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軒早上到皇城司時,幹辦皇城司公事惠晨翔,突然來了他的辦公場所。
惠晨翔皮笑肉不笑地說:“謝提點好啊。”
自從與許智瀾搭上線後,他自覺底氣又足了些,對謝玉軒當上守提點皇城司公事,心自然也就更加不服氣。
許智瀾已經答應他,隻要有機會,就會讓他當提點皇城司公事。
如果他表現得足夠好,以後還有可能提舉皇城司公事。
到那個時候,皇城司就是他一人說了算。
如果真的成了提舉,謝玉軒這個守提點皇城司公事,怕是有苦頭吃了。
謝玉軒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有事?”
惠晨翔資格比他老沒錯,可他是提點,哪怕是守提點皇城司公事,也依然是提點,永遠比幹辦高半級。
惠晨翔問:“昨晚謝提點是否帶了一名皇城卒出去了?”
謝玉軒點了點頭:“沒錯。”
惠晨翔淡淡地說:“出宮就坐轎?這可不合規矩啊。”
大宋的轎子,可不是隨便什人都可能坐的,剛開始隻有宰相,後麵是年紀大的官員,再後來所有官員都可以坐轎。
到臨安後,這個規矩一變再變,很多普通人也都坐轎了。特別是女眷出門,大多如此。
當然,像皇城司的人,基本都是靠腿。
如果謝玉軒坐轎,倒也算了,一個皇城卒也坐轎,那就過分了。
謝玉軒說道:“販夫走卒都能坐轎了,這又有何不可?”
惠晨翔說道:“你們擠一頂轎子,傳出去有損皇城司的顏麵。”
謝玉軒淡淡地說道:“那就別傳出去嘛。惠幹辦,你不會做這種事吧?”
惠晨翔說道:“已經傳出去了,謝提點還是注意點為好。”
他看似是好意提醒,實則是威脅:你的事我知道了,以後給我老實點。
謝玉軒沒有再說什,傳出去就傳出去吧,趙惇沒受過訓練,他穿著皇城司的戰袍,從南內一路走來,不被人發現才怪。
要知道,昨晚陳源都知道了。
隻是,惠晨翔也不專業,如果他再仔細點,就能發現,自己可不是帶人出宮,而是陪官家出宮!
見謝玉軒一點都沒當回事,惠晨翔很是鬱悶,他原本是想看謝玉軒慌張失措的樣子,結果,謝玉軒很沉穩,他很失望。
隨後,惠晨翔去找林一豪告狀。
謝玉軒這胡來,早晚是要出事的。
哪想到,林一豪比謝玉軒更不在意:“這件事,就隨他去吧。”
他比惠晨翔的消息要靈通些,昨晚官家出宮,他是知道的。
而且,今天一早,謝玉軒也跟他說了此事。
官家單獨找到謝玉軒,這是多大的信任?
官家為什不找他林一豪?難道不知道他才是皇城司的提舉?..
要知道,皇城司可是官家的眼睛和耳朵,臨安有什風吹草動,皇城司都會第一時間報告給官家。
可官家就是沒找他,甚至還化裝成皇城卒,跟著謝玉軒出去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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