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兒的臉色幾乎瞬間慘白。
溫南拱手回稟道,“稟殿下,確如連翹所說的那般,另外,由於她行跡實在詭異,屬下未經授意便擅自命人搜了她的身,於是在她的荷包發現了這個。”
他說著便伸手遞上去一物。
是個青色的瓷瓶。
寧馨兒的眼瞳驟然縮了下,她自然認識那個瓷瓶,這是原本用於裝牽機藥丸的小瓷瓶,沒想到竟然也被搜出來了!
“呈上來。”容晝嗓音驀沉。
溫南旋即走上前去,雙手將瓷瓶奉上。
容晝接過瓷瓶打開低眸一睨,毒藥已經被下進雲梨的茶水,因而這個瓷瓶自然是空的。
“給我看看。”雲梨紅唇輕啟。
容晝隨即將東西遞給身側的小王妃。
雲梨接過瓷瓶後低眸一聞,由於牽機藥丸無色無味,因而察覺不出任何異常。
於是她美眸微眯,“借酒一用。”
容晝淩厲的視線向太監掃了過去,太監立刻稟著酒壺畢恭畢敬地送上來。
雲梨拎起酒壺,將酒水倒入瓷瓶中,然後再將酒水灑到了麵前的糕點上,毒性腐蝕的聲音頓即響了起來。
“有毒!這瓷瓶也有毒!”
“這毒性也太強了吧,隻是將它灑在糕點上竟然就腐蝕得這快……”
“若是王妃沒能發現其中有毒,當真不小心誤服剛才那杯茶的話,恐怕都來不及等禦醫醫治,這會兒早就命喪黃泉了!”
“簡直是太歹毒了!”
容晝狹長的眼眸逐漸變得幽冷陰鷙,他凝眸盯著跪地發抖的玉瑤,玄色蟒袍周身似乎都騰著如至冰窖般的冷意。
他嗓音壓得極怒極沉,“王妃茶水中的牽機毒,是不是你下的!”
玉瑤的身體驀地抖了一下。
她抬起眼眸,求救般的看向寧馨兒,但寧馨兒卻眸光躲閃根本不敢與她對視。
玉瑤一時間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她唇瓣囁喏著出聲,“不、不是奴婢,奴婢跟王妃娘娘無冤無仇!怎可能如此膽大包天毒害王妃!定是有人誣陷奴婢!”
“誣陷?”雲梨眼尾輕挑,“這瓶裝過牽機毒的藥瓶,可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
牽機毒無色無味。
但因為毒性極強,即便藥瓶空了,瓶內一定也留下了些毒藥的痕跡。
所以她才會以酒來試著衝掉餘留的毒,倒在糕點上嚐試,如她所料,這個瓷瓶果然是之前用於裝牽機毒的藥瓶!
“你說是誣陷,可有證據?”
雲梨低眸睥睨般的看向玉瑤,“你說你與本王妃無冤無仇不會下毒,那你又是與誰有冤有仇,才會遭到她的誣陷!”
“奴婢……”玉瑤被追問得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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