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遠遠看著玉門縣衙,提著一口氣,又登上了屋頂,掀開一塊瓦片,看著心中那個人,正商量著討賊之策。
哪個賊?
就是屋頂上的這個女賊!
“大人,若是韃靼襲擾邊關,鱉蓋山上的三娘子不得不防。”典弈說著,拿著潦草的地圖,繼續說道:“腹背受敵,百姓遭殃。”
武儉心中早已定了計策,可剿匪之事,可不是一介縣令說的算了。
別說是隴西討擊使魯景,他指使不了,上麵還有節度使哥舒翰,他更指望不上,可他畢竟不是當代人。
武儉提筆寫了兩個字,斷鹽。
大唐對鹽的把控力度,相當於當今對“毒品”的把控力度,販賣私鹽,那可是死罪。
三娘子低頭聚目,可她不識字,就聽典弈翹著大拇指,也說了兩個字:“高明。”
“大人此招,可兵不血刃,即便是滅不了三娘子,也能讓她元氣大傷。”典弈說著,三娘子可是恨得牙根直癢癢。
她性子是“虎”,可也不是聽不出好賴話,這是想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兩人正賤兮兮的湊著腦袋,想著如何“斷鹽”,再收拾了三娘子。
三娘子從天而降,一屁股坐開個窟窿,一對桃花眸盯得武儉,渾身不自在。
他不識得三娘子,典弈可識得。
“三娘子。”
背後說人壞話,尚且讓人痛恨。背後謀劃著讓人滅族,那是恨上加恨。
“我殺富濟貧,隴西一帶的百姓,誰沒受過我三娘子的恩惠。”三娘子一聲憤懣,看典弈剛欲抽劍,一掌將那鐵劍拍下。
“收起你那三腳貓的劍術,就算是長安金吾衛禦林軍上護軍徐琥,也是老娘的手下敗將。”
三娘子的武藝倒真是不含糊,典弈抽劍的虎口一震,鐵劍應聲落地。
這娘們兒,真去過皇城刺殺過唐玄宗?
武儉也沒了脾氣,他倒是有降妖的本事,可沒廝殺的武術。
“皇帝老兒信佞臣,那楊國忠陷害忠良,民不聊生。還有奸相李林甫,魚肉百姓,強搶民女,該不該殺。”
“你不是也看不慣這黑暗的世道,你寫的八苦賦,不就是想拉李林甫下馬。”
“你何必效忠昏君,不如上山入夥,也逍遙快活,省的受奸佞之臣的鳥氣。”
三娘子越說越離譜,武儉是越聽越起勁兒,典弈看著武儉的神色,出手迅猛,還是被三娘子看出了破綻。
三娘子越說越離譜,武儉是越聽越起勁兒,典弈看著武儉的神色,出手迅猛,還是被三娘子看出了破綻。
“狗賊···。”
此時,幼白正從外麵回來,卻見三娘子怒眸一動,朝著典弈殺去。
一道棍影兒,挑飛三娘子的短匕,她立在武儉的身前,眸如雌豹,持著一根殺威棍,擺著架勢,不退分毫。
三娘子冷哼一聲,雙腿用力,硬是踩得地下的鋪路石,碎成八塊。
兩女纏鬥,也是難解難分。
棍兒如瘋魔,拳似奔雷。
武儉也沒想到,這白幼白還有一身好武藝,他哪能知曉,以打獵為生的獵戶,諸多不易。若無武藝傍身,早就葬送在外了。
而在此時,元檀兒也來到院中,看著兩女鬥戰,皆是招招要命的殺招。
“武大人···。”元檀兒一呼。
武儉一愣,忙不迭的說道:“藍衣的是女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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