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一定要先占得先機,要是朝廷怪罪下來,到時候就由個子高的頂著。
反正賴不到他頭上!
半個月後,天明國都,天照城。
位於天照城中央的,是城牆巍峨,宮殿萬千的皇宮。
雕梁畫柱,金瓦紅牆,宮殿頂上折射而出金光在冬日的白雪中,依舊掩蓋不住那滔天的富貴和威嚴。
位於皇宮正南方,距離宮牆最近的,是皇帝聽政上朝的勤政殿。
文武百官,四品及以上的,都站在殿內。
從四品以及五品的各部官員,都站在殿外的廣場上。
能進宮上朝,那是一種榮耀。
可是對於站在廣場上的官員來說,那完全就是受罪。
冬日寒冷,周圍雖然站滿了人,卻也阻擋不住天空的細雪和瑟瑟寒風。
勤政殿內。
仁宗坐在上方,聽著下麵朝臣匯報上來的各地災情。
今年的大雪雖然沒有去年那大。
但是北地各處還是出現了很多房屋倒塌,或者百姓受凍而死的事情。
就在快散朝的時候,廣場上,一名禦史突然站出自己的行列,高聲說道:“啟稟聖上,微臣有本啟奏!”
站在殿門口的傳諭太監轉身朝著殿內高聲傳了一句。
殿內的朝臣們見怪不怪,紛紛站在原位,等著外麵的人進來奏本。
很快,那名禦史手拿著奏本,低著頭,穿過百官,進了大殿。
進殿之後,這名禦史穿過文武官員中間留著的空地,行至第二排官員的位置時停下。
然後下跪行禮。
“微臣劉灣,參見聖上!”
仁宗說道:“劉卿起來回話吧,你所奏何事?”
跟仁宗皇帝一樣,大家也都沒有在意這名禦史會說什。
反正左不過就是一些某某官員口出狂言,或者某某官員德行不一之類的。
劉灣站謝了恩之後站起身,腰板挺直,目光清亮。
朗聲道:“微臣要參江南道巡撫孫有道孫大人,舉薦無德之人剿匪,致使水匪屠村示威,令無辜者死傷逾百,老無所養,幼無所依!”
“什?!”
“怎這樣?”
“孫大人所舉薦的人,不是戚元德將軍嗎?我記得他帶兵還行啊!”
“屠村,這實在是太慘烈了!”
“……”
整個勤政殿內一時之間竊竊私語起來。
仁宗旁邊的許值彎著腰快步走下玉階,雙手從劉灣手中接過那本奏本,然後又快步回到皇帝身邊,呈遞給皇帝。
仁宗接過奏本,打開之後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上麵的內容。
他氣得一拍桌子。
下麵的人頓時紛紛跪下。
“聖上息怒!”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做到這整齊的。
殿外的百官隻隱隱約約聽到一點聲音,但是並不知道發生了什事。
聽到殿內穿出的‘聖上息怒’,他們也紛紛跟著跪下,高呼‘聖上息怒’。
仁宗將手的奏本丟了下去,落在玉階之下。
丞相唐仕程看著落在自己麵前不遠處的奏本,連忙爬過去撿起來看完。
然後口中呼道:“聖上,此事還需著人調查清楚,才能下定論啊,江南道自古以來匪患橫行,無論是哪朝哪代,都無法清剿幹淨,定是因為朝廷出兵,才惹怒了水匪,這種事情,如何能將責任歸責於一人之身!”
劉禦史也跪伏在地上,聽見這句話,他抬起頭來,看向丞相,不畏不懼,說道: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下官認為,要是當時由兵部調任其他將軍去剿匪,定然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丞相立馬回道:“江南道兩岸水道複雜,蘆葦叢生,當地的水匪紮根已有百年之久,朝中的將軍們雖然身經百戰,可是不了解當地的地形,難免會受製,戚將軍駐紮在江南道已有四年之久,孫大人舉薦他有何不妥?”
“丞相……”
“夠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