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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豔紅被要求又住了一天院,隔天才出了院,周圍許多病患都是輸過液之後,就回家了。晚上睡覺的地方倒是不愁。
這一晚上馮豔紅睡得並不安穩,被要求多喝水,又輸了液體,半夜總想上廁所。
可她無論什時候醒來,睡在旁邊床上的李伯山,都會第一時間醒來,到她身邊。
替她穿好衣服鞋子,背著她去廁所,回來之後再替她洗了手,脫掉外衣讓她睡。
她甚至懷疑他根本沒有睡,可她明明聽到了他發沉的呼吸聲。
原本她以為自己白天睡得太久,晚上會睡不著,但聽到他那沉穩均勻的呼吸聲,好像格外的安心,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下午,馮豔軍來幫忙拿了東西,李伯山帶著她,回到了隊上。
在巷道就聽到了她家有吵鬧聲和淒厲的哭聲,那哭聲明顯不是她老媽的。
馮豔軍快步搶先推著自行車進了門,李伯山卻把她攔在了外麵。
“你們有什臉來!還想要什原諒書,趕緊有多遠滾多遠!滾!”
馮豔軍暴怒著把人推出了門,李伯山帶著馮豔紅連連後退,死死地把人護在身後,眼神很不善地看著被退出來的母女二人。
“豔紅,豔紅啊,你聽姨說,國棟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一時聽了壞人的話。他也不過就是想逗你玩......”
站在李伯山身後的馮豔紅差點冷笑出聲,哪有這樣逗人玩兒的,她又不是個傻子,更不是好哄騙的小姑娘,怎會不知道他們的惡意是什?
“你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怎能忍心看他坐牢,方姨求求你了,就跟警察說明白吧。”
“呂國棟他好像不是這樣交代的吧?”
李伯山將人護得更緊了,冷眉冷眼地盯著方秀芬。
“他說的可是主意是他出的,而且他的本意可沒有你說的那輕巧!”
李伯山的話瞬間惹怒了方秀芬,紅著眼眶上前理論。
“他才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他能懂什?我們國棟是沒有你成績好,沒有你成才,可你也不能這汙蔑他!”
“他又沒對你媳婦兒做什,你怎能忍心看他下大牢?!我們家人可一直都對你爸爸恭敬有加,你們不能這樣!”
“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你一個大學生應該懂吧!”
“......”
“道理我懂,但不是這個道理!”李伯山英俊的麵龐又黑了幾分。..
“沒有人會看到自己的至親受到迫害,還要忍著心痛去原諒凶手的,我也不會!”
“你該慶幸他沒有得逞!要不然我讓你給他收屍的機會都沒有!”
李伯山眼神依舊冰冷,看上去算不上凶神惡煞,但好像周圍的溫度都突然下降了幾度。
“不要再來糾纏,公安局自然會有公斷。”
“別指望我們能出諒解書,我不會讓我媳婦兒寫那東西的。”
“呂國棟他成年了,該為自己的行為擔當責任。要不然再有下次,說不定就不是坐牢這簡單了!”
“我再警告你們一次,別再來騷擾我媳婦兒,要不然我會寫陳情書,讓他輕輕鬆鬆地在麵再多待上兩年!”
他這不是空口白話,他爸雖然不讓他再沾手這件事情,但隻要他想知道,他就不會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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