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四周,火焰漸漸升高。
火舌順著地上流動的汽油漸漸蔓延到倉庫,鄒家人驚恐地發現,倉庫那些油布苫蓋的設備,還有那些金屬桶,竟然都是易燃物——火舌隻要一靠近,立刻就會竄上去!
人們發出了驚恐絕望的聲音。
鄒白鶴還在地上,雙手緊緊掐著林蔓也的脖子,他整張臉通紅,眼珠幾乎要鼓出眼眶外。
“瘋女人!也許我們都會死,但你得先死!死!”
林蔓也臉上帶著快意的複仇笑容,雖然被掐著脖子說不出話,但鄒白鶴無比清楚她的意思——
你輸了,我的複仇已經完成了。
!
正當這個千鈞一發的關頭,一輛吉普車猛然撞碎一扇卷閘門,衝了進去。
人們驚訝地看著吉普車。
吉普車上跳下一個清秀的年輕人,他捂著嘴,衝著人們大喊:“愣著幹什?跑啊!”
“侯……侯老板?”一個見過侯一鳴的鄒家年輕人不解道。
“你怎會在這?”
“你,你是專門來救我們的?”
“侯老板是來談判的吧?”
“不對啊!他不應該被白鶴的人攔在路上嗎?”
鄒家人們,看到侯一鳴,全都露出了困惑、震驚、不解的表情。
鄒白鶴也吃驚地直起身子,鬆開了手。
手底下的林蔓也吃力地咳嗽著,她的眼中閃爍著複雜難言的光芒——門破了,她的複仇,就要失敗了!
鄒白鶴不解道:“侯一鳴!你為什會在這!”
他怎也想不明白,為什侯一鳴會在這,而且撞碎門來救他們——他們是對手啊!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鄒白鶴,知道對手都被困在某個地方,正在熊熊燃燒,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恨不得上去幫他們添把火。
“廢話這多!趕緊出去!有什話活下來再說!”侯一鳴捂著嘴,怒罵道,“趕緊!別讓我罵你們!”
鄒家人們這才如夢初醒,開始慌亂地從吉普車撞開的洞往外跑。
好在大多數都是男人,少數幾個女子也是適齡的,火又沒完全燒起來,他們沒費多大勁就都跑了出去。
侯一鳴剛準備轉身走,看到林蔓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連忙跑過去。
林蔓也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明明睜著眼、在呼吸,卻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等死。
侯一鳴沒多想,一下子把她抱起來就往出跑。
這時她卻激烈地掙紮起來。
“侯老板,你救我幹什?你別救我,讓我死了吧!”她激烈地扭動著,想要從侯一鳴懷掙脫出去。
“閉嘴!少廢話!”侯一鳴忽然衝她吼了一聲,“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侯一鳴的語氣非常凶,她卻渾身一震,停止了掙紮,反而用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侯一鳴衝了出去。
身後,一個燃燒的鐵桶歪倒,撞到車輪上,他的舊吉普開始燃燒。
侯一鳴剛衝出去不久,警車和消防車的警笛聲就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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