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窸窸窣窣聲音越發接近,如影隨形地,快要追上秦敏。
秦敏忍著酸痛,咬緊牙將步子邁得更大,都顧不上擦掉快速從額頭流下的汗水。
隻是,她身體本就弱,昨晚沒睡好覺,早上起得又早,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
她大步一邁,跨過地上的一堆樹葉,直直衝到一棵大樹下,朝著枝丫上的傅明來伸出手。
麻衣袖子滑落,露出了截玉藕般明晃晃細長的手臂。
透出幾分傷風敗俗的豔韻。
秦敏短袖背心沒少穿不在意這些,傅明來什沒見過,就是有人在他麵前脫光都不會當一回事。
他俯下身抓著她手肘,輕輕鬆鬆地往上一提,將人弄到身旁,沒用多大力,卻還是在秦敏手肘留下淡淡的淤青。
秦敏也沒喊疼,坐在樹枝上,單手勾樹幹,注意力都在地麵上。
兩頭一大一小的野豬頂著尖利的獠牙,衝出了草叢,疾速朝著她這棵大樹撞來。
照那衝勁,她這樹恐怕沒挨幾下就得倒下。
“砰。”
大野豬踩中被樹葉枝丫遮掩的土炕,倒頭栽了進去。
小野豬速度慢了一步,見著大野豬掉進去,及時住雙足,圍著坑邊焦急跺腳叫喚著。
秦敏看得訝異。
豬是這聰明的?她還以為那隻小的也會傻乎乎地跟著掉進陷阱。
兩隻豬嚶嚶嚶不知道說了啥,小的那隻突然掉頭跑了。
傅明來跳下樹枝,回頭伸出手想接著秦敏。
秦敏沒注意有人等著,自個兒哼唧唧地抱著樹幹慢慢滑了下來。
兩人走到那個土坑邊。
坑的野豬被頭尖銳的竹杆插中胸口和下腹,見著坑邊的兩人立馬嚎叫掙紮了起來。
那傷口隨著掙紮,撕裂得更大。
血流得一地,染得竹杆和土坑都紅紅的,看著分外人。
秦敏暗覺可惜。
豬血啊,這大一盤豬血就這沒了,這豬血軟嫩易消化,可比豬肉更適合她這些血虛體虛哪都虛的人吃了。
不過想想現在調味料欠缺,這豬血做出來也不會多好吃,她便不覺得可惜了。
傅明來找根棍子,狠狠地紮進野豬腦袋,確認死透了,又用土糊了下野豬傷口,勉強掩了些氣味,這才將野豬扛在肩上。
秦敏還以為需要幫忙抬豬,正想要擼起袖子,看著他毫不費力的樣子,也就不自取其辱了。
傅明來開口道:“走吧,回去了。”
秦敏剛抓了頭野豬,正興奮著,頓覺得不舍,“這快。”
她還想看看深山有什野菜野果菌菇之類可以吃。
傅明來淡聲,“那隻小的應該是跑回野豬窩,很快就會回來”
秦敏立馬反應過來,腳步也加快了幾步。
那頭小豬回了野豬窩,還回來做什,分明就是回去喊人,不,喊豬複仇了。
兩人避開了野豬群,很快就回到茅草屋,有間茅草屋前站了吵吵嚷嚷好幾人。
傅明來扛著豬,無視那群人,徑自拐向了茅草棚,準備先把野豬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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