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宵遠遠地站著沒有靠近。
引起了花無愁的注意,他瞥了一眼手臂受傷的肌肉大漢,走了過來。
“何小哥還挺準時。”
看了眼時間,距離約好的八點半還有十分鍾。
“船長在上麵,讓我們留在這迎接你。不過在船長下來之前,能不能拜托你先把午輕的手臂治好?”
真是怕什來什。
柳宵有點為難,但是此刻絕不能表現出來。
踱著步走到名叫午輕的刀疤大漢麵前,微微抬眼看了過去,雙目中金色浮現,並逐漸擴大變為漩渦。
扭頭四下看了看,目光在旁邊其他人的肩膀上略做停留。
感到手中一輕,花無愁的聲音傳來:“我先幫你提著。”
說著將包接了過去。
柳宵知道自己沒法再躲,而且也不能躲。
如果不能展現一個醫師的基本能力,後麵什事都免談。
伸手捏了捏對方虯紮的肌肉:“放鬆,我沒有你那大的力氣,等我把你治好,你不會反手給我一下吧,我可擋不住?”
他這話引來一陣淺淺的笑聲。
柳宵也笑著,再趁機打量了一下旁人的肩膀結構。
他是個美術生,人體本來熟悉,隻不過第一次用這些知識幫別人正骨,所以十分小心。
將午輕的一隻手臂抬起來抱在懷,心想這手臂是真的粗,跟小孩子腰似的。
有點費勁地將其扛在肩膀上,柳宵聽到了對方粗聲粗氣的聲音:“拆我胳膊的時候也沒見你這費勁。”
挑了挑眉回答道:“破總是比立容易。”
看著被推離原本位置的骨骼,柳宵想了想,一手按在肩膀上方一手從腋下上托,雙手同時用力……
紋絲不動。
再用力,這一次用了吃奶的力氣,奮力想將對方骨骼拉開這樣好推回原位。
但依然紋絲不動。
再來一次……
最後,忙活了半天,柳宵渾身是汗,也沒能將骨骼推回位置。
“疼嗎?”看著齜牙咧嘴的午輕,柳宵問道。
沒想到午輕破口大罵:“你奶奶的是不是故意的?!”
柳宵一點也不客氣,抬手對著自己臉高度的手臂就是一拳。
咚!
疼得對方嗷地一聲。
“蹲下!”柳宵命令道。
對方雖然滿臉不樂意,但沒辦法,隻能照做。
柳宵又衝著旁邊幾人招招手:“過來幫忙。”
讓兩人按住午輕身體,指揮另一人跟自己一起向下拉他的手臂。
將關節拉開一點之後,伸手一推,咯一聲,肩膀複位。依樣畫瓢,將另一邊也複位。
最後雙手按在他兩肩,將阻礙氣血的神性收回,一切恢複正常。
柳宵收回手示意他動一動。
午輕小心試探,然後用力活動了一下,又驚又喜:“好了!——”
“不要提太重的東西,要等完全恢複好,不然會變成習慣性脫臼。”
“多重算重?”午輕問。
見他體格太過壯實,柳宵回答道:“就平時你覺得需要使勁才能提的,都算重。”
聽了這話午輕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平時沒有重的東西。”
啪!啪!啪!
幾聲單調的掌聲想了起來。
鈞絕號上出現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本來就矮,柳宵現在又是從下往上看,更是隻有一點點。
是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小女孩,隨著她拍著巴掌走下船,走到柳宵麵前,柳宵更加直觀地感受到了她的……矮小。
一米五。
如果不是對方鬥篷帽子上紅色的海怪標誌,以及突然單膝下跪的眾人,柳宵甚至懷疑這是他們船長的女兒。
這讓他想起了另一個人,南極客。
根據看到的曆史,南極客七歲覺醒能力,到現在不過二十歲,但是卻極為強大。
這個船長不知道幾歲覺醒的能力,現在又是多大。
不過超凡世界,長相不代表真實年齡也不奇怪,難免會有人可以容顏不老,或者有永葆青春的物品。
就在柳宵沉默時,對方停下了鼓掌的小手,用帶著口音的聲音說道:“很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醫師不依靠能力治傷。”
聲音並不尖細,沒有一點幼稚,反而帶著成熟。
“正骨術,一點小把戲罷了。”
柳宵本想說自己學藝不精,但是又怕太過真實被當做沒有能力,所以改成了謙虛。
小女孩點了點頭,看起來老氣橫秋:“鈞絕號船長,百香。”
對方自報家門,柳宵也不能失禮:“侍神國,何楚。”
“好奇怪的名字,有什說法嗎?”對方努力抬著頭看過來,露出了雪白的下巴。
柳宵早有應對:“我父親姓何,我母親姓楚,隻能說是我的父母偷了懶。”
“他們說你是個醫師?”
百香低下頭揉了揉脖子,又抬起頭問道。
柳宵好像明白為什這些船員要單膝下跪了。
“官方才這稱呼。”
意思是我不是官方的人。
“我累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