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禦史大夫的改革成果
對於匈奴使團,劉勝並沒有進行進一步的溝通和安撫。
和導致去年春天,匈奴人大舉入侵北地四郡,以及秋後漢匈馬邑戰役時一樣——劉勝依舊維持著相對強硬的態度。
對於這一點,漢家朝堂內外,隻能說是老懷大慰。
為什這說?
難道漢家的天子,就必須對外強硬,甚至是在實力不足以保證‘戰必勝’的前提下,反複不斷的刺激匈奴人嗎?
當然不是。
如果是這樣,那太宗孝文皇帝,就不會是在世聖人;
先孝景皇帝,也不會是‘如果沒有引發吳楚之亂,並多在位五年,便可以得到廟號’的準明君。
最主要的是:為對外和親開下先例的太祖高皇帝,就將會是又一個‘漢王邦’,漢家也將是繼嬴秦之後,又一個二世為亡的‘偽政權’。
事實上,劉勝保持自己對外的強硬戰略態度,其實是和劉勝的年紀有關。
——在漢匈平城一戰,尤其是在其中的白登之圍過後,太祖高皇帝選擇與匈奴人和親,天下人隻會說太祖高皇帝英明神武,選擇了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簡而言之:沒人會懷疑開國皇帝的決定,尤其是在大戰過後、遭遇巨大損失過後,所做出的對外戰略決策。
在太宗孝文皇帝自代地來到長安,以弱冠之年承繼大統時,太宗孝文皇帝並未直接掌權,而是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扮演了泥塑雕像的傀儡天子角色。
而在熬死陳平、周勃、灌嬰等老臣之後,太宗孝文皇帝也曾尋求和匈奴人決戰。
雖然最終,這場由漢太宗孝文皇帝處心積慮,且籌謀布局多年的漢匈大戰,被濟北王劉興居的突然反叛所破壞,但最終取得的效果,和劉勝推動漢匈馬邑戰役是一樣的。
——對於年幼的天子,朝堂內外,乃至於天下人,其實都是持懷疑和觀望態度的。
新君是個怎樣的人?
在這個沒有任何傳媒手段,政令都隻能通過驛站網絡送往天下各地,甚至都未必能保證讓天下人盡皆知曉的時代,百姓要想弄清楚皇帝是個什樣的人,真的是一件既容易,又極為困難的事。
容易,是說天子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很可能因為某幾個馬尿喝多吹牛皮的閑人懶漢,而朝著上古惡獸的方向飛速靠近;
困難,則是指這個時代的皇帝,很難通過尋常的小事,來讓百姓正確認識到自己的形象。
那怎辦呢?
這就不得不提到自有漢以來,乃至於往後的曆朝曆代,都樂此不疲的‘大赦天下’了。
沒錯。
逢年過節大赦天下,便是皇帝僅有的幾個‘讓天下人知道朕這個人還不錯’的手段之一,同時還是成本最低的手段。
其餘幾個,那也就不外乎文治武功了。
明白這一點,再去看當年,太宗孝文皇帝不顧客觀事實,在內部不穩的前提下強硬的要和匈奴人決戰,已經當今天子勝在時機不成熟的前提下,如此果決的推動去年秋天的漢匈馬邑一戰,這一切,也就讓人一目了然了。
——在馬邑之戰前,劉勝在天下人心中的形象,連一張白紙都不如。
畢竟白紙還意味著一無所知,還意味著第一印象可以有效建立個人形象;
但對一個未冠即立的皇帝,天下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不信任,以及懷疑。
頂天了去,也就是關中人隱約記得當年,尚還是公子時期的天子勝,主持了關中範圍內的糧價平抑一事。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而現在,劉勝已經通過一場馬邑戰役,將自己的強硬形象,徹底纂刻入天下絕大多數人的心中。
從今往後,無論劉勝做出再荒唐、再糟糕的事,人們都不會再說‘我就說吧?這個年紀做了皇帝,那是天下的禍患!’;
而是會說:嗨,忍忍吧,好歹這位能保我漢家太平,不至於讓外蠻狄夷欺了去······
也正如當年,太宗孝文皇帝那場沒能正式開始的漢匈決戰,讓天下人不再會說‘我就說吧?這代地來的鄉巴佬,他就不配坐在皇位之上!’;
而是會說:嗨~真不是這位軟弱可欺,實在是客觀條件不允許啊······
有濟北王劉興居的前車之鑒,要不還是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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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匈奴使團,劉勝並沒有進行進一步的溝通和安撫。
和導致去年春天,匈奴人大舉入侵北地四郡,以及秋後漢匈馬邑戰役時一樣——劉勝依舊維持著相對強硬的態度。
對於這一點,漢家朝堂內外,隻能說是老懷大慰。
為什這說?
難道漢家的天子,就必須對外強硬,甚至是在實力不足以保證‘戰必勝’的前提下,反複不斷的刺激匈奴人嗎?
當然不是。
如果是這樣,那太宗孝文皇帝,就不會是在世聖人;
先孝景皇帝,也不會是‘如果沒有引發吳楚之亂,並多在位五年,便可以得到廟號’的準明君。
最主要的是:為對外和親開下先例的太祖高皇帝,就將會是又一個‘漢王邦’,漢家也將是繼嬴秦之後,又一個二世為亡的‘偽政權’。
事實上,劉勝保持自己對外的強硬戰略態度,其實是和劉勝的年紀有關。
——在漢匈平城一戰,尤其是在其中的白登之圍過後,太祖高皇帝選擇與匈奴人和親,天下人隻會說太祖高皇帝英明神武,選擇了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簡而言之:沒人會懷疑開國皇帝的決定,尤其是在大戰過後、遭遇巨大損失過後,所做出的對外戰略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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