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越來越急促,一口氣就快提不上。
明月楓語調哆嗦:“玉…兒,你聽…聽話,別睡……”還在搖晃她。
白玉急促的呼吸,開始減弱,眼皮越來越重。
死士全被製服,白季農也被兵將抓住,白府所有人,都被控製。
大門被撞開,又一批兵將衝進來。
明月霧親自到了,禁機衛環繞他身邊。
隨後而來的莫得錯看見,白季農和一眾死士被擒,他身子站不穩,被跟在身後的沐葉飛扶住。
明月霧到跟前,看清明月楓懷中女子,隻剩出氣沒進氣。
“皇兄,快送皇嫂回宮,找太醫。”他也急了,知道明月楓很在乎白玉。
萬一她出點事,誰知他會搞出什,所以那女人絕不能有事。
他醒神:“玉兒,你堅持住,我們去找太醫……”將他橫抱起,就要離開。
“找太醫已經來不及了。”一道男音響起。
靠南邊的一排房屋頂上,立著一個黑影子。
“什人。”禁機衛立刻拔劍,護在明月霧周圍。
那黑影一個起跳,從房頂飛身下來,立在眾人麵前。
當看清那黑影,一部分人,眼睛睜老大。
認得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白府管家,吳伯!
難怪剛才覺得,白府今似乎少個人。
剛參加戰鬥的,這陣都想一塊:難道剛才吹來的,那陣古怪南風,跟吳伯有關?
他畢竟是白季農身邊的人,大家不敢放鬆警惕。
被擒的白季農,望著吳伯,更是一臉驚:吳伯會武功?
吳伯麵對明月楓:“旻王,將她給我。”
明月楓多話沒,直接將懷中人遞給他。
他相信,吳伯不會害玉兒,吳伯的人品,他還是放心的。
接過白玉,將她放到地上,讓她平躺。
“你們退後點。”
明月楓一揮手,所有人將地方騰開。
禁機衛也護著明月霧後退,地方騰開越大。
明月楓眼睛一直盯著白玉,微微起伏的胸,證明她還吊著一口氣,他心急到不行。
吳伯背對他,似乎後腦勺長了眼睛:“你不用著急,老夫不會讓她有事。”
手掌舉起,口中念念有詞,然後,一把桃木劍憑空幻化他手中。
眾人眼睛不敢眨,這樣異像,他們從沒見過。
白季農看到那場景,身子開始哆嗦:難道吳管家,是他!
吳伯手持桃木劍,繞著平躺的白玉,開始轉圈子,轉了幾圈停下,立在她頭邊。
手中桃木劍,對虛空開始比劃,虛空中畫出一道道紅線。
來來回回畫了好多道,圍觀人看清,虛空中出現一道符。
那道符慢慢降落,將白玉蓋住,待那符咒消失,白玉身體,瞬間發出紅光。
吳伯端平桃木劍,口中繼續念念有詞,大大一聲:“現。”
桃木劍尖頂端,一朵金色蓮花顯出,越來越大。
那朵金蓮,明月楓認得,五年前那個鯉魚精,胸中也顯出過,這樣一朵金蓮。
照這情況看,吳伯定是,五年前的那位捉妖師。
金蓮在吳伯劍尖旋轉著,慢慢升起,又降下。
一直降到白玉胸口,化作一道金光,鑽進她胸中,金蓮消失,她渾身冒著的紅光,也瞬間消失。
做完這一切,手中桃木劍,如同出現那樣,幻化不見。
明月楓連忙衝過去,抱起白玉,她呼吸明顯正常了。
他還不放心,轉頭對上吳伯:“前輩,玉兒她……”
“她沒事了,有金蓮護身,從今往後,妖邪近不得她的身,她也百毒不侵。”
吳伯轉身,看眼白季農,才麵朝明月霧。
還被禁機衛護著的明月霧,撥開禁機衛,到吳伯麵前:“前輩可是,殷子龍、殷將軍?”
太祖六親衛中,隻有殷子龍,有這樣一身異能,他所使用的武器,正是桃木劍。
五年前,明月楓也是憑他的異能,和使用的武器,才猜得他身份。
吳伯對他,抱拳彎腰一拜:“老夫正是殷子龍。”
“殷將軍快快請起。”明月霧一把扶住他。
“當初你們六親衛,跟著皇祖父打下,你們是我大沐功臣,朕在您麵前,就是晚輩。”
殷子龍站直身子,直視明月霧:“皇上客氣了,老夫為人臣子,定會忠心主子,老夫這多年,隱藏白季農身邊,也算沒有辜負了,太祖信任。”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布包裹,將它交到,明月霧手中。
“皇上,這是白季農,所有通敵叛國的罪證,您收好。”
白季農雖早做好不要命的準備,但被扣上通敵罪名,他不但會被車裂,而且將遺臭萬年,他被嚇的,渾身徹底癱軟,跪下。
明月霧接過包裹,陰著臉到白季農跟前,狠踢他一腳。
“好你個吃扒外的東西,枉費朕當初那寵信你,你竟這樣對朕!”
白季農哆嗦著,什話,再都不出。
殷子龍到明月霧身邊:“皇上,吃扒外的,不光隻有白季農,還有……”他轉頭看向禁機衛:“莫得錯哪去了?”
莫得錯不見了!
誰都沒注意,莫得所何時離開的。
明月霧已明白,殷子龍的,另一個吃扒外的人是誰。
“來人,給朕將那個該死的莫得錯抓回來!”
剛下完令,大門外一聲:“不用了,末將已將他帶回。”
殘應將莫得錯推進來,照他屁股上,狠狠一腳。
莫得錯直接,摔得跪在明月霧麵前。
殘應一直注意著莫得錯。
莫得錯與他有殺父之仇,他眼睛一直盯著那太監。
大家都注意殷子龍救人時,他看見莫得錯乘機要溜,便悄悄追出去,將他抓回。
明月霧眼睛,恨不得射出亂箭,咬牙切齒:“你個該死的閹奴,朕真是瞎了眼,才叫你統領禁機衛!”
莫得錯語無倫次:“皇上,饒命,老奴都是……都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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