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不想結婚明白,不就多問你兩個問題,竟然叫我打孩子,你臉有多大。”懟,隻有在麵對白的時候她才會浪費口舌。
簡直是瘋了,竟然隨意控製她肚中的孩子,也要看看她是否樂意吧。
安乙站定,轉身,就算她比白高兩個台階,這身高差也不夠讓她與這高挑的男人平視。
心中火氣頓生,思忖著不過是糾結兩句,這男人就打退堂鼓了,果然不靠譜。
但生氣歸生氣,她回眸看了看民政局室內,麵早就無人,隻有工作人員正在收拾著文件,進行著下班前的準備。
人都被他帶到這了,要真不領證,安乙想自己肯定會後悔好一陣子。
所以女孩輕不可聞地歎息,她也不想再多言,隻是簡短兩字“進吧”,就朝著玻璃門走去。
白點點頭,在安乙生著悶氣打開民政局玻璃大門的時候,白嘴角染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民政局的領證大廳有一種不清的書香味道。
明明這有無數情侶踏遍,卻沒留下任何社會的紛雜氣息。
白和安乙來得比較晚,所以大廳早就沒了其他情侶,獨留櫃台後,正在收拾的工作人員。
見他們兩過來,在大廳的工作人員笑臉相迎,“兩位,是來領取結婚證的?”
安乙微笑點頭,從喉口發輕巧的聲音,也不知工作人員聽到沒。
工作人員看著和善,她遞給兩人表格,又告知拍照與體檢室的地址,一切都準備就緒,兩人分工合作,在工作人員下班的前一刻,紅本,終於到手。
與上一世價格一樣,二十九。
出門,晚霞已散,太陽已落,而兩人的關係,也從毫無瓜葛,變作了法律認可的夫妻。
“請你吃飯?”白道,“新開了一家火鍋店,麵的鴛鴦鍋挺好,海鮮也都是新鮮的。”
安乙瞪了眼白,轉身朝著公交站台而去,婚是結了,氣,她還沒有消。
白無奈,深知安乙氣的是今他那荒謬的建議,所以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
“吃完再回去吧,以後我再也不荒唐話了,保證對你唯命是從,飯我做,地我掃,衣服,我洗。”街道上逛街的人許多。
大家瞧見一個女孩走在昏暗的色下,神色淩然,但大大的眼睛與白皙的皮膚又為她平添了幾分可愛的氣質。
男人個子有些高瘦,側麵的輪廓分明,半彎腰隨著女孩的腳步跟在一旁,好似正在解釋著什,看起來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大型動物。
“口無憑。”女孩終於撇了撇嘴,站定在站台上。
瞧見可以路過公寓的公交車停在麵前,她轉身,故意無視,好像在等男人的回話。
“口的確無憑,以後看我表現,表現不好,任老婆打罵批評!”這話得很自然,白幾乎是脫口而出。
安乙渾身一顫,不知怎的,鼻頭就開始泛酸,眼睛發脹,那控製不住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她趕緊閉上眼睛,本想關住奪眶淚水,何曾想,這眼淚就像固執的蟲,總喜歡外麵的世界。
“你,怎哭了?”白一顆心都落在安乙的身上了,自然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趕緊把手的結婚證塞進安乙微微敞開的雙肩包,捧起她的臉,用幹燥的手幫她把眼淚擦幹,但事與願違,眼淚沒有擦幹,倒是把安乙臉上的化妝品抹了個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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