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短暫地忙碌起來。
早起要跟著媽媽一起鍛煉,等節慶過後就可以學習防身術了。
吃完早飯媽媽和哥哥去上工後,簡單把家收拾一下,趕在上工之前陸讓會把當天要背誦的課文交給她。
陸讓考核過她,說是數學演算都不錯,也能靈活運用公式,就是死記硬背這方麵薄弱點。
她高一隻缺課半學期,開學前每天背誦一點就行。
更不說陸讓為了加深她理解,語文逐字逐句給了譯文,曆史分段給了解釋,結合著這些再看原文,辛甜的學習進度一下拉快不少。
最後幾天,表演隊是全天練習。
在台上人表演時,辛甜閑著坐在台下就背誦知識點,陸讓放工後,會考核的。
這天傍晚,辛甜拎著幫帶的藥材來到老牛棚。
“陸爺爺,毛叔算著你的藥該喝完,讓我順路再帶些給你,噫?”人呢。
辛甜一轉身,就覺得眼前一黑,抬頭才瞧見陸讓堵在門口。
“陸讓,陸爺爺的藥。”她遞給陸讓,“你有沒有發現,生產隊對陸爺爺他們態度變好了。”
“恩。”陸讓抱著藥包,這擱在以前都是他求不來的,他見眼前人在尋什,“爺爺他們在隊部幫忙炮製藥材,我正打算去接他們。”
毛腳大夫時常上山采摘草藥,賣之前都要炮製好。
收收曬曬,算是個輕鬆的活計。
辛甜說:“那今天考核在路上吧,你去接爺爺,我去找哥哥。”
陸讓抿著唇,拒絕了,“你先去,我剛下工要洗把臉。”
辛甜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他渾身汗津津的,空氣中還能聞到夾雜的淡淡汗味。
勞動後汗水黏在身上確實會不舒服。
辛甜點頭,“那行吧,我在隊部等你。”
可惜,辛甜就幫哥哥挪了袋草藥的功夫,陸讓見空就把陸爺爺他們接走了。
“他是不是忘了今天知識點還沒考呢。”
辛立燁拍拍手上浮灰,察覺小妹不對勁,回想起來接人的陸讓,慎之又慎地問了句老錢。
“故事頭,有叫陸讓的人?”
老錢平日無聊,那故事不知道被翻來覆去看過多少遍,十分肯定地搖頭。
“沒有,但凡是有名有姓的,沒一個叫陸讓。”
“就連類似的身份,背景都沒有能對上號的。”
辛立燁這才鬆下一口氣,安慰小妹。
“肯定是心疼你累一天,下次一樣。”
辛甜攤手,“那就要等節慶後了。”
……
八月一日。
頭天婦女主任叮囑,淩晨三點就要到隊部集合,眾人顧不上準備吃的,清點完道具後就要朝縣城去。
路上還要耽誤一個小時。
騾蹄子噠噠噠踩在地上,辛甜懷抱著生產隊斥巨資做的列車長製服,身體隨著騾車晃動,困意又上來了。
正眯著眼想打盹,動了動鼻子聞到了一陣香味。
“好香。”
“香吧,你媽怕你路上餓,專門找大食堂做的。”婦女主任打開飯盒,“我們都沾了你的光。”
夜色黑暗,辛甜隻借著騾車把頭上晃動的煤油燈光,隱約看到主任拿的東西。
鋁製的大飯盒,是切成塊煎到兩麵金黃的蔥油餅,蓋子一打開,蔥油香更濃鬱。
辛甜忍不住看向媽媽。
林雪柔說:“不餓也多少吃點,今天忙起來還不知道幾點能吃上飯。”
辛甜感覺懷的列車長製服被接走,換成了蔥油餅。
其他人聞到香也紛紛分起來,原先安靜的路程逐漸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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