想來金軍已是強弩之末,不要數日便可退。”

    張邦昌急忙喊道“不可!不可啊!官家,如今金軍還願意和談,如再夜襲,恐怕金軍就真的要打進城來了!”

    種師道皺眉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趙桓對著李綱說道“李愛卿,你放心,我絕不會將你交給金人的,但這仗卻是不能再打下去了,寡人不怕死,但江山社稷卻讓寡人不得不以和為上啊。”

    說著,趙桓又看向種師道說道“金人要我罷免二位愛卿,如今之計,也隻能權宜如此了。”

    趙桓說完,李綱已經心如死灰,他知道趙桓心意已決,但還是努力的說道“官家,微臣無礙,金銀也無礙,太原三鎮卻是不能給。”

    趙桓搖搖頭道“不予國書,金軍必不退兵,但各地節臣如何行事,開封卻是管不到了。”

    這話說的眾人有的憂,有的喜,各不言表。

    退了朝,李綱走在路上,看到到處都是敲門要稅捐的宋軍,心中苦悶難言,他來到自己的府上,見門外燕青站在哪,不由轉身想走,燕青快步上前抓住李綱道“李大人哪去?這才當了相公幾天,就不認識故人了?”

    李綱捂著臉道“我知你是來向我要林教頭的,此事我必會給林娘子一個交代!”

    燕青放開手道“李大人說的哪話,這為國廝殺本是軍人本份,不說林教頭還沒陣亡,就是馬革裹屍,吾等也不會怪大人,小人此次是帶了侯爺的話。”

    李綱急忙低聲問道“平陰侯有什話?”

    燕青回道“平陰侯說,朝廷新敗,官家必然求和,錢財無礙,土地卻不能割讓,平陰侯現率數萬兵馬在城外,如朝廷和金軍議和,平陰侯願尾隨其後,使其不得侵占我大宋國土。”

    李綱喜道“此事正和我心意,如今官家已經決定議和,金銀國書明日就會送出城去,還請小乙哥告訴平陰侯,讓其尾隨北上。”

    燕青點頭道“這是自然,隻是平陰侯和朝廷多有誤會,還需要李大人從中周旋。”

    李綱拍著胸口道“小乙哥放心,有我李綱在,必然不會讓平陰侯蒙受不白之冤。”

    燕青看著發須已白的李綱,唏噓不已,又低聲說道“李大人,有消息說太學生正在串聯再次上書,李大人可要小心了。”

    李綱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些太學生都是讀書種子,不會出大事的,小乙哥無需多慮。”

    燕青見李綱如此,不再說話,拱手告辭,往林衝家去了。

    此時姚平仲大敗的消息早已傳遍了全開封,林衝家已經掛起了白布,燕青還沒進去,就看到一群人圍在外麵,不由眉頭一皺。

    原本林娘子是在瓊樓,隻是姚平仲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後,林娘子堅持要回去辦理喪事,說是不能讓林衝魂魄無處安放,瓊樓人太多,怕林衝的魂魄不敢來,燕青也無奈,雖安慰林娘子林衝不一定陣亡了,但一日過去,林衝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各方都說已陣亡了,也就信了

    其實張邦昌是知道林衝二人被俘的,但他並沒有說,因為那夜姚平仲喊是因為他才會夜襲失敗,使得他極為畏懼林衝二人回來把這話傳開,那李綱和西軍還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要是他做了也就罷了,關鍵他真的沒做啊!

    現在他將林衝二人陣亡的消息傳出去,日後林衝要是回來了,他也能反誣林衝二人是被金國招降放回的奸細。

    故而此時開封上下乃至薑德都不知道林衝活著。

    林娘子回家後,燕青安排了幾人幫忙打理白事,這才抽空去找李綱。

    他走上前,聽到麵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和打鬥聲,再掃視門口這幾人,發現幾個熟人,都是昔日混跡在大相國寺附近的潑皮無賴。

    燕青低下頭跑到角落,從懷中抽出一個包裹,先是打開將布蒙住臉,然後拿出包裹中的東西,準備好後,施展輕功,跳入院中,隻見一群人打成一團,自己派來的三五人被十多人圍攻,已然招架不住,但依舊死死的護著林娘子等人。

    外圍的高檻不斷的叫著什不要傷了美人,看那樣子,簡直是迫不及待了。

    “花花太歲受死!”燕青見這狀,不敢猶豫,手中弩箭一發,口中大喝,高檻聞聲看去,隻見寒光一閃,一根弩箭已經射穿了他的發髻。

    “啊呀!快救我!”高檻大聲喊著,他心中又氣又怕,他本來是和高俅一同離開了,這次回來是得了高俅的指令,本不應搞得人盡皆知,隻是見到林娘子辦白事,不由色從心邊起,這才帶人闖了進來,想掠走林娘子,反正現在兵荒馬亂,林衝又死了,沒人會找他麻煩。

    但這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又壞他的好事。

    燕青手拿雙截棍,下了牆就往高檻衝去,高檻邊上兩人急忙上前想攔,被燕青一晃,隻覺得眼前一個迷糊,就暈了過去。

    高檻在後麵看的分明,這個蒙麵人一個跨步,雙截棍來回一打,高俅給他的兩個禁軍就被打暈了,他轉身想跑,卻被燕青抓住,其他人投鼠忌器,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辦。

    “你...你可知道我是誰?我爹爹又是誰?”高檻被燕青抓在手,急忙喊道。

    “不就是高俅嘛!現在官家可是趙桓,不是趙佶,你爹爹是高俅又能如何?”燕青嘿嘿的笑道,他對著自己幾個手下說道“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們快帶著這個小娘子走吧!”

    林娘子聽出來是燕青的聲音,施了一禮,在幾人護衛下離去。

    高俅看著美人又跑了,哭喪著臉說道“好漢,我其實什也沒做啊,隻是因為林娘子新喪,想來幫幫忙罷了,這都是誤會。”

    燕青將其一把摔倒地上,手中弩箭上機,看著圍著自己的十幾號人說道“誤會,我看不是,你們都給我到牆角蹲好,否則我保證這花花太歲變成死太歲!”

    高檻見這些人還在猶豫,喊道“都給我蹲好嘍!我要是傷了一點,回去就扒了你們的皮!”

    這些人都是高俅選出來的禁軍,不說本事如何,聽話卻是第一的,聽高檻這樣說,都老老實實的跑到牆角蹲好。

    高檻嬉皮笑臉的對燕青說道“我的好哥哥,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燕青被他這話說的好笑,突然想到一事,問道“你不跟著高太尉去杭州,怎回來了?”

    高檻聽到這話,眼神飄忽的說道“那杭州有什好的,自然想回來。”

    燕青哼道“開封隨時可能城破,到時候你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除非有要事,否則你哪敢回來,還不說實話,信不信我廢了你第三條腿!”

    天見可憐啊!上次高檻被掠走做了個包皮手術,活活讓他花了幾年時間才重新硬的起來,期間不知道吃了多少藥,受了多少苦,他都覺得他要是死了,說不定身體都腐爛不了。

    高檻看著燕青的手弩對著自己的第三條腿,嚇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哭喊道“我真的是貪玩才回來的,你要我怎說才相信啊。”

    燕青眼珠一轉,手弩對著高檻的腦袋,一邊觀察著那些蹲著的軍士,一邊在高檻身上摸了起來,當摸到高檻頭發的時候,燕青明顯發現高檻抖了一下,他頓時小心摸了起來,發現這高檻發髻中居然有個硬物,他不作聲色的說道“也罷,你閉上眼睛!”

    高檻一邊閉眼,一邊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燕青看著盯著自己的軍士,手往懷一抄,丟出一個煙霧彈,隻聽見砰的一聲,一聲爆炸響,接著一片迷霧散開,那些軍士急忙湧過來,等煙霧散開,隻剩下高檻一人,那燕青已經不知去向了。

    高檻在軍士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一模發髻,啊呀一聲叫道“完了,完了,蠟丸不見了,爹爹非要打死我了!”

    ——瓊樓

    當燕青回到瓊樓時,林娘子已經被安頓下來了,林娘子向燕青道了謝,燕青回過禮後,來到無人的房間,掏出蠟丸,用力掰開,麵是一張絲綢所做的布條,上麵全是蠅頭小楷,他飛快,越看越驚,上麵居然高俅的密令,要禁軍幾個將領暗通金人,想辦法讓金軍入城。

    燕青放下布條,整個人後背全是汗水,高俅可是趙佶的貼身小廝出身,他絕對不會背叛趙佶,在這樣的事情上,高俅的所有所作所為都可以看成是趙佶的意思,這也就說清楚了為何高俅不敢派其他人,隻敢讓自己的兒子冒險傳遞消息。

    這時,布條突然自燃了起來,燕青嚇了一跳,想將其撲滅,但絲綢本就極為易燃,等燕青將其撲滅時,已經成了黑灰。

    燕青咋舌不已,這高俅倒是小心的很。

    燕青知道事關重大,立刻憑著記憶寫了一份剛剛的信,編成密語,安排人去送信給薑德。

    ——牟駝崗

    薑德看著燕青送來的情報,閉上了眼睛。

    曆史中,整個靖康之戰處處透露著詭異。

    不說最後趙佶父子腦子進水一般的自投羅網,也不說那想著依靠神兵神將,就說剛剛發生的黃河之戰,數萬兵馬莫名其妙的就崩潰了,金軍用了數日才能渡河,卻沒有一隻兵馬阻攔他們,姚平仲夜襲卻被反包圍,這麵到底有什,實在難說。

    薑德收起被翻譯的情報,看著桌上的地圖暗暗思考了起來。

    剛剛傳來戰報,完顏闍母已經得到了完顏宗望的消息,數門齊出,朱武來的到底是慢了一些,石秀抵擋不住,敗退下來,完顏闍母要不了一會就會和完顏宗望會師,到時候完顏宗望手的力量就不是自己能夠製衡的了。

    趙桓已經答應議和,想來不日金兵就會退軍,這個時候盧俊義應該已經到達了大名府,到時候金軍不得入,必會加快北退,按照曆史,種師道會一路跟隨,雖然自己和種師道有一麵之緣,又因為棉花等生意和西軍有些關係,但麵對國家大事,種師道不會給自己什麵子。

    想到這,薑德明白,自己揚名得利的目的已經達到,該做的是保留戰果和實力了。

    ——金營

    完顏宗望得知趙桓答應了他全部條件,大喜過望,對左右道“大事成矣!”

    “報!!大帥,大名府戰報!”這時,幾個軍士攙扶著一人走了進來,完顏宗望急忙站起來問道“大名府如何了?”

    那人抬頭回道“昨夜突然來了一隻宋軍,打的是平陰軍旗號,約有兩三萬人,夜襲我軍大營,大名府內見我軍混亂,一個文官率軍出戰,四殿下抵擋不住,此時已經退到魏店了。”

    “地圖!”完顏宗望大吼道,地圖飛快打開,完顏宗望指著魏店道“四弟甚好!守住了我軍北去渡口,可記下一功。”

    剛剛回來的完顏闍母拱手道“大帥,這平陰軍和其他宋軍不同,善戰悍勇,軍械精良,乃我軍大敵啊!”

    董才也道“尤其是那火器,簡直防不勝防。”

    完顏宗望點頭道“我軍必須也要有火器,等我回國,就會派人尋覓工匠,如今平陰軍守住了大名府,隱隱切斷我軍後路,但我判斷薑信之絕對不願意和我軍死戰,否則我們兩敗俱傷,最後倒黴的不是我,而是他!宋國朝廷是容不下他的。”

    說著,完顏宗望看向馬和尚道“昨夜被抓的那兩個戰將中有一人叫林衝的,我曾經聽我師父說過,這林衝和平陰軍關係緊密,你立刻將其高掛在平陰軍可見之處,告訴平陰軍,要是他們敢來攻我,這林衝就是第一個死的!”

    “遵命!”

    ——牟駝崗

    “什?林師兄被掛在了旗杆上?”薑德大喜道“這樣說他沒死?之前燕青情報不是說林師兄已經陣亡了嗎?”

    “是啊!我親眼看見了,林教頭就是受了點傷,好好的呢。”成閔也是興高采烈的說道“那金將還派人來說,如果我們下崗,他們就射死林教頭。”

    “我就沒想出兵!”薑德搓著手說道“盧師兄傳來消息,大名府之圍已經解了,完顏宗弼退兵於魏店,想來完顏宗望是得到消息了,故而如此,也罷,傳信給他,隻要他還我林師兄,我保證不傷他一人!”

    ——次日

    又是朝會,經過昨日一日的收刮和之前的準備,金軍要的金五十萬,銀五百萬已經湊齊,今日張邦昌等人便是和趙佶請國書準備去金營的。

    退了早朝,張邦昌和李邦彥等人走出宮門,突然從街頭湧出一群身穿太學服的學子,這些朝官看到這多學生,吃了一驚,突然聽到一聲喊“不要走了李邦彥、張邦昌、白時中他們!”

    李邦彥被點了名,覺得自己好歹是宰相,又在皇宮外,邊上就是禁軍,怕什,便指向那人說道“好大膽子!天子腳下,也敢放肆?”

    為首那人就是陳東,他喊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你等麵對強敵,不求退敵,卻坑害李公、種公,饒你不得!”

    說著,陳東紅著眼就衝了上前,其他的太學生也跟著衝上前抓住李邦彥等人要打,還好李邦彥都帶了家丁,又有禁軍看到攔住,李邦彥才沒被活生生打死。

    這時開封府各地都得知了太學生情願恢複李綱和種師道的消息,紛紛趕來支援,不到兩炷香,居然聚集了上萬人,那些守衛的禁軍看到這樣,如臨大敵,讓李邦彥等人回宮去見趙桓,緊閉宮門。

    趙桓得知太學生在宮外聚集,不由問道“前幾日是為了六賊,今日又是為何?”

    張邦昌哭著說道“為微臣等人的命而來,那些學子都說大宋誰都可以缺了,就是不能缺了李綱,朝廷按照金人的意思罷免李綱,故而鬧事。”

    一句話頓時讓趙桓本來對李綱的一絲歉意煙消雲散,他哼哼的說道“我倒是要去聽聽,這些太學生想做什?”

    趙桓來到宮牆,往外一看,隻見宮外黑壓壓的人直到天邊,蹲下縮起腦袋問道“為何如此多人?”

    吳敏說道“恐怕已經有三五萬人了,官家,不能再如此了。”

    趙桓對其說道“吳愛卿,你去問問這些太學生到底要幹什?”

    吳敏便探出腦袋喊道“你等聚集到底有何意願,何不告知聖人?”

    陳東等人齊齊的拿出一本奏折,喊了起來“在廷之臣,奮勇不顧、以身任天下之重者,李綱是也,所謂社稷之臣也。其庸繆不才、忌疾賢能、動為身謀、不恤國計者,李邦彥、白時中、張邦昌、趙野、王孝迪、蔡懋、李之徒是也,所謂社稷之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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