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軒的建議,幫趙惇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還沒到午夜,他就要求回去了。
剛出春風樓,一頂四人轎子就飛奔而來,穩穩停地謝玉軒和趙惇麵前。
等趙惇上橋後,陳源和殿前司的伍宏岩突然從黑暗中出現。
謝玉軒詫異地問:“你們怎來了?”
出宮的時候,他為了掩人耳目,與趙惇同乘一頂轎子,回去的時候,他可不敢再僭越。
陳源淡淡地說道:“陛下出來一次,我不知道,那是我失職,再出來一次,我如果還不知道,那就該死了。”
這次謝玉軒雖然也通知他了,可他一直跟著趙惇,同時還通知了殿前司,暗中派人護衛。
哪怕臨安是都城,陛下的安全也不容有失。
謝玉軒暗暗挑起大拇指:“陳都知不愧是陛下最信任的人。”
陳源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低聲問:“陛下都跟你說了些啥?”
謝玉軒說:“陛下說,明天會去重華宮,補進香儀式。”
這可不是他胡謅,趙惇確實親口答應了,明天會去重華宮。
陳源疑惑地說:“真的?陛下怎會改變主意呢?”.81z.??
謝玉軒笑了笑:“陛下的心思,誰能猜到呢?”
不管哪個時代,不管風氣有多開放,但誰要是能隨便就猜到帝王的心思,再加上那個人不會藏拙的話,那離死也就不遠了。
陳源歎息著說:“或許,官家是被迫之舉。”
他一直勸趙惇別去重華宮,之前被壽皇趕出宮,他對壽皇怨恨著呢。讓他們父子水火不容,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
壽皇如果去了西方極樂世界,他才會真正放心,到時候,那些跟在壽皇身邊的內侍,就等著吧。
“可大,你這是玩的哪一出?”
謝玉軒故意落後幾步,伍宏岩突然走上前,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
得知官家被謝玉軒帶出宮,還去了春風樓喝酒,他當時差點沒把下巴驚掉。
春風樓是謝玉軒酒樓,官家去那喝酒,他們的關係,什時候變得這親密了?
要知道,謝玉軒的年紀,比嘉王趙擴還小幾歲,再說官家近段時間喜怒無常,連朝中的大臣也都無法勸服,怎就能跟謝玉軒聊到一塊呢?
謝玉軒輕聲解釋道:“我哪敢玩?官家愁苦,想找個地方喝點悶酒而已。”
他可以讓人知道,他與官家走得近,但不能讓人知道,他們的真正關係。
目前,謝玉軒與趙惇,其實也沒有什關係,真要嚴格說起來,也就是皇帝與臣子的關係。
最多,謝玉軒說的話,趙惇覺得有點道理,能聽得進去。
除此之外,他們就沒有其他關係了。
伍宏岩詫異地說:“就這樣?”
他才不相信呢,官家是什人?雖然平常舉止失措,可畢竟是官家啊,大宋的天子,宮中沒地方喝酒?宮中的酒不好喝?非得跑到你的春風樓來喝酒?
謝玉軒聳了聳肩:“要不還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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