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一鳴的話說完後,鄒白鶴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冷哼了一聲,想要說點什,但又因為之前侯一鳴的反應,讓他一時間有點不敢說話。
他把目光看向紅姐。
“這說,楊小姐,也對鄒某人的提議,不感興趣了?”
紅姐依然處於之前的失神中。
侯一鳴的背影,侯一鳴的情緒,侯一鳴的憤怒,侯一鳴對家人的維護……
這一切,她都看在眼。
這個平時相貌幹淨清秀,性格溫和的年輕男人,剛才竟然那憤怒。
幾乎和平時的他,判若兩人。
但,就是這樣的他,才顯得更加真實。
如果我遇到的,是一個他這樣的男人……也許我不會活得這辛苦……
失神中的紅姐,被鄒白鶴的話叫醒。
她看了看侯一鳴,又看看鄒白鶴和林蔓也。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在會客室的沙發上,換了一個慵懶但氣勢驚人的姿勢。
像一隻盤踞的雌虎一般。
她衝著鄒白鶴露出一個氣場強大的微笑:“鄒先生,我是個小女人,沒什大野心,但……我想提醒鄒先生。”
“哪怕是我們這些女人,也明白這個道理——人,得要臉。”
她微笑著,但單眼皮的眸子卻漸漸沒有了笑容——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冷笑。
“鄒先生,你作為鄒家的家主,找人背後對競爭對手搞破壞,脅迫競爭對手背叛自己的盟友,還用家人當威脅,讓別人對你屈服……”
她換了個姿勢,手撐著臉,看著鄒白鶴,像是在俯瞰什東西一般:“我覺得,如果八大家族其他家主知道,鄒家家主是這一副德行,他們一定很不舒服,覺得很丟人。”
鄒白鶴的臉難看的可怕,就像是鍋底灰糊在臉上似得。
他尷尬在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很想拂袖而去,但家主的驕傲讓他邁不出這一步。
如果我就這樣走了,我的臉就徹底丟光了。
他心這樣說道。
鄒白鶴想找個機會,對紅姐的話進行反擊。
而紅姐的話,仍然在繼續著。
“好在我認識的大多數西山人,都還是很優秀的,不至於像鄒先生這樣低級、下作,讓我這小女子對在西山省做生意,有幾分信心。”她依然冷笑著,“否則,如果西山省都是鄒先生這種人的話,我恐怕對西山省就徹底失望了。”
鄒白鶴握緊拳頭。
“楊小姐,不用逞口舌之快,鄒某已經知道你的態度了!”
“鄒某隻是想最後提醒你一句:你沒有鄒家幫忙,你的萬紫千紅,根本就開不起來!你現在說的這些,一點意義都沒有!”
“能不能開起來,你說了不算。”紅姐眼閃爍著幽幽的火焰,“你連自己的酒行業都掌控不了,你覺得自己能掌控了夜場行業?”
“不,你什都掌控不了。”
就像我那可悲的老爹和自私的丈夫一樣,總覺得他們可以掌控一切,包括我的人生。
但,你們錯了,你們都錯了。
你們什都掌控不了。
我楊萬紅哪怕流落街頭乞討,也不會回去,過那種被你們掌控的生活。
我有手有腳,我可以按我喜歡的方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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