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景低著腦袋,眼角泛白,他並不知武儉是背靠著一方節度使哥舒翰,梗著脖頸出了縣衙,就把休了的妻妾,接了回來。
臨近春節的大年二十,他大操大辦又娶了一房妾,大張旗鼓的將請柬送到了武儉府上。
如今,商道初開,江南的茶葉絲綢和長安的瓷器刺繡,再到吐蕃的草藥獸皮,還有回紇的牛羊馬匹和西域的珠寶金銀。
這是一條淌著金子的河,魯景又是玉門關的守門人,現如今縣官不如現管,體現的淋漓盡致。
武儉自然是沒去,可也鬧出不小的風波。
元賀是他的手下人,備下的賀禮,也不算小,可在敬酒的時候,魯景指著元賀的腦袋,大喊道:“老子還想要元檀兒···做妾。”
元賀捏著酒杯,咽了下去,滿口苦澀。
此事,自然傳到元檀兒的耳朵,她著緊身的胡服,勾勒著蜂腰圓臀的身姿,騎著高頭大馬,來到縣衙,一言不發,瞪著雌眸,就直勾勾的看著武儉。
武儉不解,正想一問,她又跨上大馬,直奔涼州府而去。
“相公,元姐姐怕是為了躲魯景,不願你為難。”幼白說著,也替武儉發愁。
正巧,白父從玉門關內的北市回來,手還抱著一個瓷像,說道:“你猜我請的哪位神仙。”
白父將那瓷像露出真身,卻是武儉的麵貌,手持鎮妖劍,頭戴蓮花冠,長須拖地,似是百歲神仙。
幼白姑娘一見,一時忍俊不禁,一時又嗔怒道:“我家夫君,哪有這般老相。”
“你猜,百姓給大郎取了什仙名。”白父淡聲問道。
“土地爺。”
“不是。”
“城隍。”
白父搖頭。
幼白姑娘想著拜的神仙,篤定道:“財神爺。”
白父撫須,大聲笑道:“不,不,不。”
白幼白實在猜無可猜,說道:“菩薩。”
武儉聽著幼白所言,也是樂了,就聽白父說道:“武儉是個讀書人,又是狀元郎,你以後得多讀書,再不濟也得知道,菩薩不跟道家吃一碗飯。”
幼白姑娘眸子閃過一絲卑然,還是被武儉捕捉到,他也不礙於白父在場,說道:“遇上幼白,我三生有幸。”
武儉這位道家天師,又低著頭親了一下幼白的額頭。
白幼白一絲尬色,問道:“百姓給我夫君,取了什名。”
白父不答,言道:“自己去看。”
兩人也就執手,來到了廟口,這也是武儉出塞之時,百姓給立的廟。
兩人也就執手,來到了廟口,這也是武儉出塞之時,百姓給立的廟。
名為道祖廟。
不管是官場升遷,還是情愛姻緣,或是祈福安康,都在道祖廟中。
最妙的還不是這些,而是武儉的道號。
“夫君,你給我念念。”
白幼白看著這一串文字,實在是認不出來。
就聽一位文人打扮的書生,口中念道:“太上大羅道天仙紫極長生聖智統三元證應玉虛總掌五雷大真人玄都境萬壽帝君。”
武儉聽著腦仁疼,白幼白聽著心樂滋滋。
官有多大她不知道,可名字越長肯定是絕頂厲害的神仙。
“夫君,這名字配的上你。”
白幼白說著,引得那書生側目,看著武儉。
一身文襟兒的書生眸一亮,說道:“我隻見過神像,沒見過真神仙,今天總算如願以償。”
“隴西道涼州遊擊將軍高適,拜見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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