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當即站起身來,直接走向十誡,一把拉過他的袖子,露出小臂上駭人的刀疤。
跪著兩人看到這道傷,頓時後退兩步,麵色慘白。
這住持看起來文質彬彬,博學多識,身上怎會有刀傷?
被陳銘一動,十誡連忙掙開手臂,將傷疤掩入袖中,同時後退幾步,低頭說道:
“阿彌陀佛,不知施主這是作何?”
陳銘垂眸看向十誡。
這家夥還未做什便直接往後退,要是心沒鬼,說出去狗都不信!
陳銘站在原地,冷聲問道:
“不知住持這傷從何來啊?”
過了剛剛那一瞬,十誡麵上恢複正常,笑著看向陳銘,毫無懼色。
“老衲少時受過傷,疤痕一直留著不曾退卻,此事施主就不必多管了吧。”
“你一個出家人,又非上戰場的將士,身上怎會有這深的刀傷?”
“說實話,你這刀傷到底從何而來?”
“老衲已入佛門,前塵盡忘,施主就莫要再追問了。”
陳銘冷哼一聲,上前抓起十誡的胳膊,責問道:
“這深的傷,怎可能說忘便忘,真當我是那些民眾,把你說的話當做佛祖的旨意嗎?”
十誡掙紮兩下,想要將胳膊掙脫,卻不想陳銘手勁十分大,完全沒有要鬆開的架勢。
他先前還笑著的臉,此刻已經緊繃起來。
“請施主莫要多作糾纏,師父說一入佛門,便要脫離紅塵。”
“許是老衲之前的經曆頗不得意,受師父點撥,經佛祖點化,方得如今大自在,還望施主莫要為難老衲。”
對這些話,陳銘一個字都不信。
這老禿驢裝的倒是像模像樣,這般高人模樣,拿出去倒是能哄得百姓信奉。
隻是前頭才剛剛得到消息,那神秘人剛好胳膊上一道刀傷,而他胳膊上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刀傷,怎可能這巧?
人的第一反應最真實,剛一露出他的刀傷,他便立即退後。
這種應激反應,絕對心藏著事。
陳銘抓著他的胳膊不放,又說道:
“真要是修煉到四大皆空,住持又何必心虛,且大大方方露出來便是,何必諱疾忌醫?”
“我看你分明是心中有鬼,以佛祖為借口吧!”
十誡無言以對,目露凶狠的看著陳銘。
“施主在佛祖麵前對出家之人動手,乃是對佛祖的大不敬,還不鬆手?”
這般模樣,還真是煞有其事啊!
陳銘直接甩開十誡,當即喚了殿外的侍衛進來。
“將此人拿下,帶回去嚴加審問!”
眼見殿外衝進來的人,十誡大驚失色,連忙大聲呼喊:
“來人,有人在佛祖麵前動手。”
一聲驚呼,頓時驚動了殿外的人。
許多小沙彌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衝入殿中。
殿外來往的香客也趕了進來。
果真見住持周圍圍了一隊手持長刀的人。
十誡連忙退後,伸手指向陳銘,帶著蠱惑的聲音說道:
“就是此人,要帶人在佛祖麵前動手。”
“還望眾位施主出手相助。”
“老衲一柔弱僧人,隻怕不是他的對手。”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陳銘的目光滿是戒備。
“何處來的人,膽敢對住持出手?”
“就是,看他們還氣勢洶洶,拿著刀,當這是什地方呢?”
“這可是佛門淨地,就不怕佛祖降罪嗎?”
侍衛們完全不為所動,手中的刀直指十誡。
十誡感受到刀刃上的森森寒意,當即加大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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