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的腳步聲,江凝將懷的蘇萌摟緊,手緊拽著衣櫃門,腦海中已想好了應對措施。
別說怕了,若不是蘇萌攔著,此刻江凝比任何人都想撕破臉。
動誰都可以,唯獨動蘇萌不行!
蔣楚悅怕也是猜到了兩人正躲在衣櫃,上藥的手都不禁打顫。
“蔣醫生這是怎了?這緊張?”
樊如萱開口打趣,蔣楚悅抿嘴,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
蔣一程既然和江凝同在南城,江凝在自己這,那蔣一程必定離這不遠。
她瞄了眼放置在一旁的手機,隨時準備撥打電話。
“哎喲,這是怎回事,怎回事啊!快快快,找人過來收拾一下啊!”
門外傳來一陣驚恐的男人聲音,保鏢的手也在即將打開櫃門時被打斷,本能地退了回去,護在樊如萱一旁。
院長跌跌撞撞衝進休息室,與蔣楚悅對視一眼,在看到一旁的樊如萱時,立刻賠笑,拍起馬屁。
“蔣醫生,你什情況?不知道這是誰嗎?這可是樊家的大小姐!在這簡陋的休息室給她做傷口處理,這要是感染了,可怎辦?你也太不用心了!”
蔣楚悅連忙起身接話,表示認同。
“樊小姐,抱歉,我帶你去特需門診做傷口包紮。”
“等等,你一個人去多無聊啊,怎也得把屋的人帶上才行。”
此時,蘇萌受傷的腳沒撐住,踉蹌地動了下,櫃子門也不自然地發出了“吱嘎”聲。
樊如萱不屑地抬了抬嘴角,再次示意保鏢去開門。
“等一下!樊小姐……求你顧忌下我的麵子,麵的人,我不能讓他露麵。”
“怎?情夫啊?聽說蔣家的人世代清廉,沒想到,也出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
櫃子內的蘇萌將這些話如數聽進耳朵,甚是自責。
江凝看出了蘇萌的內疚,將手捂上她的耳朵,示意她不要聽。
院長見這僵局破不了,為了保全醫院的顏麵,湊上前緩和氣氛。
“蔣醫生,你這怎回事?處理完事情到院長室跟我解釋清楚!”
指責完蔣楚悅,院長湊上前,在樊如萱耳邊一陣嘀咕。
“樊小姐,蔣醫生再怎樣也是蔣家的孩子,江家的媳婦,這事要是捅破了,兩家人顏麵都保不住。我聽說,樊小姐要和江凝先生結婚了?這時候,若是你去捅破這張紙,怕是吃力不討好,江凝先生臉上也掛不住啊!”
樊如萱一聽院長的分析,也覺得是這個理。
況且,蔣家怎著也是個為官世家,看破不戳破,倒也算是抓住了蔣楚悅的把柄。
“算了算了,這休息室也太破了,我待不住了,讓櫃子的人也出來透透氣吧,我們走。”
隨著休息室燈被熄滅,蘇萌總算是舒了口氣。
江凝將門推開,橫抱著蘇萌坐上了病床。
見她臉上血跡斑斑,腳踝也腫成了饅頭包,眼盡是心疼。
蘇萌一手捂著臉,一手擋著腿,試圖掩蓋自己傷口,卻被勒令道:
“別動!”
江凝眼盡是心疼,關切的話到嘴邊,又被咽下了肚。
拆開蘇萌臉上的紗布,鮮血部分已凝固,肉與紗布就這撕扯著,稍不注意,又將血肉模糊。
江凝翻找了一番,拿到了生理鹽水和雙氧水,濕潤了紗布,再緩緩揭開……
雙氧水在接觸到蘇萌破解的皮膚時,一陣鑽心的痛傳來,痛到蘇萌扭曲了五官。
江凝一邊朝著傷口輕輕吹氣,一邊小心翼翼地揭開紗布。
這個過程足足用了十五分鍾。
“就最近,你挑個時間,我送你出國。”
蘇萌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安排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反駁:
“不行!”
當然不行,蘇娜那邊還在考慮,若是能讓他們撤訴,那就一定能幫到江凝。這時候自己若是離開,豈不是功虧一簣?
“你別和我強,你知道的,現在的我,護不了你。”
江凝說出這話的時候帶著些許哽咽,他從沒覺得自己竟如此窩囊,連自己愛的人都護不了。
在見到蘇萌受傷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把樊家所有人都剝了皮。
他們可以想要獨吞霧山項目,想要自己手中的江氏股份,甚至哪怕是讓自己賣命,他江凝都無所謂。
反正對於霧山項目,他無感,對於江氏股份,他更無所謂,至於給誰賣命,隻要工資給到位,不做違法犯罪,他江凝都能接受。
唯獨不可以,不可以動自己身邊的人!
“你也知道你現在護不了我,所以,你覺得把我扔去國外,就能保護我了嗎?你在國外有根基,她樊如萱在國外待了那多年,會比你認識的人少?別想了,我不會走的,我也不需要你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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