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侯一鳴在金陵等待花姐到來的這兩天,餘飛豹並不在金陵。
他回了京城,餘家。
京城西邊,救國寺附近一處麵積很大的老四合院形製的大院。
這處從外麵看平平無奇的大院,麵則是別有洞天。
青磚紅瓦,蒼蔥翠柏。
院子正中的香爐兩邊,一顆古槐樹旁,一個小小的魚池。
即使是冬天,魚池居然不上凍,幾尾紅鯉魚在麵不急不緩地遊動著。
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旗袍,上麵用綠線和金線繡著鴛鴦圖案的中年女子,把一把魚食灑進魚池。
接著,她站起身,抬起頭,露出一張雖然到了中年,但依然極美的臉。
她眼角有一粒顯眼的紅痣,五官和餘飛豹有三四份相像,卻沒有餘飛豹臉上那種狠戾和陰霾。
而是有一種雍容和大氣。
她看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年輕人一眼,緩緩開口。
“咱們餘家,雖然在京城算不上什大家族,但這些年發展下來,總算是小有聲色……一個家族能發展起來,靠的,不光是機遇,還有規矩。”
頓了頓,她看向麵前的年輕人,也就是自己的兒子,餘飛豹。
那雙瑞鳳眼看著餘飛豹的時候,餘飛豹隻感覺後背發涼。
“豹兒,你曠了課,急急忙忙跑回家來,規矩呢?”
餘飛豹後背冒著冷汗,急忙解釋道:“媽,我這次回來,是因為……”
有一雙細長瑞鳳眼的女人抬起手,阻止了餘飛豹的話。
“豹兒,家中的規矩,你是懂的。”
餘飛豹一咬牙,抬起手,啪啪左右臉各抽了自己五個耳光,聲音很響亮,抽完以後,他兩邊臉都紅腫起來。
餘飛豹的母親這才點點頭,她衝著身後一招手:“藥。”
立刻有一個穿著一雙繡花鞋的中年女人端著一盒藥走了出來。
餘飛豹的母親接過藥,拉著餘飛豹在院的石桌前坐下,開始給他臉上塗藥。
一邊塗藥,她一邊緩緩開口:“豹兒,現在,你可以說了。”
餘飛豹感受著臉上的清涼,開口道:“媽,有個混蛋跑去金陵,想把李家許給我那妞兒搶走……”
“在家不許說髒話。”餘母輕輕說道,“李家隻是個三流小家族,走了就走了,我們餘家的人,難道會缺好親事嗎?”
“媽!可那已經是我的了!”餘飛豹咬牙道。
餘母手上絲毫不停頓,嘴角彎起一個略帶寵溺的笑容:“你這孩子啊。”
“就因為是家中老三,總覺得你兩個哥哥搶了你東西,導致你現在,對任何你認為屬於你的東西,都看得特別緊……罷了。”
餘飛豹的母親微微笑了一下:“這次,媽管你了。”
餘飛豹大喜:“謝謝媽媽!”
“不用謝我,媽也是覺得,哪怕在金陵,咱們餘家的人,也不能任由別人欺負了……你隨我來。”
在寬闊的大院走了一陣子,她帶著餘飛豹進入了一個偏院。
一進偏院就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偶爾還夾雜著幾聲悶哼、慘叫的聲音。
餘母帶著餘飛豹進入偏院的正屋。
這間正屋,從外麵看,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但走進去,卻發現,房間另有玄機。
整個房間被改造成了一個寬闊的訓練室,最中間是個拳擊擂台,上麵有兩個戴著護具的男人在搏鬥。
或者說,其中一個在狠揍另外一個。
餘母帶著餘飛豹看了幾分鍾,示意餘飛豹看台上那男人:“這個人,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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