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刑神君沒有再多問問題。
他稍稍低了低頭,眼睛藏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其實他不太想回淩雲界。
帝君看似公平公正,實際上也是與宴止同流合汙,若沒有帝君在背後幫襯,宴止何至於殘害了那多的將士,卻一直沒有被發現?
曾經的司刑神君一直都以為帝君是一個好的掌權者,如今才發現原來不是的,他們從來都是權權相護。
至於那些將士的命,在他們眼就好像螻蟻,死了就死了,不值得一提。
…
還真是冷血又偽善。
親眼見過帝君袒護宴止的模樣,也見過帝君突然反水,也正是因為如此,司刑神君更不想去麵對帝君,也不想同帝君匯報情況。
他根本就不配做淩雲界的帝君了。
隻是這些東西司刑神君也隻能藏在心,畢竟單論他自己的能力,確實沒辦法同帝君作對。
綰綰等人才剛回到淩雲界,就被帝君派來的人熱切的迎接。
帝君是一個非常識時務的人,他知道宴止倒台了,所以他自己的態度也轉變的極快,這看起來,他就好像是在迎接凱旋而歸的英雄一樣。
綰綰並沒有留下同帝君匯報什,她本就不是淩雲界的人,也沒有這個義務,同帝君打了個招呼之後,她就直接回了乾雲山府。
“雲淮,你現在怎樣了?”綰綰問。
雲淮的那一縷元神看起來太脆弱了,綰綰也不理解雲淮所說的回到淩雲界就會好是什意思,她隻能自己先問。
“還好,麻煩你帶我去明性居。”雲淮說。
明性居是雲淮的臥房。
但是認識雲淮這多年,哪怕是和雲淮最熟悉的時候,綰綰也從來沒有進過雲淮的臥房。
不僅僅是她,就連縈緹也沒有踏足過。
現下雲淮自己開了口,綰綰也不矯情,她推開了明性居的門,屋還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雪鬆味,和雲淮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雲淮的臥房和他的人一樣,清冷,屋除了幾件木製家具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在房間的角落,綰綰看到了一麵鏡子,那鏡子就和之前在北山時縈緹摔碎的那麵命鏡一模一樣。
所以這是雲淮的第二麵命鏡!
綰綰的目光不受控製地落在鏡麵上,而她腦海則聽到了雲淮的聲音,雲淮說:“答應過給你看的,看吧。”
綰綰本來是想關心一下雲淮的情況的,可是不知怎,目光落在鏡麵上就好像是被什魔力吸引了一樣,她根本就沒辦法做出思考。閱寶書屋
鏡子突然浮出了畫麵。
畫麵是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一個白衣清俊,一個黑衣桀驁。
正是池燕淮和雲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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