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冬天的這場席卷全國的大雪已經過去。
同時,1992年的元旦節,也即將到來。
太陽照常升起,人們照常生活。
隻是暗藏在水麵下,一些財富的格局,正在發生著不為人知的變化。
紅姐帶著南方幾款最主要的名酒的經銷權回到了西山省,同時,侯一鳴也把國內和國外其他酒的合同拿到了手。
國內的酒,除了幾大名酒外,都對經銷商求賢若渴,談起來非常容易。
羅凱幫忙聯係的幾個其他國家的大酒商,也好談的一塌糊塗——他們都是赤裸裸的唯利是圖者,誰能拿錢來,他們就把誰當大爺。
至於國內酒商那套,在他們那兒,不存在的。
至於鄒家,在這個期間,沒有任何動作。
任由楊氏酒業的銷售員在全省各地攻城略地,占領市場——很顯然,鄒家內部出了問題,而且問題不小。
但……
“這事兒可太讓人不爽了,鄒白鶴那老犢子出了什招兒?為什還會讓他待在家主的位置上啊?”
在舊機動車交易市場外麵的路邊兒上,羅凱嘴叼著一根煙,神情很是不爽地說著。
畢竟是八大家族,羅家消息要靈通很多——他們一直盯著鄒家,得知,到今天為止,鄒白鶴依然好端端地待在家主的位置上。
雖然鄒家肯定會製約他,但隻要這個人還在家主位置上,羅凱就會很不爽:“我還以為他已經要受到正義的懲罰了呢。”
“我倒覺得是個好事兒。”侯一鳴笑道,“你們羅家的仇,應該你們羅家親自去報才對,不然鄒白鶴就這樣倒了,你們的仇報的多不痛快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目光看向舊機動車交易市場的出入口。
很快,一輛和他之前那輛破吉普有幾分相似的吉普車開了出來,開車的是他修理廠的一個店夥計。
侯一鳴招招手,那個店夥計把車熟練地停到路邊。
“老板!這車,是石頭哥和陳姐親自調試過的,看著破舊,麵裝的都是好東西!質量比上一輛還好!你放心開就是了!”
之前那輛車,在那場大火中燒掉了,那破車,侯一鳴又沒上保險,所以隻能讓石頭再給他攢一台。
羅凱之前畢竟抓過陳雪,如果讓他跟著侯一鳴去修理廠,會很尷尬。
所以侯一鳴就讓人把車送出來,到路邊。
趁侯一鳴檢查車的時候,羅凱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著話。
“老大,我爸現在,逐步開始把家族的事情往我身上壓了,但大多都是些小店鋪啥的,有之前你教我那些辦法,都有收入的增長,但就是覺得,沒啥意思……”
“做生意要啥意思?”侯一鳴頭也不回地看著麵前的車,他掀開機器蓋,“扳手。”
“之前和我弟弟鬥法的時候多有意思啊,結果那小子現在像是改邪歸正了似得,也不和我鬥了,老老實實守著幾個項目在經營……哎說起這個,這小子最近和我爸開始說話了!”羅凱說著。
“好事兒啊,說明你們家的整體氛圍在變好。”侯一鳴頭也不回,“生意做的再大,也沒有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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