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的這場大雪,讓並城市的溫度降到了幾年來的最低點。
對於即將結束裝修的萬紫千紅來說,哪怕是室內,溫度依然是很難捱。
尤其是來自西川的紅姐——西川地處西南,冬天雖然陰冷,但無論怎樣的陰冷,也沒法和北方的嚴寒相比。
所以,為了保證溫度,紅姐在自己的辦公室,還有接待侯一鳴他們的房間,都放置了一個後世已經很少見到,但在當時卻是個好東西的物件兒——火盆。
燃燒的火盆讓房間溫暖如春。
不知道是火盆的溫度還是別的什原因,鄒白鶴滿麵紅光:“我們給侯老板也準備了一份禮物。”
“居然,也有我的禮物?”侯一鳴聽到鄒白鶴的話,眉頭一挑,顯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當然,我鄒某人,可是很注重禮尚往來的。”鄒白鶴一打響指,“蔓也,把給侯老板的禮物拿出來。”
林蔓也站起身,從包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子。
她拿著袋子款款走到侯一鳴麵前,揭開袋子,把麵的東西拿出來,展開,在侯一鳴麵前展示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展開牛皮紙袋的東西時,侯一鳴覺得她猶豫了一下。
“小侯老板,請看。”林蔓也把袋子的東西在侯一鳴麵前緩緩展開。
隔著黑紗,她的聲音清脆,卻總有一種淡淡的哀怨感。
侯一鳴的目光落在她手的東西上。
隻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就冷了下來。
同時,在侯一鳴旁邊不遠處的紅姐,也側過頭看了一眼那些紙上的東西,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鄒老板,你這做事風格,可不是商人所為啊。”
鄒白鶴一臉無所謂地笑了一下:“,什商人所為?成王敗寇而已。”
他笑著,衝著林蔓也使了個眼色。
林蔓也沉默了幾秒,衝著侯一鳴說道。
“侯老板,鄒家的意思是,請你和侯小姐斷絕合作關係,轉來和我們合作……我們鄒家求賢若渴,像侯老板這樣優秀的軍事,在鄒家這樣的大平台上,想必能更有作為。”
侯一鳴眯著眼,語氣漸漸冷了下來:“你們邀請人的方式,就是用人的家人、朋友的照片做威脅嗎?”
林蔓也的手中,拿著的,是一遝照片。
侯一鳴的母親、姥姥姥爺,還有一些其他親戚的照片,地址,工作單位和住址,都在上麵。
雖然林蔓也沒有說明這些照片的用意,但傻子都能猜出來,鄒家這時候用處這一招,潛台詞究竟是什——
如果你不配合,那你的家人就不安全。
林蔓也點了點頭:“侯老板,蔓也很抱歉。”
侯一鳴眯著眼:“如果我不想接受你們的威脅呢?”
林蔓也聽到侯一鳴的話,沉默了兩三秒。
她把手的照片放在火盆上,一下子點燃了。
她聲音低了一些,但還是十分堅定、清晰。
“侯老板,如果您不同意的話……這就是鄒家的態度了。”
火盆,侯一鳴家人的照片和資料,熊熊燃燒起來。
照片翻滾、卷曲,接著在火光中變成灰燼。
侯一鳴看著那些火光和照片,心似乎有某個東西也燃燒起來。
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前世,他的房子被壞人騙走,母親去世。
失去上大學機會的他,把母親的遺體推入火化爐,看著火苗吞噬了自己的至親。
等他在外地奮鬥多年,終於有了一定的財富和社會地位後。
他終於有時間回鄉,尋找自己的親人。
但當他找到他的小姨,問起時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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