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該不該答應鄒白鶴的要求,都不能把人堵在走廊,那不是待客之道。
於是,她把鄒白鶴、林蔓也和侯一鳴,全都請進了接待室。
倒茶,上果盤。
接著,接待室陷入了沉默。
紅姐在沉思,鄒白鶴在等待,林蔓也不能搶在家主前麵說話。
而侯一鳴呢?
他像沒事人一樣,端著茶,吃著水果,優哉遊哉地。
像是什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哪怕有鄒白鶴的話,他也一點兒生氣或者憤怒的表情都沒有。
他先是哢嚓哢嚓啃了幾口蘋果,又叼著瓜子磕了一會兒,接著給自己剝起了葡萄……
那樣子,吃得老享受了,像是專程跑到紅姐的公司吃水來似得。
“……。”鄒白鶴不滿地瞪了侯一鳴一眼。
這個侯一鳴,吃水果的時候,還故意發出那大的聲音,鬧得他思維都有點不連貫了。
鄒白鶴調整了一下情緒,再次衝紅姐笑道。
“楊小姐,以鄒家在酒行業的影響力,幫你說句話隻是舉手之勞,但對你來說,這可是能不能經營下去的根本。”
鄒白鶴換了個坐姿,拿起一個蘋果哢嚓啃了一口,又酸又澀,他不滿地看了蘋果一眼,放下。
……我怎會做出吃蘋果這有失風度的事?
……是了……是被侯一鳴那家夥影響的……
想到這,他又不滿地瞪了侯一鳴一眼,接著對紅傑說道:“楊小姐,你加入鄒家,對你的生意,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懂嗎?”
“你不僅可以得到鄒家這樣最頂尖的供貨貨源,還能享受到鄒家在西山省龐大而又雄厚的人脈力量,到時候,有了鄒家幫助,你在西山省想做什,都不會有人攔著你。”
“相反,如果沒有鄒家,你想做和酒有關的生意,基本上是難如登天!”
鄒白鶴話說到這,基本上已經算是挑明了——這些夜場老板,拒絕你的拜帖,就是我鄒白鶴幹的,你不服?咬我啊!
紅姐陷入沉默,她心湧起奇怪的情緒。
她離開西川,離開自己丈夫牟半茶,就背上了一個“拋棄丈夫”的惡名。
現在,她在西山重新做生意,想要東山再起。
難道要她重新背上一個“拋棄盟友”的惡名嗎?
她想起自己離開西山省錢,在楊家的時候,她父親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閨女啊,真想好了?一定要離開半茶?”
“不然呢?留在家忍著?看他天天帶不同的女人回來惡心我?”紅姐坐在父親對麵,麵無表情地看著小戲園,一個花旦正在淒淒慘慘戚戚地唱著《杜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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