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夢婷回頭注視著長篇大論的周安,眼中光芒湛湛,嫣然一笑。
盡管知曉他在信口胡說、順口開河,然而自家未婚夫耍貧嘴的本事真的很厲害,眼前這副認真自信的模樣,讓她為之著迷。
也許這就叫情人眼出西施吧。
當然,時常也會變白癡。
“為什拒絕呂子墨?”
“我解釋過啊。”
“沒說完。”
趁著紅綠燈,周安和姐們對視幾眼,沉吟了下:“太心急吧。”。
頓了下,繼續說:“我和她萍水相逢,既沒吃飯喝茶,又沒按摩泡澡...呸呸呸!哪有一上來大方暴露目的,我一時間難以接受,假如長時間接觸,也許我會考慮吧。”
“再說,呂子墨年輕貌美,聰明能幹,掌控一隻龐大基金,城府和心機很深,對事業有更高的進取心,某些時刻會做出出人意料之舉,和她合作,我有點恐懼,害怕一不小心她把我送進局子去,我還有大把青春,可不想踩縫紉機。”
周安不太願意和年輕人合作,更願意和中年人合作。
相比中年人,年輕人更具活力和創造性,但更具不可控性,孤身一人闖蕩社會,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有時頭腦發熱,整出點驚人舉動,那就挺麻煩的。
特別是呂子墨這種頭上頂著強勢、果斷一係列形容詞的人,更加危險。
最關鍵的是,呂子墨還是個女生。
性別差異,這邊玄學可就大了。
一個不小心,容易引起家庭糾紛。
周安身為擺爛代表,懶得改變生活,穩定高於一切。
“鹹魚!”侯夢婷翻了個白眼。
“謝謝!”
“......”
清晨,東方的朝霞染紅了半邊天,可害羞的太陽卻遲遲不敢露麵,推開窗子,一陣寒風襲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蟬。www.
“啊啊啊.......”一陣尖銳叫聲響徹於房間,飽含淒厲和慘叫,“快關窗戶,好冷。”
“起床了。”周安關掉窗子,隨手拍了拍柔軟的翹臀,那溫暖絲滑,“今天星期一,趕緊起床,要遲到了。”
姐們平常也算得上生活規律,寒冬將至,她懶散許多,即使臥室溫度26度,仍舊願意待在被窩,享受溫暖。
“啊啊啊,好煩好煩好煩。”侯夢婷在被窩一陣哀嚎,小孩般的踢被子,發泄心中怨氣,輕怒薄嗔帶有風情蕩漾,一遍遍發問:“為什有星期一這個可惡的日子?為什會工作?為什要上班打卡?為什?”
隨後自問自答道:“因為臭男人一無是處,隻顧著玩遊戲,可憐的女人隻好承擔家庭責任,既要貌美如花,又要賺錢養家,做人難,做女人真難。”
“......”
周安雙手抱臂,努力繃著臉上肌肉,克製著和眼前這神經女一絕死戰的衝動。
真想扒開她腦子看看麵到底裝了哪種類型的豬飼料,能說出這般厚顏無恥的話。
他深深吸了口氣,別和女人計較,以一個較為平和的語氣說道:“起床了。”
“不起!”
“遲到了。”
“隨便。”
“那隨便你。”
“抱我起床。”
“哎!”
整個早晨,幾乎是以周安親手伺候侯夢婷的方式完成日常活動,穿衣、洗漱、梳頭、喂飯,這娘們隻管閉著眼睛,享受傭人般服侍。
可惡的女人仗著本帥哥對她的喜愛,胡作非為,遲早休了你,周安心想道。
一身雪白的羽絨服,幹淨透亮,搭配蔚藍色牛仔褲,隨性休閑,無形之中侯夢婷更加優雅年輕。
“beautiful!”他親了親姐們的腦門。
侯夢婷抿了抿朱唇,猶豫地說:“確實的英文怎說啊?”
“idiot!”
“idiot?”她歪歪腦袋,五官漸漸扭成一團,嗓音提高幾分,“放屁,那是啥比的意思。”
“啥比說誰?”
“啥比說你!”
侯夢婷一臉疑惑地望著哥們那矯健的步伐,逐漸消失的身影,蹙著眉頭,茫然不解,我罵你,你為啥跑呢?你好像非常害怕啥比,但啥比又沒罵你——
嗯?
她腦海忽然間一道光芒劃過,一股火焰瞬間從心底噴湧而出,咬牙切齒地大聲道:“周安,我殺了你!!!”
年關將至,大街小巷的上班族步伐比以往快了許多,手拿文件,行色衝衝,為了年終獎金,過個好年,使出勁努力工作,不再複那般懶散和懈怠的模樣。
不過利信傳媒一如既往的散漫,除了財務部門忙於年終總結,上氣不接下氣,其餘部門工作和往常一樣,鹹魚二字深刻詮釋其內涵,這主要歸功於邱千紅和高玉容領導有方。
周安踏進利信傳媒,鄭栗這快樂的小孩映入眼簾,一邊看著電腦,一邊吃著薯片,時而晃動身體,顯然非常開心。
“周總好!”見到他,鄭栗飛速將薯片塞進抽屜,舔了舔手指,那樣子仿佛做了什見不得人的事。
“好!”
周安並未進入公司,而是身子依靠在前台,抬眼看向無憂無慮的小孩,好似天底下任何事情都不能讓她悲傷或者難過。
“幹嘛?”鄭栗被那眼神盯著有點不自在,摸了摸手臂,拂去一絲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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