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古老者披甲,君王叩關,三國伐趙,動蕩之年!
本來於院中靜坐的季秋,眉頭突得一皺。
修築在古老城牆連接之間的烽火台,有邊境烽煙徐徐燃燒,化作火光映照。
“趙國有戰事發生?”
“是西秦,還是韓魏,亦或者北燕?”
度過了一段相對平靜的歲月。
季秋險些都忘卻了,此世如今所處的環境,到底是有多凶險。
“或許是因趙王年幼登位,叫某些人看到了機會罷。”
沉吟了下,鬼穀子隨即回應。
隨著討論話語的展開。
那城牆烽火映射的連綿火光,竟然憑空映射出了一幕場景。
“這是.”
見著那緩緩凝聚的虛空畫麵,季秋有些吃驚。
而東君卻並不顯意外:
“趙武王雍最重戰事,這與王城之牆連為一體的烽火台,也是一神異建築,若有外敵入侵,趙土百餘大城,便皆會在同一時間,烽火連綿,顯化邊疆動亂之景。”
“此功能建成之後,都沒有用上過幾次,卻沒想待到今天,竟然見識到了。”
“不過,也在預料之中吧。”
“畢竟九州七國,皆是紛爭不斷,而此時一尊神血之王的更替,焉能不惹得他人覬覦?”
隨著這話語緩緩落下。
那烽火連綿,遮掩了半邊王城天幕的景象,終於演化出了輪廓。
隻見,烏泱泱一片,看不到盡頭,無數披堅執銳,甲葉摩擦的神血武卒,列隊整齊,肅殺氣息衝霄,從那黝黑暗紅的古老大關中,依次如長龍般邁出。
他們身上的神血,凝為一致,即使不過是千萬之外的虛影,亦是能叫王城所見此景之輩,感受到那股如狂風巨浪般的壓力。
不知名的噴火巨獸,巍峨若山嶽,拉著古老的戰車前行。
在這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戰陣行列之中,尚有古老者的氣息不時浮現!
如龍般的軍隊,叩開了古老的雄關,步入到了那後方的平原!
“函穀關!”
鬼穀子為縱橫一脈掌舵之人,他幾乎隻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古老的雄關為何。
“函穀關,原為中土晉國執掌。”
“後因黑夜之變,三家分晉,再加上此關乃是玄商時代遺留的重城,誰可鎮守,便得天時地利加持,足以阻隔神血古老者攻伐。”
“所以為兵家必爭之地,經過一番曲折交戰,被趙武王雍納於趙土。”
“故此近幾百年,西秦是進是退,皆需看趙國臉色,但.”
看著那烏泱泱的神血武卒,有玄黑色的‘秦’之旗號飛揚,鬼穀子重重開口:
“這一次,函穀關怕是失了。”
有西秦之土的至強者出手,叩開了雄關門戶,打入了趙土之中!
而且,疑似是西秦的老王!
“秦政為王後,他按捺不住了?”
季秋眼神輕眯,思及有關於二者之間的秘辛,略作思量。
可事情顯然沒有他所想的那般簡單。
西秦叩開函穀關,自西直入,伐趙而來,不過隻是序幕。
緊接著,蒼茫壯闊的歌謠,傳唱而起,來自北邊茫茫易水的塵封古國,那個名為‘燕’的國度,也加入到了這場戰爭之中。
緊隨著那西秦的神血武卒,乘著易水順流而下,直往趙國北部邊境攻伐而來的,是燕國的神血精銳,燭龍衛。
此乃是偌大北燕,最為精銳的步卒,千夫長俱為上卿,更有傳聞一手短劍,足以刺殺王侯的刺客之主,執掌一軍,可謂是北燕壓箱底的手段。
沒想到,竟然也與西秦一道,伐趙而來!
隨著函穀關破的狼煙虛影消散,便是這易水南渡之景。
這一下,哪怕是季秋都感到了些許壓力。
麵對一尊神血之王,他足以仰仗萬劫不磨身,硬生生將其耗死。
可若是以一敵二,再加上諸多古老者威脅.
哪怕是自己,都未必能夠有必勝的把握!
“西秦與北燕,意圖聯合,覆滅趙國?”
季秋皺眉。
可他猜測還未定下。
虛空最後一幕景,卻是叫他的麵色更加發冷。
與鎬京接壤,素來敬畏神聖與天周的韓氏,竟也與西秦北燕一道,叩關北上!
而且
當那如太陽一般璀璨的戰車,從虛空中映照出光彩,其上有著隆隆王道威壓浮現。
即使不過是觀摩著烽火台化出的虛影,但季秋的心情,此時依舊也隨之沉入了穀底。
“神血之王的車輦!”
鬼穀子沉重開口。
緊隨其後,東君閉上雙眸,以星象與陰陽之術,測算著為何會有如此局麵發生。
可隨著他隱於黑袍下的眉頭越發皺緊,待到片刻之後眉眼睜開,這位陰陽家的魁首,隻臉色蒼白,便搖了搖頭道:
“算不出來,一片蒙昧!”
“此事.牽扯到了太多的大神通者與巨頭,甚至還有遠在我之上的存在,參與了進來,而且亦是偏離了命定軌跡。”
“這些條條框框,嚴重束縛了我的占卜,所以我亦不知,為何如此!”
秦、燕、韓!
地上七國,兵出其三,而且還有古老者披掛,甚至神血之王親自出征!
這哪怕是放在玄商覆滅之後,數遍上下的數千年曆史中,也是絕無僅有之事!
“攔不住的。”
待到虛影消散,鬼穀子站起身子,突然出聲。
隨後,他的眸子直視季秋:
“季先生,三尊神血之王叩關,哪怕你執手中太阿,可力撼神血之王,但此役”
說到這,他的話語欲言又止。
可季秋,卻是瞬間便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一言不發的站起身子,皺著眉頭。
隨著他此世逆天改命至此,那模擬之中的軌跡,早已徹底偏離,沒了多少參考價值。
而眼下所發生的一切,更是本不應該發生的。
“三國伐趙”
口中呢喃著嚴峻的形勢,季秋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彩。
其實按理來說,此事若是他不想去管,那大可以將自己直接摘開。
正巧,鬼穀子口中繼續談論形勢:
“秦政乃是東君預言中的王,但因我等的介入,他的命運發生了改變,沒有走上既定的那條道路。”
“雖說趙國如今局麵,乃是我輩凡民與百家千載難逢的時機,可如今卻遇到了如此變故,以我來看,不如繼續蟄伏,留待下一次機會。”
“畢竟,就算是有那位儒脈的夫子出世,再加上我輩,也未必能攔截得下,三尊古老國度的一切底蘊。”
“沒有必要,在此刻賭上一切。”
鬼穀先生的眸子,散發著冷靜的神色。
這位老人每時每刻,都會做出對於當下最為有利的分析。
但就算如此,季秋的拳頭還是有些捏緊。
直到片刻後,才稍稍鬆開,但對於眼下的嚴峻局勢,依舊擰起眉頭。
他看著眼前思索的二人,歎了口氣:
“今天論道,就暫且先到這吧。”
“至於此事.”
“還需容我繼續想一想。”
“兩位先生,請回吧。”
看著那白衣真君站起了身子,東君與鬼穀子對視一眼,也是心事重重。
於是,各自告辭離去。
本以為將秦政扶持到趙氏之主的位置,可以為諸子百家真正開辟一方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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