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樓。
包廂燈光不亮,但卻有一種恰到好處的貴氣典雅,溫暖的燈光和朱紅色的中式裝修中,房間的檀香氣和食材的香氣混在一起。
桌上美食琳琅滿目。
紅姐依舊是一襲紅衣,似乎有永遠也穿不完的紅衣一般。
她微微眯著眼,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細長而薄涼的眸子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酒入杯中,紅姐彎起紅唇。
“我來西山省之前就聽說,西山省的商人,丟了商魂,不團結,而且操作商業項目時,總是有一種北方山民的冷硬和小家子氣。但每次和小侯老板接觸,都讓我大開眼界,原來生意還能這樣做。”
紅姐笑意吟吟地笑道:“今天這頓飯,就當做我對你的感謝了。”
“生意還沒做,談不上感謝。”侯一鳴笑笑,“等生意做完再感謝也不遲。”
紅姐微笑一下,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侯一鳴過多辯論,她舉起杯和侯一鳴碰了一下:“你身邊那個高高壯壯的保鏢呢?”
她指的是穀金方。
今天,跟著侯一鳴到飯店的是封鳴蟬,穀金方卻沒跟在他身邊。
自從上次和穀金方見過一麵之後,王四爺一直心心念念,想再見穀金方一次,聊聊拳法上的事情。但沒想到,侯一鳴這次,居然帶著另外一個保鏢來了!
而且……好像更強?
紅姐這夥人是知道封鳴蟬的存在的,而且之前蒙武和封鳴蟬也有一麵之緣,但封鳴蟬究竟什實力,蒙武卻判斷不出來。
他隻知道封鳴蟬很強,究竟有多強,卻說不上來。
王四爺深深地看了封鳴蟬一眼,忽然開口道:“沒想到,你年紀這輕,居然摸到那個門檻了,後生可畏啊。”
“那個門檻?”侯一鳴一愣,看向封鳴蟬。
“原來這就是那個門檻啊。”封鳴蟬罕見地笑了一下,“原來如此。”
他衝著王四爺拱拱手:“多寫老爺子提點了。”
“是你自己的造化,老頭子我什也沒說。”王四爺搖頭道,“隻是老夫沒想到,有人能在不足四十歲就摸到這個門檻……真是可敬可畏啊。”
封鳴蟬最近日子變化很大。
可能是因為有了兒子,他眉宇間的殺氣弱了很多,變成了一種如同大海般的深沉。
舉手投足見,似乎更有氣度了一些。
曾經那肉眼可見的凶悍殺氣收斂了許多,可實力卻實打實地又增長了。
這一點,天天和他一起晨練習武的侯一鳴,體會很深。
這些日子,他和封鳴蟬、穀金方天天一起晨練習武,一開始,他和穀金方還能打個有來有回,但漸漸的,穀金方就打不過他了。
明明,穀金方的綿張拳也有了長足的進步,但就是打不過封鳴蟬。
甚至到後來,侯一鳴和穀金方兩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封鳴蟬對此的解釋是,自己摸到了宗師的門檻……
原來是這回事。
侯一鳴剛想繼續請教這個宗師境界的事兒,紅姐一個問題打斷了他的思路。
“那,小侯老板,什時候動手?”
“不急,等我消息就行。”侯一鳴笑著看了王四爺一眼。
“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也就是三四天的功夫了。”
……
羅凱接到了冬五月的電話。
電話,冬五月說話時帶著哭腔。
“羅凱,你在哪?我可以見你嗎?”她的聲音抽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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