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今夜雖沒下雪,但並城的溫度比以往還要低許多。
寒冷驅使百姓們回到了溫暖的家,街道上很快空無一人,隻有孤零零的路燈亮著慘白的光,忽閃忽閃的,隨時都能被黑夜吞沒。
這種刺骨的溫度,街上怕是都要凍死幾個醉鬼。
黑洞洞的巷子匍匐著一個黑影。
仔細辨別,還能看出是個人的輪廓。
有隻尾巴沒毛的大黃狗路過巷子口。
它嗅到了人的氣味,警惕低下頭,小心翼翼湊了過去,低頭聳動鼻子,辨別黑影是生是死。
突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巷口傳來。
大黃狗一驚,抬頭看過去,就見幾個金發碧眼的黑衣壯漢闖進巷子。
它狂吠幾聲,見起不到效果,立馬扭頭狂奔進黑洞洞的巷子深處。
金發碧眼的黑衣壯漢當然沒有把這隻流浪狗放在眼。
他們團團把黑影圍住,小心謹慎半蹲下來,猛的一下把人掀開。
黑暗中,黑衣壯漢們低下頭,細細辨別這個沒了知覺的男人。
可當他們一湊近,濃烈的酒氣與臭氣撲麵而來。
半晌後,他們失望地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黑衣壯漢從懷中掏出對講機,用英語匯報,
“麗貝卡小姐,隻找到了一個不認識的醉鬼,還未找到目標人物。”
對講機那頭,麗貝卡和陶成業坐在溫暖的咖啡館,麗貝卡冷冷一笑,對著對講機罵道,
“蠢豬!
找個醉鬼跟我說什?
那還不快去找?
要是找不著,你們就別回來了!”
說完,麗貝卡把對講機朝一旁狠狠擲過去,好在對講機質量不錯,沒有摔碎。
相比盛怒的麗貝卡,陶成業臉色蒼白,額頭直冒冷汗。
他斟酌了下,小心翼翼問,
“麗貝卡小姐,這、這一個受傷的人還找這久……
難道他去公安局了?”
麗貝卡淡淡瞥了眼陶成業,嗤笑一聲,
“我巴不得他去。
這樣反倒能讓我們抓住他。
這小子,倒是挺能躲啊。”
陶成業還想問什,但他見麗貝卡臉色不好,便暫時歇了聲,默默等待起來。
直到天邊開始泛白,被麗貝卡扔在角落的對講機仍是沒有動靜。
這下,別說陶成業了,麗貝卡心也有些著急。
這個叫張國豪的小子知道了他們的秘密,要是捅出去,可不得了。
麗貝卡低頭琢磨了下,優雅站起來。
陶成業見狀,也跟著站起來,眼含期盼看著她,
“麗貝卡小姐,您有辦法了?”
麗貝卡拎著包,大步往外走,
“john,你白天也跟著我的報表去找張吧,我有事要辦。”
陶成業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一僵。
但他不敢忤逆麗貝卡的話,便點點頭,戴上帽子低頭走出了咖啡館。
而麗貝卡呢,大步回了萊卡影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從保險箱拿出專利合同,以及一份造假的合同,扭頭進了會議室。
還未離開並城的股東們再次被麗貝卡召集進了會議室。
等他們落座後,那位不喜歡麗貝卡的中年股東皺著眉打量麗貝卡,
“你最近怎回事?
股東會議以往都是一年兩次,到了你這兒,一個月都得開個三四次了。”
另一個梳著中分頭的年輕股東笑眯眯打了個圓場,
“哎呀老郭同誌,這不是麗貝卡有事業心嘛。
再說了,你多注意點啊,兩國友誼靠咱們呢。
你就讓麗貝卡說吧,我估摸著,肯定有什大事。”
說完,中分頭股東色眯眯盯著麗貝卡的腰身,嘿嘿笑道,
“麗貝卡,你接著說。”
麗貝卡狠狠瞪了中分頭一眼,隨後一拍桌,揚聲說道,
“我上次就說過,我要吞並侯一鳴的鳴盛工廠。
我覺得,這正是時候了。
我手有一份vcd專利技術的合同,隻要拿著這份合同去控告鳴盛侵權,再加上諸位給工商局施加壓力,吞並鳴盛工廠,根本不費力氣!”
說完,麗貝卡雙手抱臂,靠在長長的會議桌邊,
“而且,我已經率先通知工商局查封鳴盛,並且提供了證據,現在的鳴盛工廠,已經停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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