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侯一鳴住處。
臥室一片昏暗,但卻十分溫暖。
臥室空氣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與藥水的味道,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站在床邊,調節架子上點滴的速度。
突然,床上雙目緊閉的張國豪四肢抽搐了下。
他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彈起來,不管不顧就往床下衝。
可躺了三天,張國豪四肢無力,頓時摔倒在地,連手腕上的針也給帶了出來,一小串血珠濺在醫生雪白的衣角上。
張國豪下意識的速度很快,直到他躺在地上蜷縮著呻吟,頭發花白的醫生才反應過來,連忙彎腰去扶他,
“小同誌啊,你這是幹什?
你都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就別再瞎折騰了。
這世上啊,還是命重要啊。”
張國豪這番大動作牽扯了背上的槍傷,他疼得嘴唇發白滿臉冷汗,卻仍然拽著醫生的衣襟,目光堅定一字一句說道,
“我、我要見、見侯、侯一鳴……
帶我、我去,去見他!”
老醫生攙扶著張國豪,這半大小子半壓在他身上,險些把他給絆倒。
老醫生氣喘籲籲把人扔回床上,擼起袖子指著他,
“你、你老實點,我幫你叫人就是了。”
說著,他扭頭正準備出去,臥室的門卻被人推了開。
侯一鳴和穀金方走了進來。
床上的張國豪一見到侯一鳴,那雙空洞暗沉的眼睛頓時迸發出光芒。
他剛想起身,侯一鳴大步走過去,把張國豪壓回床上,淡淡說道,
“你別著急。
你昏迷了三天,現在剛醒,身體還虛弱,你就躺著吧,有什話,慢慢說。”
說完,侯一鳴看向老醫生,
“王老,他現在沒什大礙了吧?”
老醫生正擦著頭上細密的汗,他聽侯一鳴這說,嗤笑了聲,
“能有啥事?
小同誌身體倍兒棒啊,醒了就沒事了。
臥床養個十天半個月,等傷口長好就行了。”
說完,老醫生以開藥方和抓藥為由,拽著穀金方出去了。
等門關上,剛才還緊閉著嘴的張國豪,伸手拽住侯一鳴的胳膊,邊喘氣邊急切說道,
“侯一鳴,有人要害你。
我看到了,是陶成業,還有吳瀾。
他們,他們和那個女人碰杯,我還在那個女人辦公室,找到了你的專利合同。
可是我能力不夠,被抓了……”
聽完張國豪的話,侯一鳴一挑眉,有些意外,
“陶成業和吳瀾?
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啊。”
沒想到,他查了這久的內鬼,居然是這兩個毫不搭邊的人。
張國豪見侯一鳴仍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心忍不住替他著急起來,
“你、你趕緊,派人去她辦公室,把、把合同搶回來……
這、這都三天了,說不定,她已經……”
侯一鳴淡淡一笑,輕輕拍了拍張國豪的肩膀,隨即起身,從這個臥室不起眼的牆角敲了敲,一個暗格彈了出來。
侯一鳴從麵拿出一卷文件,走回床邊,遞給張國豪,
“別著急。
我怎可能會讓別人拿到真正的那份合同?
我猜你看到的那份,興許是我辦公室弄丟的廢棄合同吧。”
張國豪聽了侯一鳴的話,把合同翻來覆去看了個遍,
“這、這是真的?”
見他不信,侯一鳴哭笑不得,
“是真的。
這份合同可是全球唯一,我怎可能會把真貨放在鳴盛工廠?”
直到好幾分鍾後,他才相信侯一鳴的話,鬆了口氣,倒在床上喃喃,
“太好了……我沒有辜負王副省長的信任……”
聽到這話,侯一鳴一挑眉,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
他拍拍張國豪的手臂,
“你好好休息,接下來,交給我吧。”
說完,侯一鳴帶著專利合同,走出了臥室。
臥室外,穀金方正拿著藥方子不知從何下手,侯一鳴笑眯眯說道,
“王老逗你呢,你還真打算去抓藥啊?
你跟我跑一趟工商局,知道內鬼是誰了,咱們也該反擊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麗貝卡戴著一副墨鏡,帶著拎著一箱子錢的吳瀾來到工商局。
她走進一間辦公室,把手的合同拍在辦公桌上,
“鳴盛涉嫌盜用我的技術,我要求收購鳴盛來補償我。”
她身邊的吳瀾立刻上前把她的話翻譯了一遍。
工作人員微微一皺眉,拿起合同打量了會,又在文件堆翻起來。
隨即,他又站起來,匆匆跑了出去。
就在麗貝卡越來越不耐煩的時候,工作人員回來了。
他手拿著一份紅頭文件,交到吳瀾手,淡淡說道,
“抱歉,剛才鳴盛已經申請了仲裁,對方也提供了專利合同影印件,並且我剛才去核實了下,你們這份合同,可能是假的。”
等吳瀾把工作人員的話戰戰兢兢翻譯一遍後,麗貝卡倒退一步,臉上浮現震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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