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皇帝子女眾多,十公主蕭婉拂卻是最得皇帝喜愛的女兒。
她很好的繼承了,來自於她母親靜貴妃的絕美相貌和溫柔聰明,但是身上卻又比她的母親多了幾分來自於皇族的天生貴氣。
皇城內外,見過她的人,無一不被她的美貌所折服。
聽說過她的人,無一不被她的美名所吸引。
就連許值這樣的人,對待蕭婉拂,都比對待其他皇帝的子女多了幾分尊敬之外的和顏悅色,和有求必應。
仁宗皇帝不知道想到什,又是一笑,問道:“那兩個孩子說了宋躍什?”
許值連忙道:“孫小姐說,宋大人與她剛剛認識的時候,還當著百姓的麵把她罵了一頓。”
“哦?宋躍為什要罵她?”皇帝來了興趣。
孫悅晨的脾氣,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被罵了還能善罷甘休?
“孫小姐說,當時宋大人,正在城賣……額,好像是叫燒烤的一種東西,源城的百姓十分追崇這種吃食,孫小姐和孫公子正巧那時候替父出巡,就想將他帶入府中做廚師,誰知道被拒絕了,第二天,孫家的侍衛想給主子討回顏麵,就私自做了一點事情,誰知就被宋大人當眾邀約百姓一起綁了那兩個侍衛,親自送到孫公子和孫小姐麵前,要他們替百姓做主,後來侍衛被認出是孫家的隨從,孫小姐他們有苦說不出,宋大人便口中大喊他們都是聖上您的子民,孫家也不過是聖上的臣子,有治理管束之職,卻無逼人為奴之權,當眾激起民憤,導致孫家小姐和公子不得不當眾給百姓道歉賠償。”
許值說完,眉眼上帶著笑。
皇帝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朕的子民,誰敢逼他們為奴。”
然後又問:“那悅晨一直提起宋躍,是因為記恨了?”
許值搖頭,說道:“奴才看著倒是不像,孫小姐說起來,麵上略帶唏噓,然後又是笑,奴才想著,應該是後來又發生了什事情,他們和解了吧!”
皇帝想了一下,覺得也是。
否則以孫悅晨的性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不時時找宋躍的麻煩才怪。
“行了,”仁宗擺了擺手,心情比之剛才,好了許多。
他說道:“叫人去一趟江南道,給孫有道提個醒。”
江南道發生的事情,官報還沒到,就已經有禦史參奏,目標還直接放到了身為巡撫的孫有道身上。
這種事情,皇帝心門清兒。
看來,朝中有人很想把江南道這塊大肥肉捏在手啊!
“是!”許值應了一聲。
然後給還跪在地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那小太監叩首道:“奴才告退。”
仁宗點了點頭,也不去看他,視線依舊落在了眼前的奏折上。
那小太監起身,彎著腰,踩著小碎步匆匆離開。
……
江南道,豐城。
戚元德接到接到旨意的那一刻,腦子嗡嗡的。
傳旨的官員已經走了。
他還懵著腦子跪在地上,雙手捧著聖旨。
部下連忙過來扶起他,疊聲喚了幾聲。
戚元德這才回過神來。
他展開手中的聖旨,再次看了一遍。
仁宗當眾隻說了一句給一個月的時間,不能清剿水匪就讓戚元德提頭來見。
但是聖旨上卻不會這寫,而是洋洋灑灑寫了一堆皇帝的彩虹屁,然後才開始傳達皇帝的命令。
“一……一個月!”
戚元德不死心,睜大眼睛盯著那個“一”。
恨不得把它盯成‘二’或者‘三’來。
旁邊的部下湊頭過來看。
有人驚呼道:“限期一個月清剿水匪!聖上這不是叫我們都去死嗎!”
軍中的漢子大多粗魯,一聽這話,頓時都罵罵咧咧起來。
戚元德收起聖旨,怒喝道:“夠了!都給老子閉嘴!”
旁邊的部下全都麵帶怒色,一個個氣呼呼的。
但是戚元德積威多年,他們到底不敢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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