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我聽帝尊，你去了，現在見你還留在這世間，我自是歡喜。”鶴老爺不知用什法子進入了道空的心神之中，坐在應龍的身邊。

    “當日我與帝尊一戰，迫不得已借了自爆之法，隻留了一道殘魂，苟活於這世間。”應龍輕輕一歎，化了人形，穿一身黃袍，濃黑眉毛，方正臉蛋，英氣十足。

    “你呢？你又為何在這下界？”應龍向著鶴老爺發問了，鶴老爺本該在上快活的。

    “那日，我追問帝君你怎去了，帝君不，我便和他打了起來。”鶴老爺笑了笑，灑脫，快意。

    “你知道，我是贏不了的。”鶴老爺搖了搖頭“我當時還想著自己或許也能當一當這帝君。”鶴老爺的麵上爬滿了無奈，自嘲一笑。

    “帝君不愧是帝君，我與他一個回合都沒有便敗下陣來，被綁了去，貶下了凡。”鶴老爺唏噓不已，對那帝君有些自愧弗如的佩服。

    “那碧宵呢？她怎樣了？”應龍聽著老友的話，頗有感觸，也問些它事。

    “碧宵，不知道，多久沒見過了，幾千年？幾萬年？記不清了。”鶴老爺回憶起來，但立刻覺得記不起了，也就不想了，好像對他來是不值得怎追憶的事。

    “你不是喜歡她嗎？”應龍覺得奇怪，問道。

    “喜歡？誠然，那時大抵是喜歡的，已經太久了，那時她是什模樣也記不清了，現在又談什喜歡呢。”鶴老爺搖搖頭，他的確是不記得了，喜歡的感覺也都忘卻了。

    “也罷，也罷，那老友怎隻剩道投影了？”應龍也不追問了，老友真的是忘了吧。

    “我的魂魄被壓在昆侖山下，由西王母看管，這的是當年下界時分出的一道分身，分身去了，留了投影。”鶴老爺敲了敲手，道：“你怎樣，托於這七煞之體做什？還想回去？”

    對於鶴老爺的問話，應龍沉默，低頭望著膝蓋。

    “你竟還想回去！他們這般待你，你竟還想回去！”鶴老爺知道了應龍的心思，感其不爭，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你便是一孬種。”鶴老爺氣不過，負手，轉過身去，沒多久便又轉過來，歎了口氣，道：“我知曉這是你的願望，但是我就是爭不下這口氣。”

    “我心中也是不快的，但都算了，帝君也有苦衷，隻要回去罷。”應龍抓了抓褲腿，抬頭道。

    “那我也便不管了，但你可知，你所托的這子，七煞之體覺醒了。”鶴老爺頓了頓，道：“‘七煞出，合道亂’可不是玩笑。”

    “我自是知曉，但隻有這亂，我才有機會回去的。”

    “那就隨老友願了。”鶴老爺拍拍手，從道空心中退了出去，時間回複如常，眾人都動了起來。

    “此次，十二人通過，此人為頭籌。”鶴老爺指了指昏倒的道空，又指了十二個依舊站著的人。

    “我乏了，就這樣吧。”鶴老爺一個轉身，跳入了石頭，不見了蹤影。

    “乖乖，這可是祖師爺。”酒鬼大漢心地把石頭收起，在原地對空扣了三扣。

    不一會，道空也醒來，站起身子，卻發現鶴老爺已經不見，向應龍發問，應龍也不回答，隻在感傷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