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之後,許氏將碗筷收拾好,就在院子假裝忙碌起來。
她一雙美眸時不時偷看宋躍兩眼,眉眼間不經意露出淡淡的憂愁,讓人一見便會產生憐惜。
不過這會兒許氏可沒有心情自賞,她在擔憂一會兒要是宋躍提出同房的話,她是要答應還是……
宋躍將今天用過的箭頭重新打磨好之後,又在院子的井打水洗手。
最後才看向許氏。
許氏心劇烈跳動起來,拿著掃帚的手不自覺地扣緊。
“映容,那,我先去休息了?”
宋躍指了指房間。
“嗯,”許氏點了點頭,看著宋躍進了正屋的房間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不知道為什,她又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第二天,兩人再次進山。
連續這四五天之後,終於,在十天約定就快到的第七天,宋躍打到了一頭野豬。
“雖然沒有獵槍好用,但是古人的智慧也不容小覷,這弓箭的穿透力還是可以的……”
“相公,你說什?”
就在宋躍盯著野豬的傷口自言自語的時候,許氏問了一聲。
“哦,沒什,”宋躍笑了笑,“我是說,還好咱爹留下的這把弓箭力度還可以,不然我們也獵不到這大一頭野豬!”
聽宋躍主動提起公公,許氏微微一笑。
她嫁過來的時候,宋家的父母還在,因為宋躍不良於行,他們對自己心存愧疚,所以事事包容。
宋家父母死後,不說別的,光是為了這一點,她也會好好伺候宋躍的。
不過相對於以前的宋躍,她還是更喜歡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
等等,喜歡……?
許氏嬌美的臉上突然紅了起來。
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尋思著要怎把野豬弄回家的宋躍,心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臊。
“映容,你在這守一下,我去找根大點的木頭還有一些藤蔓回來,把這野豬綁了,咱們抬回家去處理。”
宋躍交代了一聲,也沒有發現許氏的不對勁,隻當對方是被熱到了,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許氏盯著宋躍離開的背影,微微發起愣來。
隻見那道穿著褐色短衫,衣擺紮在腰帶,下身穿著一條同色長褲的背影,緩緩走遠,從背影看上去雖然顯得瘦弱,但是骨架卻挺拔高大。
想起宋躍清雋的麵容,許氏的心湧過一陣熱流。
不一會兒,宋躍就回來了。
他將野豬綁在了木棍上,試了一下鬆緊,這才有點尷尬地抬頭看向許氏。
“映容,我……”宋躍臉上露出窘迫來。
許氏主動走過來,蹲下身,將木棍的一頭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貼心道:“沒事的,相公,我知道你想說什,但是咱們夫妻之間互為一體,那些話就不要說了。”
宋躍點了點頭,也不矯情,說道:“好。”
他也蹲下,將木棍往前挪了挪,讓野豬靠近自己一點,才跟許氏一人一頭,將野豬扛了起來。
回家的路上,宋躍看著走在前麵的嬌小身影,心暖暖的。
要知道,在前世,他身邊不是沒有條件優質,並且喜歡他的女性。
隻是,在那種物欲橫流的社會,想要找到一個真心的人,實在是太難了。
這也是宋躍到了三十多歲都沒有結婚的原因。
所以第一次見到許氏的時候,宋躍還是有點不知所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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