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節慶,憶苦思甜飯吃完就算結束。
而最後一組表演,卡在飯點。
婦女主任狠狠地拍在自己的臭手上,氣得臉上媒婆痣都在抖。
“就不該我來。”
旁邊有人不懷好意地湊過來打斷婦女主任。
“你們和平大隊背後不是有人,給你挪到第一去還不容易。”
“大隊長,沒準這已經是找過人的結果,誰能說倒數第一不是第一,哈哈哈。”
哄笑聲一片,表演隊一個個氣到臉紅。
“你們這是造謠!我們是憑本事拿到的名額!”
“不是靠女人?”對方大隊長盯著林雪柔,意思十分明顯,“公會沒準就是怕你們丟臉,才把你們安排到沒人看的最後一位。”
“你!”
表演隊的人都被激出火氣,男人們有意把女人護在身後,有急脾氣的老漢已經揪住對方的衣領要動手。
林雪柔被裹挾在隊伍中,捕捉到對方生產隊長眼底劃過的那一絲得逞,伸出攔住自家生產隊的人。
“都住手,節慶前要鬧出亂子,我們會被取消資格,別上他們當。”
“那就任他們胡謅!”
“滿伯,他們這是妒忌我們,想借鬧事拉我們下水。”辛甜抱著收起來的部分小背景板擠到媽媽身邊,“我認得他們,他們生產隊表演不好看,一上場就被趕下去了。”
“死丫頭你說什!”
“我說實話,我們就算是最後一組也能上台表演,你們連最後一名都夠不上!”
辛甜被對方氣到猙獰的臉色嚇到,立馬躲滿伯身後,還不忘把媽媽拉到身旁來。
滿伯開心了,護著娘倆衝對方啐了一口,“來來來,不是要打架?往臉上打。”他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一副要挨打的模樣。
選拔剛剛結束,周遭還有不少人在。
婦女主任悄悄踢了滿伯一腳,示意他收斂點。
滿伯:“不打呀?那我們可走了,節慶別忘來看我們表演。”
帶著得意,滿伯和婦女主任帶著表演隊揚長而去。
……
“真不趁機會見見繼榮?”
林雪柔果斷搖頭,“都忙,不能耽誤正事。”
婦女主任也沒想到辛繼榮幫個忙會耽誤這多天,林雪柔說不見,這才招呼眾人挨個上車。
坐上回大隊的騾車,眾人回憶起之前一幕,才哈哈大笑出聲。
“我看那人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沒見都不敢碰滿伯。”
“幸好小林剛剛攔住了,真動手就慘了。”
“甜甜記性也好,今天那多生產隊,我都沒記住誰是誰。”
辛甜被誇得小臉發燙,“也沒有那好,主要是剛演就被趕下去的就他們一個。”
“為什被趕?”
“他們報幕說表演的《奇襲白虎團》,第一句唱了《智取威虎山》的詞。”也不知道哪出了錯。
“……”
這低級的錯?
一時之間表演隊所有人都生不起氣來。
跟這種人生氣,浪費時間。
“我現在覺得最後一名也挺好,回去這三天再多練練,有一個觀眾也好好演。”打氣的是孫書墨。
“就是,還有那多沒選上的呢。”
婦女主任有點遺憾,“就是可惜,來之前我還想著小林能被縣文化團給看上。”
她今天在電機廠瞧見了來幫忙的一些文化團姑娘,都沒林雪柔好看。
林雪柔這些年懶著,真就養得像是城人,就是這些天農活曬黑了點,可那也好看。
“文化團待遇好,就算是臨時成員也管分房,到時候甜甜上學,娘倆也能相互照顧。”
林雪柔動了動耳朵,那不是可以正大光明遠離辛家其他幾個人?
不過細想想,“文化團看基本功,我半道出家不想這些,我倒是更惦記今年電機廠給的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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