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的紫蘭軒,酒客都漸漸散去。
加今夜有雨,寒風蕭蕭,大街之更顯清冷。
燈火一盞接一盞地熄滅,侍女和仆人都各自回房休息。
一個黑影從樓梯口快速閃過,直奔二樓那個房間。
他對那個房間的位置和布局很熟悉,因為這是他第二次造訪。
他並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悄悄推開了側麵的窗戶,蹲在牆角的陰影中。
盤坐在臥榻之嬴政微微睜開雙眼,他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從角落拿出定秦劍,推開房門環視著黑暗中的走廊。
這股寒意並非源自於這雨天,作為從小被暗殺到大的男人,嬴政對於殺手的氣息無比熟悉。
自從擁有了結晶期的修為,他對那種令人作嘔的氣息愈發敏感。
一直走到了弄玉的房間門口,嬴政能感覺到那股氣息就在這。
這刺客透過臉這個鷹嘴一樣的麵具,以狠辣的目光偷偷看向房間。
一個女子的曼妙影子出現在屏風。
纖細的手臂,輪廓誘人的曲線,微微飄散的發絲。還有滴滴答答的水聲。
視覺與聽覺似乎都是絕美的享受,而房間充滿了幽幽淡淡的熏香,更加使得空氣中散發著誘惑的氣息。
“這個女人正在洗澡。”
他心中暗暗竊喜,很慶幸自己在這個時間來到。
不過他慶幸的並不是這種香豔的場麵,而是這個再好不過的偷襲時機。
一次沒有殺成人,也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這一次絕對不能再錯過。
他翻身從窗戶跳進屋子,高深的功力使他並未發出一點聲音。
他的步子也如同腳踏虛無,氣息停滯在鼻子,幽靈般的靠近那個正在沐浴的女子。
你應該知道那東西藏在哪兒,他在心中陰險地笑了出來。
突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利劍,直勾勾地朝女子的脖子飛了過去。
“刺啦-”
長劍刺穿屏風,勢如破竹,眼看著就要刺中女子,孰料恰在這時,一把柔軟的鏈劍如蛇一般從浴盆中躥了出來。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硬生生將這長劍頂了回去。
“嘩啦。”
水花四濺,女子從浴盆中一躍而起,輕盈的身子在空中旋轉一番,腳尖觸底,安然的落在這位不速之客身後。
這人接住飛來的長劍,立刻回頭一看,隻見眼前的女子一身紫色浴袍,就連她的眼睛和頭發都是紫色。
“怎是你?!”此人大驚失色喊道。
“果然還不死心。”紫女美眸微挑,握著手中軟劍的劍柄,笑道。
紫女的蛇鏈軟劍使的行雲流水,就像是一條遊蛇在不斷扭曲攻擊著。
銳利的劍刃在朦朧的水汽中若隱若現,令那不速之客有些亂了陣腳。
他回旋,跳躍,翻滾的躲避著蛇鏈軟劍的攻擊。
幾個回合下來竟然一點進攻的機會都沒有找到,隻能一次次的被動防守。
他被擊退了好幾步,麵前身穿浴袍的紫女漸漸逼近。
兀鷲沒有時間去欣賞這個女人的美貌,隻想趕快將她解決,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時間拖得越久,他就越容易暴露身份。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門外就站著一位他根本沒有可能戰勝的男人。
於是他定了下心神,調息內力想要一擊反攻。
但剛一用力,卻發現內力怎也調動不起來。
反而有一種奇怪的氣息好似正在消融著自己的內力。
他心中急切又疑惑,想要強行運功離開,卻又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張口吐出一地鮮血。
看見他這副模樣,紫女冷冷笑了一聲: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打不過去娶一個女人?兀鷲?”
聽到紫女的話,兀鷲瞪大了眼睛,這女人,竟然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問題是,你為什會有,女人就不是對手的可笑錯覺。”
兀鷲半蹲在地,無知憤怒的摳進了地板。
他的餘光瞥到了一旁桌案的香爐,青煙嫋嫋。
這才想到,這房間熏香的味道太濃了。
“疏影淡香,驗證你的愚蠢你!從你走進這個房間開始,就已經輸了。”
而後門被打開,嬴政走了進來。
見到這跪倒在地吐了很多血的殺手,嬴政先是一愣。
沒想到這家夥這快就被解決了。
而後轉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紫女,問道:“可曾受傷?”
紫女對著嬴政盈盈施禮,笑道:“謝王關心,未曾受傷。”
此話一出,那兀鷲更是心中一震,王?這個詞和不是誰都能用的。
這個人莫非是七國中的某一國之主?不可能,他明明還這年輕!
旋即又暗罵一聲,自地站了起來,身體有些無理,麵具後的眼睛瞪著二人:
“你們為何會知道我要來?”
嬴政將外套遞給紫女,轉頭看向這兀鷲:“我在你進來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
“王,我想請你看一出好戲。”
嬴政點了點頭走到一旁坐下。
而後紫女輕笑了一聲對兀鷲說道:
“是我盼著你來呢!我一項不喜歡等人,你的出現證明了許多事情,一個職業刺客殺手,真的非常丟臉。”
紫女說著,轉身走了幾步,將手中的衣袍穿,在一張桌案坐下,身體微微前傾,翹起一條腿,另一隻手輕輕托住下巴,帶著一抹神秘的微笑:
“不過,作為一個職業殺手,你的行為似乎非常奇怪。”
“我相信其中一定隱藏著一個有趣的故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