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候,農場人,都費心費力地想要讓子女到外麵去工作。在他們看來,農場這地方,就算有再多的地,也是幹得最苦最累的活兒。
在外麵哪怕是當個工人,也比現在好得多。
現在就連他們連隊上,都少了不少的年輕人,能留下來的,大多都是她父母這個年紀的人。
爸媽隔壁的蘭家,家幾個子女都到去了外地,聽說是蘭心在那邊找了個開服裝廠的老板,現在兄弟姐妹幾個都能掙不少錢。
蘭家的那老兩口,沒少在馮家門前跟人說起,蘭心的老公要在羊城買房,要把他們老兩口接過去的事情。
馮豔紅回來這幾天,就已經聽到過,不下三次,來來回回的都是那些話,也不怕人聽煩了。
馮豔紅默默地搖頭,並沒有去趕人走。
蘭心的老公,不是羊城人,跟她在一起,也沒有領結婚證,後來那房子應該是也沒給到她手。
要不然上輩子,她也不至於一身狼狽地回銀城,連鄭國慶那種男人都惦記上了。
馮豔紅愣了神,馮泰周抬起頭,就聽到隔壁那口子,在諷刺豔紅兩口子在外麵混不下去了,才跑回來包地的話,以為是馮豔紅往心去了。
“別往心去,就這屁大點兒地方,這些人的心眼也就那點兒事兒了。”
“咱們自己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比什都強。”
馮豔紅這才回過神“爸,她們經常在咱家門口扯這種閑話啊?”
馮泰周歎了口氣“也算不上經常,大概是知道你回來了,讓她們說去吧,說不準哪天就閃了自己的舌頭。”
都是些沒什文化的婦人,怕你好嫌你富。
前幾年豔紅和豔軍在外發展,在城有了房又有了車,心的嫉妒已經積攢了好幾年,豔紅前年回來開荒,這些人就已經躍躍欲試了。
現在看到豔紅他們舉家搬遷回來,她們可不就逮著了機會,落井下石。
這幾年經曆了不少的事情,他們也算看明白了,有些事情自己家人知道就好,沒必要跟人解釋那多,更沒有必要跟這些人去計較。
馮豔紅其實明白父親的想法,但她覺得,若不是在她家門口,是在她聽不到的地方,她們怎說,那是他們的事情,她管不著。
可在她家門口,還這肆無忌憚,那張嘴就該被封一回了。
馮豔紅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繼續專心洗菜,馮泰周轉身進了屋兒,馮豔紅端著一盆帶有泥沙的水,朝著門口走去。
“嘿,跟你們說了多少回了,你們也不信,白繡之前帶的那條金項鏈都不見她帶了,沒準兒啊,就是拿去當了還錢了。”
“哎呀,好像是沒見到帶了呢!”
“嘖要不怎跟你們說,乞丐還有三年旺呢!過了那三年,乞丐不還得是乞丐?”
“吱~”大門打開,還沒等這群人收住臉上那幸災樂禍的表情,一盆帶有泥沙的洗菜水就從天而降。
“啊!”
已經入了夏,大家都是穿的短袖,一盆水從天而降,淋了個透心涼,頭發絲兒上都還沾著泥沙,別提有多狼狽了。
“幹什呀你!”閱寶書屋
馮豔紅一手提著盆子,一手驚訝地捂住嘴。
“哎呀!阿姨你們怎在我家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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