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樓的包廂。
葉小華的父親已經喝到一斤酒了。
他整個人像棉花一樣癱軟凳子上,狗哥讓兩個小弟扶著他,硬給他倒上酒。
“老葉,繼續啊!你這一圈兒還沒完呢!”
狗哥的人看著一灘爛泥一樣的葉父,哈哈大笑著。
狗哥叼著一根煙,眯著眼,看著爛泥一樣的葉父。
彎著嘴笑著,但眼睛一絲笑容都沒有。
狗哥其實根本無所謂業務給誰。
但大軍的朋友那家油漆廠,孝敬了狗哥不少好處,這姓葉的情商又不大夠。
不給我孝敬就算了,還敢來廠吵鬧……剛好接這個機會給他一個下馬威。
狗哥想起了侯一鳴。
那小子還不到20歲吧?
酒喝的漂亮,好處給的夠多。
有情商,有實際行動……
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狗哥敲了敲桌子:“磨蹭啥?狗哥的時間你能浪費的起?”
葉小華的父親使勁兒晃晃頭,把心的屈辱感趕出去一些。
他扶著桌子,竭盡全力站起來,端起酒杯。
小華出國的錢,全靠我了。
我,我……
我得堅持。
還有一半人,就撐過去了!
他端起酒杯,努力看向下一個人。
眼睛已經一片重影,葉父使勁搖搖頭,大著舌頭:“兄,兄弟,我幹了!”
但一杯酒隻喝下去一半,他就產生了劇烈的嘔吐感。
葉父扔下酒杯,轉過身,捂著嘴跑到牆角,對著牆角的一棵植物。
彎腰,張嘴。
吐。
哢嚓一聲,門被推開了。
侯一鳴走了進來。
葉父嘔吐時最難看的窘境,剛好被侯一鳴撞到了。
如果這房子有地縫,葉父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嘩啦!
狗哥卻驚喜地站了起來:“一鳴兄弟!你怎來了?快進來坐!”
“小鳴……”葉小華的父親愣了一下,但喝了酒反應遲鈍,過了三四秒他才意識到狗哥對侯一鳴的稱呼不對。
他猛然看了侯一鳴一眼,醉眼朦朧但充滿驚訝:“小鳴,狗哥叫你什?”
狗哥看看侯一鳴又看看葉父:“怎,你們認識?”
侯一鳴微微點頭。
他走到桌前,拿起一個空酒杯,倒滿,一口悶了。
再倒,再悶。
再到,第三杯。
白酒,猛灌三杯,侯一鳴這重生帶來的體質也有點扛不住。
他臉猛然紅了,但人還很清醒。
侯一鳴指指癱在一旁的葉父:“這是我同學的老爸,能不能給我個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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