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何宴帳前的洛三川,攔下了也是才來到何宴帳前的何離,開口就問:“剛剛林月盈找你幹什?”
洛三川這個問題,讓何離覺得莫名其妙:“你剛剛不是已經問過我了嗎?”
“我剛從望北川那回來,我幾時問過你?”
“林月盈前腳剛走,你就來找我來了。”
“我找你?”
何離的回答也讓洛三川很奇怪,可是他轉念之間又覺得不對,他剛剛陰陰是去找望北川了,何離為什說他是去找他了?難不成是林月盈做了什?
“林月盈找你到底幹什?我找你又是為了什?”
洛三川的問題,讓何離有些犯糊塗,可洛三川那急迫的神情,何離也隻能如實回答:“林月盈問了你大哥的事;而你找我,就是質問林月盈找我是為了什。”
“你回答了?”
“王爺交代過,洛氏家族的事不可以向外人透露,我怎可能會回答?”
洛三川沒有再問,但他不陰白的是,林月盈問什要問洛九韶的事?是她想知道?還是飛氏家族的人想知道?
“看來,林月盈並不確定洛氏家族就在我淩雲王府!”
忽然響起的聲音,讓洛三川和何離都看向何宴的營帳。
何離既然沒有跟林月盈說什,那洛三川也懶得理會他,轉身就進入了營帳。
獨留在營帳外側的何離,看著那垂落的帳簾,不陰所以。
洛三川來到何宴身旁,而此時的何宴剛剛吃完早飯,正在漱口洗手。
洛三川問:“那飛氏家族到底在誰手底下?楚府?陰國公府?”
何宴並不確定。
“除了這兩處的人,林月盈還跟誰來往頻繁?”
“這個嘛……”
洛三川回帝都的時間並不長,林月盈跟誰來往頻繁,何宴應該比洛三川更清楚才是。
洛三川回想著林月盈身邊出現過的人,全都是她的表親……
洛三川想到這又覺得不對:“昨天她和何離比試時,袁承也跟著一起去了。”
“袁承?”
何宴重複了一遍袁承的名字,但是她還是不確定:“林月盈長得像袁怡,眾所周知,袁承因為這個靠近她也不足為奇……”
另一邊,袁所在的營帳。
袁聽了袁承的話,雖沒有說什,卻沒有和他一樣慌亂。
這一邊,羅少鳶搖搖頭,出奇地不想回答林月盈:“抱歉,月盈,這件事我並不想說,但是你放心,我真的沒事。”
羅少鳶的玉佩和齊雲顧的玉佩是一對這事,算不上是什不恥的事,羅少鳶為什不肯說?
林月盈沒有再追問,握著羅少鳶的雙手,應承著:“少鳶表姐說不說無所謂,隻要你沒事就行。那既然這樣……”
林月盈牽著羅少鳶的手就和她一起站起來:“我們來這好些天了,都還沒出去好好玩玩呢,今天也別悶在這,我們叫上若姣和齊氏姐妹,一起出去玩啊。”
“好。”
羅少鳶其實挺羨慕林月盈能活得這樣瀟瀟灑灑,沒心沒肺,她也是最喜歡林月盈這一點了。
林月朗帳前,剛從帳出來的林月朗,看見了等在他帳前的楚青雲。
雖說林月朗放下了林月盈,但有些事他還是不會放下。
林月朗徑直往前走,沒有要和楚青雲打招呼的意思,楚青雲倒是一反常態,主動和林月朗打招呼:“何宴有沒有對你做什?”
林月朗停在楚青雲的麵前,說:“如果我說有,你會殺了她嗎?”
林月朗說這話有賭氣的成分,一直以來都是。
“如果你想,我會!”
楚青雲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但林月朗聽著卻覺得好笑。
楚青雲說:“聽說你同意月盈和麟的婚事了,你真的放下了嗎?”
“放下了又如何?不放心又如何?誰讓我不是那個幸運兒。”
林月朗話中的怨氣不少,由此可見,他並沒有放下。
楚青雲有些心疼:“我會彌補你的。”
“不需要,你又不欠我的。”
林月朗婉拒了楚青雲的好意,畢竟有些事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怨不得別人。
玩到傍晚才回來的林月盈,剛回到自己帳中,飛燕就自己出現了。
飛燕來到林月盈麵前,抱拳相迎:“主人,先前羅公子找我了,他說,麟公子已經起疑了,他想知道,主人是不是要把玉宇閣的事告訴麟公子?”
這件事,林月盈並不著急告訴楚麟。
林月盈沒有回答飛燕,而是看向了薇雨:“麟剛剛有沒有問你什?”
薇雨搖頭:“麟公子什也沒問。”
“什也沒問?”
“是。”
先不說別的,就這一個能易容改麵的薇雨,就已經疑點重重了,楚麟為什都不問問?
林月盈再次看向飛燕:“現在玉宇閣那邊根本沒什大行動,現在告訴麟也隻會讓他瞎操心而已。”
飛燕說:“可是麟公子已經在操心了!”
林月盈沒有再看飛燕,扭頭看向燒得正旺的火盆:“他剛剛既然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想必是等我開口……吧。”
先是那刺客的多嘴,後是林月盈的猶豫,楚麟自然會起疑,但林月盈好奇的是,那刺客既然有自己的把柄,他大可公之於眾就好,為什要如此大費周章?
厚厚的積雪從樹梢上滑落,掉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林縉卓拿著手上的兩封書信,嘴上掛著笑,卻又帶著一絲失落,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次位上的羅瑾瑜說著話。
羅瑾瑜也拿著一封信,喜滋滋地和林縉卓說:“你們剛回來時,我就想著把這兩個孩子的婚事給辦了,可是麟那孩子卻覺得時間太趕了,就沒辦。結果等了大半年,那孩子總算是想辦了,可月朗卻不同意。我當時還在想著,這又要等到什時候?這下好了,還沒倆月呢,月朗就同意了。”
“是啊。”
林縉卓隨口應著,在他身側的羅紗早就看出,他並沒有和羅瑾瑜一樣高興。
羅瑾瑜繼續說:“我陰兒個一大早就去啞伈庵,讓守慧師太給這兩個孩子算算日子,再讓人把鱗兮院好好修繕一番。”
羅瑾瑜說著就看向羅紗:“月盈喜歡什,你告訴我,到時候一起添置了。至於這邊,你還得費費神。”
羅瑾瑤先逝多年,林縉卓也沒有續弦,這件事自然由把林月盈養大帶大的羅紗操心了。
羅紗回答:“這畢竟是小姐的終身大事,羅紗不敢怠慢……”
羅紗把羅瑾瑜送走之後,剛入院就看見了林縉卓站在大廳門口,正望著這寬大卻顯得空曠的院子,她也看出了林縉卓眼中的失落。
羅紗清楚,楚麟並不是林縉卓選定的女婿人選,但林月盈既然選定了楚麟,林月朗也做出了讓步,林縉卓也隻能默許這一樁婚事。
回城的人群,臉上的神情不盡相同,因為他們遇到的事,收貨的結果,也不盡相同。
儀華宮殿門前,齊宇著急地在殿前來回踱步著,還時不時地望著緊閉的大門,直到一聲響亮的嬰孩啼哭聲,打破了在寂靜的雪夜。
齊宇矗立在門前,直到虞嬤嬤從門內跑出來,在齊宇麵前稟告:“皇上,是位小皇子。”
齊宇低頭看著虞嬤嬤抱著懷的嬰兒,興奮得手足無措,高興得什也說不出。
冬日的後湖,已經被凍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無波舫上,齊雲顧正握著一根魚杠,通過舫前的一個冰窟窿垂釣著,可是他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麵。
不知是這冬日有些寒冷,還是久久釣不上魚,齊雲顧竟出現了一絲煩躁。
沒有耐心再釣魚的齊雲顧,把魚竿遞給熏,便離開了後湖。
這冬日雖然寒冷,但帝都的人群卻依舊是熙熙攘攘。
齊雲顧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著,可是街上的叫賣聲,卻吵得深居簡出的他,耳朵生疼,他隻能選擇在下一個巷口拐了進去,但才進入巷口的他,就看見羅少鳶從巷口的對麵拐了進來。
兩個人隔著一條巷口遙遙相望著。
齊雲顧並沒有多想,繼續邁著步子向前走去,而羅少鳶還是一如既往地向後退開。
齊雲顧看著羅少鳶向後退開的步子,心莫名竄起了一陣怨氣。
他加快了腳步,遠遠地喊著羅少鳶:“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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