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一九八四

    家多了幾個人，似乎也多了更多的人氣。燒一盆炭火放在堂屋，爺爺奶奶們打著麻將。兩對相對而坐，陳爺爺和江爺爺相對。兩老頭就像鬥牛似的掐上了。

    白水這的打法叫悄悄胡，可以點炮，也可以自摸，就是錢的多少的問題。清不會這種算法，隻知道清一色什的有翻倍，她們後來玩的都是混混。也是另外一種打法。

    來奇怪，今陳爺爺的手氣特別不好，而江爺爺手很紅連連自摸。打的陳爺爺都出去了，而且經常給老江筒子點炮，氣得他臉紅脖子粗的。

    清和江蘺就在一旁圍觀。清看著爺爺那爛技術都為他著急的，哪有人光打生張，不算牌也就算了，還點杠一杠就是杠上花。

    搬個凳子坐到爺爺旁邊，“誒？別打那張。打這個。”陳爺爺開始還別扭的很，不想聽清的，胡了幾把後，嘴也笑咧了。

    老江筒子可不高興了，“老陳，你幹啥？還要孫女來指揮，來不起啊。”

    “那你讓你孫子幫你好了。”陳爺爺假裝很大度，其實心笑開了花。

    “咳咳，你們還打不打了？”陳奶奶可不開心了，胡把牌都不容易，都是這兩老頭鬧的。

    “就是。”江奶奶也不樂意了，還願意老輸，本來有老陳墊底，她們還能緩緩。“清，你太偏心了，都不幫你江奶奶看看。”

    的清都不好意思了，兩老太太都幽怨的看著清，她訕訕的笑笑，往奶奶跟前湊湊。

    陳爺爺才不管那多呢，“來來來，清幫我打。”

    也不管大家的抗議。硬是把清提到座位上。

    “老陳，你耍賴。”

    “沒有，我孫女替我。我耍什賴。你要不服就讓你孫子來。”陳爺爺洋洋得意的，江蘺可不會打。還不是自己占便宜。

    “來就來，蘺過來。我今就看看能不能贏你。”江順義也冒火了，當兵的誰喜歡落後啊。也生生的把江蘺拉了過來。

    江蘺直接暈了，自己這是無辜躺槍啊，麻將根本就不會啊。

    陳奶奶和江奶奶對看一眼，分別拉著兩位老筒子，“你們兩坐著，讓孩子陪你們打。”想讓她們跟著受拖累想的美。

    老頭們沒辦法。夫人的話那是必須聽的，隻好乖乖的坐下。江奶奶和陳奶奶一邊一個的教江蘺規則，他上手的很快，清仗著好記性，記牌杠杠的。

    很快就變成江蘺和清輪著來的局麵，爺爺們越大越苦悶。都新手手紅，江蘺就是見證，一會來個自摸，一會一個杠。清也不錯，回回自摸。

    正打著。陳爸回來了，一進門就看見清坐著牌桌上，怒吼一聲：“陳仁清。你在幹什？”

    清嚇得牌都掉地下了，看見陳爸那張想吃了她的臉，趕快站起身來。“沒幹什，沒幹什。”

    陳奶奶趕快幫忙：“是我讓清幫我叉叉手氣。你吼什吼，沒看你江叔還在這嗎？”

    陳爸沒再發脾氣，畢竟長輩們都在的，不過清打牌還是讓他很生氣。孩子怎能去賭博呢？偷偷的瞪了又瞪，瞪的清都心虛了。

    清又心虛又不舒服，當著這多人吼她。她也是很不高興。尤其是當著江蘺的麵，她有點掛不住的感覺。孩子也是有自尊的。

    陳爸坐了一會兒。就開始叫清跟他一起回家：“撇娃子，回去了。”

    “哎呀。你先回去嘛。”清還鬱悶著呢，才不想給他好臉色。

    “什？快跟我走。”陳爸本來火氣都消了，結果她來這一句。

    清看陳爸那樣也瑟縮了一下，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出去，連招呼都忘了打。怒氣衝衝的走在前麵，清越想越生氣，這什事兒。

    陳爸落後兩步，走出大院看見有人賣鞭炮。這一走，他的火也差不多了，就想給清買點炮竹玩玩，緩和一下，“清，咱們買點炮竹回去。”

    “要買你自己買。別叫我。”清還在氣頭上，頭也不回的衝回家。

    賣鞭炮的都站起身招呼陳爸了，沒想到清這不給麵子，陳爸覺得自己家長的尊嚴受到了挑釁。頓時覺得下不來台了，賣家表情僵硬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