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王小龍的獰笑
“想不到啊，想不到他是個畜牲啊我怎辦呀?”吳紫雲見劉娟進了房來，捶胸頓足，嚎啕大哭起來。
劉娟說：“媽，你哭什呀？”
她接著說：“這個畜牲一開始就不喜歡我，先是嫌我在農村，後又嫌我是工人，我被他騙了幾十年，騙得好苦哇他表麵上老實,其實比誰都壞。沒想到他在外麵偷人偷了一個比你還小的姑娘，把人家的肚子都搞大了。哼，還說隻有一夜，哪有那巧?我不信，我不信,我再也不信他了天哪,他怎這樣對待我呀我辛辛苦苦為他一輩子,落了這個下場為了你爺爺、奶奶,他和我吵了多少次架;兩個老家夥死了，我以為他會對我好些了，誰知道他越來越差，現在倒好，在外麵偷起人來了"
劉娟伏在媽媽身上，也“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想起自己很小的時候，就經常見到爸爸媽媽吵吵鬧鬧。後來大了，爸爸媽媽吵鬧少了，但似乎變的更隔膜了，猶如兩個路人，沒了感情，沒了交流,隻有互相鄙薄、嘲笑甚至敵視的目光。
隨著年齡的增大,她懂得了愛情婚姻的複雜性，經常從中勸解,但收效甚微。
她知道,媽媽性格急躁,心胸狹窄。對奶奶不好,失去了爸爸對她的愛;而爸爸溫文爾雅,滿腹經綸,外麵的口碑挺好,劉娟暗暗有些崇拜,可今天的事卻讓她看到了爸爸的另一麵,看到了爸爸的虛偽和無恥。
她恨爸爸,同情媽媽,她不知道如何麵對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要去他單位告他，告他個陳世美”吳紫雲猛地跳了起來，向外麵衝去。
劉娟此時冷靜了些,她一把拉住母親,勸道:“媽，你不要去了。現在社會上風氣不好，當官的好多人在外麵找情婦，**。爸爸怎說還是第一次，又是在那種情況下，你就想開點吧。明天你好好地說他一頓，叫他寫個保證，以後不再犯就是了。”
吳紫雲慢慢停止了哭泣，心想，女兒說得也對。叫他寫個東西，隻要證據在我手中，看他以後還敢調皮想到這，她用衣袖揩了揩眼淚，說:“我明天就去找那個賤貨”
秦莉跳著輕快的步子走出市第一宿舍大院。此時此刻,她想起兒時所作的一個惡作劇。有一天黑夜，她將一泡雞屎用糖紙包著送給一個比她大的男孩,然後躲在暗處，看見那男孩將雞屎當糖吃了。她"撲哧”而笑，好不開心。
今天她的心情仿佛跟兒時一樣，開心極了。她哼著一首流行歌曲，陶醉在自己的尖細嘶啞的聲音中。
秦莉在快樂中度過了兩天。這一天上午，她接到一個電話,是楊惠芝打來的。
她高興地問楊惠芝:"你回去一個月了吧?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楊惠芝說:“我想去看看你。"
秦莉正想找個人聊一聊，就說:“好，你來吧，我在群藝館門口等你。”
見到楊惠芝，秦莉拉著她的手,顯得很親熱。
秦莉的住處離群藝館不遠，楊惠芝進了秦莉房，隻見房間陳設豪華,香氣茵茵,有些不太習慣,坐在了一張紅木椅上。
秦莉說:“川這個地方又不怎樣，然後你要打工，不如到東省或者南省去。唉,然後像你們這樣打工也難，從早累到黑,然後那一點點工資，買一件好衣服都不夠，然後不如做點什生意。哎，告訴你，我最近做了一筆生意,然後賺了兩萬塊錢呢"
楊惠芝與秦莉本來就不熟悉，她看不慣秦莉這種居高臨下的神氣。在她的記憶，第一次見到秦莉,秦莉是那樣的寒酸和猥瑣，而現在隻不過外表華麗一些，又高級到哪去?她隨便問道:"你做什生意?”
“現在做生意不比過去,現在要靠腦子,知識經濟時代嘛”秦莉答非所問，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楊惠芝說:“你賺了那多錢,把那三千塊錢還給我算了吧。"
秦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沒了,她趕忙說:"不急嘛，我叫他再幫你跑一趟。”
楊惠芝說:“劉部長已經盡力了，我不想再麻煩他了。我沒本事，隻有去打工。你把錢退給我吧"
秦莉見楊惠芝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後悔剛才自己說漏了嘴，便說:“兩萬塊錢我都用完了。這樣好吧,等兩個月我一定還你。”說完看了看表，"你看，到吃飯時間了，走，到我們食堂吃飯去，我請客"
楊惠芝說:“謝謝，我要到區中醫院去，小餘在等我。"
楊惠芝走後，秦莉想起了王小龍，立刻打開手機，對著它大聲喊道:“喂，龍哥,你快來我餓了，我要吃你”
王小龍一進門就撲過去，把秦莉壓在床上，秦莉雙手用力，向上推著:“龍哥,別壓壞了我們的兒子”
秦莉四仰八叉地橫在床上……
王小龍說:"那事兒怎樣了?"
秦莉說:“前幾天劉明送來兩萬塊錢,他說打死他也沒錢了，我不甘心，想去嚇他一下。前天早晨，我到他家去了，把他那個黃臉婆叫到一邊，告訴她說，劉明對我特別好，幫我從鄉下調進城，我們經常在一起。她問我，你們是不是那個了?我做出有口難言的樣子說，反正劉明在外麵不老實,你以後叮緊點就是，哪曉得那劉明太差勁了。他老婆一詐，他便把我和他的事都說了出來。這一來他的日子就不好過囉你說你們那個劉部長窩囊不窩囊?”
“你怎知道劉明不打自招了?”
“他老婆昨天找到我，一五一十地全說啦”
王小龍說:“劉明就是太老實，太死板,不然怎在政界混了幾十年,副部長當了十來年,就是上不去?我如果有他那高的文化。我兩下子就會爬到廳級副廳級。這個家夥又臭又硬，我轉幹的事他硬是不辦，害得我們的夢想實現不了，你這出戲演得真好，你真能幹"
“我就喜歡你”秦莉將王小龍緊緊地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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