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鄉村大屋。
夫妻倆一合計,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葉鬆柏當即就決定,明天請假,帶著全家去還願。
“除了還願,咱們還得備點東西,去給小叔子上墳,請他保佑全家。”81Zw.??m
葉太太還說。
葉鬆柏點頭:“行,就這辦。”
兩口子又互相安慰一番,回房休息。
這後半夜倒是安穩,第二天起來,兩人忙忙叨叨去準備還願、上墳的事。
折騰了一天,小秘書也跟著跑前跑後,帶帶孩子啥的。
換完願去上墳,燒了很多東西下去,葉太太念叨著:“小叔子,謝謝你這些年的庇佑,你在那邊要好好的。”
本來事情到這也就告一段落,誰曉得小秘書不小心打翻了火盆。
葉太太一看,大驚失色,趕緊拉著小秘書跟小叔子道歉。
“對不起啊小叔子,有怪莫怪,她還年輕不懂事,你別生氣。”
又讓小秘書也道歉。
那個小秘書對靈異類的故事十分感興趣,可她又不懂這的很多門道。
在祭祀親人的時候,打翻火盆這事兒可大可小。
她若是誠心地道歉,也沒啥了,豈知她邊道歉邊偷笑,覺得葉總和葉太太有點小題大做了。
除了這個小風波,其他倒也沒什。
一家子還完願,心情都比較輕鬆,回到家做了一大桌好吃的,美美飽餐一頓。
葉鬆柏吃完飯就到院子站著,抽著煙看那棵樹。
那棵金桂樹,早在他幼年時候就存在了。
這一次修新房子,專門小心翼翼地挪開又挪回來。
祖父、父親都說這棵樹是家族興旺的象征,現在看來未必如此。
葉鬆柏忘不了昨天深夜的事,無數的老鼠,從四麵八方湧來,狠狠地撞到這棵樹上,直到鮮血淋漓,粉身碎骨為止。
那棵大樹下,幾十平米的院子,鋪滿一層血漿肉泥,血腥刺鼻。
想起那一幕,葉鬆柏渾身惡寒。
咯咯噠、咯咯噠!
後院傳來母雞叫聲。
葉鬆柏才想起,這個家如果還跟農家有任何的一點關係的話,那就是父母養的幾隻蘆花雞,說是要下土雞蛋給孫子孫女吃,城買的雞蛋都不好雲雲。
葉鬆柏鬼使神差地走到後院,想看看是不是母雞下蛋了。
結果雞圈,居然有個背影,蹲在那。
月光和燈光交疊,照在那個背影上。
葉鬆柏認出來了,那是他的小女秘書。
“阿蘭,你在這做什?”
葉鬆柏隨口問了句。
他本以為,小女秘書是來取雞蛋的。
阿蘭是個很獨立很有眼力見的女孩,做事勤快踏實,他很是喜歡,單純的那種長輩對晚輩,上司對下屬的喜歡,因此也有意提攜。每次公司加薪,他都給阿蘭提名。
“阿蘭,阿蘭?”
他又喊了兩聲,阿蘭緩緩地轉過頭,卻並沒有回答。
她的動作特別僵硬,好像關節都已經凍結。
那一瞬,葉鬆柏忽然覺得害怕,手的煙都忘記抽了。
“爸爸!”
二樓忽然傳來兒子的呼喚。
葉鬆柏下意識地回頭答應一聲,看見兩小在窗口衝他招手,讓他上樓講故事。
葉鬆柏馬上就進屋,走到後門口,再看雞窩,阿蘭已經不見了。
“怪事。”
這個陰影掛在心頭,葉鬆柏一整晚都心神不寧。
哄了孩子睡覺,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葉鬆柏去洗澡,正洗著,葉太太急匆匆推開浴室的門走進來。
“怎了?”葉鬆柏開玩笑地說,“老夫老妻了,還想玩遊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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