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祥和的宴會,一下子被這個消息衝擊的落寞下來。
歌舞曲樂已經停下,所有人都擔憂的看向這邊。
簫景湛是南夷二皇一事,有些人知曉,有些人還不知。
他無所謂的擺擺手:“知道了,下去吧。”並沒有要動身的意思。
士兵滿臉焦急,但是見二皇不動,他隻能退下。
“走,咱們該吃吃,該喝喝。”簫景湛攬著元知秋重新回到座位上。
簫太後不放心的湊過來:“湛兒,他們說的什二皇,到底怎回事啊?”
當時一戰,她都被圖乎遠抓來抓去的,外麵的事情其實一無所知。
“無礙。”簫景湛語氣依舊冷淡。
簫太後見他不喜自己,便回到原位,但心的擔憂卻沒有消減,轉頭看向簫景然:“然兒,你知道是怎回事嗎?”
簫景然在走神,目光一直落在元知秋的臉上,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她此生的諸多不平,皆因他與母後而起,這輩子,他欠她的太多了。
“然兒,然兒。”
“嗯?母後,這梅花酒味道不錯,母後嚐嚐。”他拿起桌上的酒壺為母後倒了一杯。
簫太後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道:“都這時候了,你不會還對她念念不忘吧?”
“母後若是不想喝梅花酒,那便換一個。”
簫太後索性閉嘴。
元知秋越想越不放心,西璃那邊已經鬧騰這久了,以賀蘭聰的性格肯發信求救,看來事情已經到了逼不得已的程度。
“你還是去一趟,南夷怎說也是你的地盤,萬一賀蘭聰真有個好歹,別追悔莫及。”
簫景湛勾住她的下頜,不顧有沒有人的啄了一口:“你就不怕那個女人把我拐跑了?”
“她要有那個能耐你就不會坐在這了。”
元知秋可不想跟他說笑,直接起身:“我去給你收拾東西,連夜就走。”
大戰在即,根本耽誤不得。
簫景湛趕緊把她拉住:“你在這,家人好不容易聚一次,別讓他們失望。”
元知秋看著他沒說話。
簫景湛又跟左拂和簫景然囑咐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周丙為在他出門前說句:“孫女婿,用銀子跟外公說,外公有錢。”
簫景湛腳步一頓,笑了。
一刻鍾後,元知秋穿著狐裘鬥篷站在宮門外目送著簫景湛離開。
她剛要轉身,一匹馬突然從身邊擦肩而過。
元知秋詫異的看著那道小小的身影,踏空而起追了上去:“小奕,不許胡鬧!”
簫景湛聞聲將馬勒停,就見追上來的一大一小。
簫小奕腰別彎刀,手持馬鞭,稍顯稚嫩的小臉上嚴謹無比:“父王,我隨你一同出征,兒子大了,要為父王分憂。”
元知秋翩然落地,原本想要阻止的話卻咽了回去。
平時總想著讓他替他父王分憂,可此時他真這做了,她反而不舍了。
“娘親,我喜歡醫術,但我也可以上陣殺敵,你不是總是讓我曆練,現在正是時機。”
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就像她初見簫景湛一樣,堅定,篤信。
她沉默了半晌,伸出手為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狐裘,帶著不舍的笑了笑:“照顧好自己,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不許往前邊衝,知道嗎?”
簫小奕不屑的撇撇嘴:“娘親,你想讓你兒子當逃兵啊?”
“娘不在意,娘隻希望你好好的就行。”
“好,聽你的。”
“臭小子,你敢逃一個試試。”
她照著他屁股很拍了一巴掌,繼而看向那個包裹在黑色中的高大身影。
“保重。”
回應她的是他們策馬揚鞭的喊聲,還有馬蹄的踢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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