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越人歌》
連續許多天過去,鄭澤川依然沒有把李恩文的“告白信”送到美術係女神的手。
理由嘛,當然是多種多樣的。
包括沒有遇到人、對方身邊有很多人、自己認識的那個能幫忙遞信的女生不在等等。
總而言之,理由千奇百怪。
這本也沒什,畢竟不是同一個係的,而且李恩文本人也和校花不認識。
但推脫的次數久了,李恩文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哪怕是他本人去,現在也應該把信送到了,這鄭澤川怎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會不會是他性格太軟蛋,導致根本不敢靠近校花?
李恩文心想。
廢柴,太磨嘰了,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還不如我自己去。
李恩文決定找鄭澤川問問,然後把信要回來,自己親自去送。
雖然這樣逼格低了很多。
但是,無妨。
一捧鮮花,一份精美豐厚的禮物和一張電影票。
足以化解這份尷尬了。
於是,等放學後,李恩文再一次攔住了鄭澤川。
“我說,你小子,跟個娘娘腔似得,辦事兒真叫個磨嘰。”李恩文用力拍了鄭澤川腦袋一下,態度不善。
雖然,他隻是想要回自己的信,但表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畢竟,鄭澤川是給他辦事不力。
鄭澤川背著書包正準備走,被李恩文這一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書包掉在地上。
眼鏡也掉了。
他連忙蹲下,摸到自己眼鏡,戴上,再把書包抱起來。
縮著脖子,畏畏縮縮地看著李恩文。
“李,李哥,再給我一兩天吧,實在是沒找到機會……”他縮著脖子,側著身,不敢用正臉看李恩文。
李恩文上去又摁了一下他的頭:“沒找到機會?幾天了?一頭豬也該辦到了!你拿我錢的時候倒是挺痛快的,現在讓你辦點事兒就這磨蹭?我的信呢?”
“拿來吧。”他伸出手,“你這種蠢貨什事都辦不好,我自己想別的辦法去了。”
然而鄭澤川卻摟緊了懷的書包:“李哥,再給個機會吧!我肯定能辦到!”
“辦個屁。少廢話,趕緊拿來。”李恩文又往前伸了一下手。
然而鄭澤川卻是不給。
他縮著脖子,整個人後退了一步,像是要防備壞人對他搶劫一般。
李恩文惱了。
“鄭澤川你大爺的,你是不是腦子灌大糞灌多了啊?”他上前一步,推了鄭澤川一下,“你腦子琢磨啥呢?把我的信拿過來!趕緊的!”
他說著說著,忽然自己愣了一下,隨即語氣急了:“你小子不會是把我的信給整丟了吧?”
“李哥,哪兒的話啊!我就是想證明我可以……啊!”
鄭澤川話沒說完,李恩文忽然脾氣暴躁地一腳踢到了他腿上。
鄭澤川沒站穩,被一腳踢倒在地上。
“你個狗犢子你要是把我的信弄丟了你就等死吧……嗯?那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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