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吳瀾搬走,吳波消沉了幾天,但很快又重新振作起來。
說到底,弟弟也長大了,吳波根本不能要求吳瀾做什不該做什。
吳波站在窗邊發了許久的呆,最終長長歎了口氣,又回到屋子看起書。
各自安好吧。
這天,吳波如往常一樣在家看書,卻突然接到了柴澤厚打來的電話。
電話,柴澤厚的聲音喜氣洋洋,
“誒小吳同誌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咱們鳴盛工廠馬上要複工了啊,差不多七八天後。
我這是提前通知你啊,等具體複工時間出來咯,我在統一通知下去!”
一聽要複工了,吳波臉上立即洋溢起笑容,
“真的啊柴叔,你沒騙俺吧?
俺早盼著複工了!”
柴澤厚哈哈一笑,
“我騙你幹啥!
你等著就是了!
得,我得去通知齊主任了,掛了啊!”
吳波撂上電話,臉上的笑容久久沒有散去。
他那雙黯淡的眼睛,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吳波舉起雙手給自己打氣,隨後返回房間,繼續看起維修專業的書籍。
可沒等吳波翻兩頁書,座機電話又響了起來。
吳波伸手撓撓頭,把書扣在桌麵上,起身跑到客廳門口接起電話,
“柴叔,你是不是打電話來,說剛才是誆俺的?”
吳波隻以為是柴澤厚又打了過來,笑嘻嘻調侃回去。
可不想,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隨即傳來吳瀾可憐巴巴的聲音,
“哥,我知道錯了……
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
吳波根本沒想到吳瀾竟然會打電話回來。
他愣在原地,一時忘了說話。
電話那頭的吳瀾沒得到回應,連忙又補了一句,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要不,你看中午有空,來南山街,我請你吃頓飯吧。”
電話這頭,吳波握住電話筒的手漸漸收攏,他滿臉複雜,終於點點頭回答,
“好。”
掛了電話後,吳波站在電話機前,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那天兄弟倆鬧掰後,再也沒有來往過。
沒想到,吳瀾竟然會主動打電話過來。
吳波伸手抹了把臉,苦笑著自言自語,
“哎,誰讓俺是他哥呢……”
中午,吳波準時抵達南山街上唯一的一家飯店門口。
此時街上人來人往,正是飯點的時候,可卻沒有一人進入這家飯店。
皆因飯店門口張貼了一張醒目的告示,
“今日飯店已被包場。”
看到告示,吳波微微皺了皺眉,心有些不好的預感。
但一想到弟弟在頭,吳波便大步走了進去。
街上與飯店內就好像兩個世界,當大門在吳波背後關上後,也把街道上的嘈雜聲隔絕在外。
飯店很安靜,裝潢也較為偏西式,牆壁上畫著西方神話油畫,天花板上綴著水晶燈。
各個角落都擺著半人高的花瓶,頭插著孔雀羽尾。
一道螺旋宮廷式樓梯,直通二樓。
即使吳波沒有吃過西餐,他略微掃一眼到處點綴著蕾絲與淺白色桌布的小桌、以及桌上的刀叉,也不難看出,這並不適合吃煙火氣重的飯菜。
這時,從二樓傳來一陣輕笑聲。
吳波仰頭看去,就見穿著打扮時髦又成熟的吳瀾從二樓走下來。
吳瀾這一身打扮的確價值不菲,但他麵色還帶著未散去的稚氣,這讓他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吳瀾走下來,熱情地拉起吳波的手臂,把他帶到二樓。
二樓與一樓的裝潢一模一樣,隻是半橢圓形的落地窗讓陽光投射進來,比一樓亮堂不少。
吳瀾親自替吳波拉開椅子,又把吳波摁在椅子上,
“哥,你喜歡吃啥,我讓廚房去做。”
吳波有些不習慣吳瀾這熱情,他避開吳瀾的手,滿臉懷疑說道,
“吳瀾,你真的知道錯了嗎?”
吳瀾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他走到吳波對麵坐下,沉默了會,這才沉聲勸道,
“哥,我叫你一聲哥,我就不會害你。
說真的,侯一鳴那家夥要跟萊卡作對,我不攔著,也管不了。
但是你,我求求你了,你別跟侯一鳴混在一塊兒了行不行?
你聽我的,離開鳴盛工廠,我出錢,給你開一間維修鋪子,好不好?”
吳波沒想到,弟弟還是這執迷不悟。
他臉色一垮,猛地一拍桌,怒吼道,
“吳瀾!
俺早就跟你說過,別當賣國賊!”
被哥哥這罵,吳瀾心的火氣也猛的一下竄上來。
但他壓著火氣,看在吳波是自己親哥的份上,繼續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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